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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刊物申报理由】刘鑫:阅读对思维发展的意义

时间:2023-04-06 12:55:29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在“信息的误解”的支持下阅读的“国译误解”更合理。文字信息所占的比例和文字阅读表面的重要性在信息时代持续下降,对阅读的全球性理解似乎反而正常。但是,人们把信息获取误认为信息时代文字阅读的主要功能,将农耕时代和工业时代文字阅读的明确功能赋予了信息时代,从而掩盖了文字阅读更重要的本质功能,因此犯了时代前途

的错误。陷入阅读的“信息误区”,使教育工作者和家长都容易忽视阅读对于人的成长的全域意义。事实上,人的成长包括身体和精神的成长,身体成长离不开身体的运动,精神成长离不开情感、人格、价值观和思维的相互关联的综合发展。在精神发展的征途中,儿童的世界并非一张白纸,任由成人世界的僵化意识甚至虚假意识去随意涂抹。精神只有在内外冲突和基于自我否定的同一性中才能赢得它的真实性,儿童也不例外,这个过程的当事人需要各种支撑,阅读则是思维与精神发育的最坚实的大地。

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阅读对儿童的本质意义不在于获取信息和一般性知识,而在于支撑思维和精神发育,使儿童的精神获得向纵深和高处发展的契机。我们希望儿童长大成人后不成为平庸的人,既有思想的高度、深度和厚度,又不丢失儿童的好奇性和创造力。为达此目标,仅仅依赖语文教材的课文阅读是显然不够的,也不可能将儿童放逐于信息的汪洋大海中让其不知何从。一旦看清了阅读对于儿童成长的真实意义,教育工作者就应该想办法发挥这样一个关键作用:要将阅读经典好书内化为儿童的生活习惯,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启迪他们感知和思考世界的能力。经典好书是指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既能吸引儿童又具有丰富内涵的图书。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教育工作者需要为孩子做有思想的减法,按照分级与分类阅读的要求为孩子挑选可以深度阅读的经典好书。

分级阅读在信息时代有新的实现路径,文本的思维分级优先于语料库的算法分级。简单的语词可以组成难以理解的句子和文本,而一些看似复杂的语词出现在思维能级合适的文本中并不会对儿童造成整体上的不可逾越的理解困难。在传统语文教学中,语词学习是阶梯式的,而在强调阅读优先的语文教学中,语词学习可以是跳跃式的。特别是对于过了基础识字关的孩子,随着将整书阅读引入语文课堂,将更好地实现新课标的“思维发展与提升”的教学目标,也可为语文教学的改革打开更大的空间。

与之同时,运用信息技术可以为基于思维能力和阅读能力的图书弹性分级提供新的方法。即使学生阅读的是纸质书,也可以通过数字平台进行阅读测评。阅读测评题可以按照“字词掌握”“信息提取”“欣赏共情”“归纳推理”“反思评价”“想象拓展”等维度进行设置并通过蛛网图进行展现和分析。需要强调的是,阅读测评不是阅读考试,只需要忠实反映孩子的阅读水平和阅读偏好,并根据相应的数据分析为孩子推荐适合其成长的好书。与分级阅读理念配合的是分类阅读的理念。在传统语文课堂上,儿童文学是阅读的主要内容。但从思维促进的角度来看,儿童科学和儿童哲学的阅读特别应该纳入其中。此外,传统文化、社会历史、政治经济、法律道德、教育心理等方面的阅读内容,也应该根据儿童的学段和理解力水平,按照思维促进的原理而选择性地予以推荐。

尽管课文阅读在目前的语文教学中仍然占有主体地位,但整书阅读对于跨过识字关的孩子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文字多少的差别只是整本书与文章的表面区别,更本质的差别是结构性的,整本书更有可能在较大的时空框架中承载丰富的思想,激发儿童对生活和世界的主题式追问。这种激发也会反过来推动教师阅读和教师成长,有助于课堂突破篇章阅读的机械模式,成为不断生长的有机生命体。激发孩子对世界和自我的主题式追问是儿童精神成长和思维发展的关键。然而,长期以来,我国中小学语文阅读教学普遍是情感与审美导向的,而不是理性与思想导向的。事实上,即使是感性世界中的审美活动的提升,也离不开理性和批判精神的发展。特别是在这个时代,儿童很容易成为被大数据捕捉和被人工智能奴役的对象,帮助他们成长为自由的人,就是要帮助他们成为无法还原为数据和算法的有思想的人。语文课通过阅读教学而促进孩子的思维发展,就具有超过狭义语言学习的更高层的意义。语言是思想的“家”,随着儿童思维发展,“家”的内涵和意义自然会变得丰满。

秉持分级与分类阅读理念、坚持“为孩子做有思想的减法”而打造的校园阅读环境,可以很好地支持儿童自由阅读并使阅读能力获得野蛮生长的契机。但为了通过阅读促进少年儿童的思维发展,关键途径则是整本书阅读的课堂教学,相应的方法和路径命名为“思问教学法”。整本书阅读的“思问教学法”提倡以教师之思促学生之问,也反过来以学生之问促教师之思。“思问教学法”主张将批判性思维或审辨式思维的理论和方法注入阅读教学。思与问是这种教学法的枢纽,但关键是如何思与如何问。若不能回答这个更根本的问题,关于整书阅读的课堂教学就可能在徒有思问形式的表演性质的伪繁荣中走向反面,要么以问之浅白压制思之涌动,要么以思之机械遗忘问之本真。

作者:刘莘,系四川大学哲学与教育学教授,成都市政府督学,超星集团学术顾问

本文刊于《阅读与成才》杂志2022年第二期

来源: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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