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外号(散文)

作者：张晓峰

在豫北乡村，老年人给孩子起外号很有趣，表面上看起来很休闲，但实际上有深意，有文化。

老人家给男孩起名字也喜欢带妞来，这大概是豫北人特有的。本来以为只有我们县这么叫，后来百里之外的辉县作家的作品也有这样的名称。有些就是春女、上女、智女之类的名字，还有一些本来就有名字，随叫随到。例如，父母给孩子起了玉山的名字，嘴巴不折不扣，不知不觉就叫她山女人。时间长了，忘记了真名。我叫楚军，父母总是叫我军界，大人也这么叫。

老人给孩子起名字总是喜欢去千里迢迢，这在以前的农村很普遍。狗、羊、马、骡、兄弟四人都是“野兽”。我们村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屎堆，一个叫屎兜(方言，屎堆同义词)。村子西边多了几个老兄弟。大乌龟，两只乌龟，三只乌龟，四只乌龟。初中的时候是物理老师，学校副校长，当地有名的书法家，外号臭丫头。邻村一位中学副校长的小名字叫屎家长，他后来离婚和他的学生结婚，可以说是“臭名远扬”。本家的一个哥哥外号叫钩子。孩子们为了避免禁忌，抓钩子都叫四齿。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惩罚，这家伙倒是名副其实，挣钱，买车，车祸不少。

老人给孩子起外号真是随心所欲。往往老大更在意一些，有个好名字，后来排队叫，两个孩子，三个丫头，四个丫头，一个字排好队。有人看到孩子们黑，就叫老黑。看到孩子的头发是黄色的，就说是黄毛。看到孩子固执，就说他是胆小鬼。我们村有个在部队当团长的名字，名字叫黑肉。前任支书叫凶儿。刚去世的邻居在县里当过局长，据说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