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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眼睛受伤的辞职报告〉因受伤辞职报告怎么写

时间:2023-02-08 13:02:56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导语

长安君:警察这个职业,活久见,什么千奇百怪、稀奇古怪的事都经历过,但每个警察对第一次出警都会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有的警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现场,却发现就是一个老奶奶搞不明白手机怎么用。有的警察,到现场后报警人说“警察同志,我实在太饿了,你能请我吃顿饭吗?”也有的警察,第一次就遇到了残忍的凶案,受不了刺激想辞职……

2005年春天的早上,黑龙江大庆市,牧羊人赶着一群羊,来到熟悉的那片草场。寒冬刚过去不久,新草才开始发芽,羊群在地面上拱得很深。

突然,草里好像发现了什么,仔细察看,竟然是一截断掉的人手!

埋得不深的尸块被羊群陆续刨了出来,牧羊人吓得立刻报了警。而当时的我,第一次以“刑事检验”的身份到达现场……

出完碎尸现场,走进局长办公室:我要换工作!

我叫袁良辉,不像很多男孩子,从小就有做警察的英雄梦。我是学计算机技术的,原本只是单纯地想在公安局当个计算机技术人员,可没想到却半路出家,做了刑事技术工作。

这起分尸案,是我第一次与碎尸“零距离”接触。那年,我27岁。

跟着师父到达现场,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尸块,鼻腔里回荡着血腥味和恶臭,感到一阵晕眩和恶心。就在这时,法医开口了:“你,过来!”

地上的碎尸被我抱在怀里,触感冰凉,头皮发麻。法医让我把遇害者的腿扛过去,还让我把尸体碎块拼在一起。

心在颤,手在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这一切的,只觉得嗓子发苦,肠胃不停抽搐。我没敢告诉师父,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我狠狠吐了一场,眼泪都出来了。

回到家中,夜里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草场上那些血淋淋的尸块。它们被我抱在怀中,不停抖动着。连续三天,寝食难安。

我要换工作!

几天以后,我带着岗位调动的申请书,来到局长门口。

“你一个男人,连这个坎都过不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你这次逃避了,以后就永远是个懦夫。你回去吧,我不同意,我不会给你换工作的。”

我被领导“骂”了出来的,虽然委屈生气,但是男子汉的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别人能行,我为什么不行?

我常常会想,这条路,会走多久?

没过多久,案子破了,凶手落网。

想到被害者的惨状,我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很伟大。正是通过这些蛛丝马迹,警察才能抓到凶手。

我开始慢慢接受并喜欢上了这份工作,也常常会想,这条路,我会走多久?

直到2012年1月,在档案室,我看到一份尘封了九年的卷宗。那时我刚刚被任命为大庆市高新区分局刑事技术大队大队长三个月。

案件很久了,纸页已有些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见。

2003年6月,东风新村黎明小区女子毕某身中数刀,气绝身亡。遇害的地方是她的家,只是那栋房子已久无人住,正在出售中。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毕某的丈夫和儿子就住在我家对面那栋楼。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生活也并无交集,但从档案室出来以后,每次看到他们,我还是会感觉到沉重。

九年了,那个案子还没破……

现场早已无法提供线索,唯一遗留下来的证物只有一件血迹斑斑的米色条纹衬衫。

是谁杀了她?为何杀人?事隔这么多年,凶手还能不能找到?

大片的血迹染满了整件衬衫,像是沉淀了九年的冤屈。我想起了第一次抱在怀中的那些碎尸,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经办过的命案,想起了住在我家对面的丈夫和儿子……

被害人父亲劝我放弃,我心中一片乱麻

九年前的DNA技术不够先进,现在DNA技术比较成熟了,是否能检验到有价值的线索?

想到这,我带着衬衫来到大庆市公安局。遗憾的是,除了死者毕某的血液,并未查到其他线索。

黑龙江省公安厅、北京公安部、沈阳中国刑警学院……

血液、毛发、汗液、细胞组织……

接下来的八个月,我去了所有能去的地方,检验了所有能检验的项目。无一例外,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都九年了,早就没什么希望了,我劝你啊,别折腾了。”死者父亲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脑海中,每一次临行前,我都会去他们家坐坐。

他们早已不抱希望,我呢,是不是也该放弃了?坐在从北京返回大庆的火车硬座上,盯着已经被我送去公安部检验了几次的血衬衫,我又陷入了绝望。

但这世间的事,只要做过,一定会留下痕迹。凶手的痕迹到底在哪儿?我的手从衬衫上的纽扣划过,心中乱成一团。

突然,我在衬衫上部第二枚纽扣背面看到了一丝血迹!

和衬衫上成片的血渍不同,纽扣背面的血迹只有一点,周围干干净净。

莫非,这是凶手的血?!

如果是被害人的血,是不可能直接喷溅到这个位置的。多次研判后,我相信,这点血迹就是破案的关键!

我带上衬衫,再次来到市公安局刑事技术大队。数日的忐忑,终于等到了答案:该血迹的DNA序号,与2008年盗窃原油的邹某明DNA数据认定相同。

这个人,让我来审!

2012年4月16日,犯罪嫌疑人邹某明在农村的一间平房内落网。彼时的他已经结婚生子,正享受着安宁的“平常人”生活。

审讯室内,嫌疑人邹某坐在凳子上,眯着眼不说话。当年案发时就没有警察抓到他,时隔多年,现在的警察又能拿他怎么样?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们,回想案发时的情景有没有疏漏。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

会议室内,审判小组的人围成一圈,盯着桌子上的那件条纹衬衫,没人说话。

九年过去了,目前留存的证据只有这么一件血衬衫,唯一有说服力的就是DNA比对结果,不是直接证据,如果嫌疑人抵死不认,很可能仍旧定不了罪。

如何突破,是关键。大家沉默着,有人掏出打火机,点上了烟。

“这个人,让我来审!”

我走到邹某面前,让他伸出右手,仔细观察他虎口的疤痕。自他被押回来后,从看到其右手虎口上伤疤的那一刻,我就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错:

“你就这样抓着女受害者,右手握刀,从她的颈部这样划过,刀握在手里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虎口。这个疤,就是那一刀留下的吧?”

邹某的眼睛瞪大了,下意识地缩了缩右手,眼神开始有一丝慌乱。

“你逃跑的时候看到自己衬衫上都是血,担心引人注意,就把衬衫直接脱了丢到附近的花池。”

此时我知道,距离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就还差一点点了。说完,我拿出早已准备好血衣和DNA比对报告,向他出示证据。

那一刻,邹某整个人顿时泄了气,低下了头。

据他供述,原来案发当日,他以买楼看房为由,将被害人毕某骗至正在出售的楼房后,对其实施抢劫,遭到毕某强烈反抗,遂下了杀手,之后仓皇逃窜。不仅如此,他还伙同王某在黑龙江绥化地区也以同样的手法杀害一人。

尘封九年的悬案,终于告破。通过他的供词,4天后,同伙王某在绥化地区落网。

现在,我已经是大庆市公安局刑事技术支队副支队长。我从未想过,从2005年开始,这条刑侦技术的路,我会整整走了16年,而且越走越远。

现在想想,其实也很简单,穿上了这身警服,就要对得起这个职业。

通讯员:吴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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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中央政法委长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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