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开始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老了，身边很多伙伴挂在嘴边的话也是梦想，离开的旅行，买房买车，定居在可能不那么喜欢的城市，或者找不那么爱的人完成长辈的夙愿，结婚生子，走向平凡。

那时，我们做了关于梦想、文学和爱情的梦。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现在我们深夜喝酒，杯子相遇都是梦想破灭的声音。

北岛《波兰来客》

在没有多少好朋友的朋友圈中，诗人北道2009年出版的散文集收录的这首短诗经常出现在深夜文案中。有时是满满的酒杯，有时是深夜无人的小路，有时是无名的海滩。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Northern)它总是以各种奇怪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时引用这首短诗时的场景和当时的心境。

也许我们都有各自的梦想。成为作家，成为悲伤的诗人，成为站在聚光灯下的歌手或演员。但是，决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市玉的商人，也不会成为被各种规则束缚着的普通职业标签的打工者。我们可能忘了原来的梦想是什么。所以深夜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闪闪发光的梦，然后感叹现实的无力感，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在黑暗中迷路。

，这首短诗就像在诉说自己一样，恰到好处地直击人心，所以总是反复出现在别人面前。

大数据总能通过各种精巧的算法捕捉到我的意图。我准备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它把这首歌准确地推入了我的QQ音乐网站。

想写这篇文章，是出于对第一次进入职场的三个零的积极反应。虽然我们零碎地交谈，但总觉得不完整。

不知不觉归零后进入工作岗位，背着书包天真烂漫的样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怎么突然出现在了有点郁闷的工作面上。只能叹息。也许我们真的老了。虽然不比他们大几岁。

由于工作原因，总是以各种方式认识不同的年轻人。他们也像我第一次面对这个世界时一样困惑和茫然。甚至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而且他们所在的行业能给他们提供的报酬只能在这个超过1800万人的城市临时买不到10平的房间，还要勒紧裤腰带生活。

他们总是说不完的话，热烈响应多年来沾染社会、步入中年的90后大叔们，他们可能知道自己有什么目的，但好奇心让他们一步一步陷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是的，我们做某事时必须有某种目的，但我想更经常地通过短暂的交流找到同类，和他们成为朋友。

我和他们谈论一些话题的时候，总是迎合他们的兴趣，创造出足以叙述30分钟的故事，度过了无聊的时光。其中他们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回答了几个问题，讲了故事。幸好他们没有问我人生计划。我太浅的经验也没有任何指导意义。

0后身体和思维的完整性也是在聊天过程中发现的。同样，他们也有符合正常年龄的探索欲和无知。就像我们这个变老的90后一样。

他们的清洁程度不知不觉地想保护他们，保护他们不受世界的影响

⒊

我挑选了其中三位放在文中，希望能对读到这篇文章的朋友有所帮助。

A最近面临的问题是和男友在一起两年了该不该把身体交给对方，这样的问题相信很多女生都会遇到，得到的答案也不尽相同。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先是一愣，然后想当然地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复。不过夜晚还是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她纯洁的程度让我不忍心把来自这个社会一些负面的东西传递给她，也不希望给她产生错误的引导。

于是第二天有机会再碰到她时我给了花了一个晚上思考得出的不那么完美的回答：

“男人和女人身体之间的交流是感情升华后自然而然的行为，但你既然有犹豫，那么就是你认为有不确定性，包括你们感情短期的稳定性和长远的，比如以后会不会走到一起等问题，所以才会犹豫。出于这种纠结，你应该知道他在提出那种要求的时候是出于什么目的。纯属生理上的需要？还是出于男人盲目的征服欲？亦或是真的已经决定好以后共同建设未来。通过这些表述，你就知道该不该把自己交给他了。”

我没有给她很确定的答案，我不能把自己的经历强加给另一个无辜的男孩，我希望她能有这种思考，而不是盲目顺从，尽管那种顺从打着爱情的光辉旗号。也不希望未来的有一天他们没能走在一起，她还在为自己年少时的冲动行为而以这样的方式永远记住一个男人。尽管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会思考的女孩。

为此我还很无耻地提起了一个很久以前原本纯洁干净的女孩当作案例。（为了避免猜测，解释下，那个很久以前的女孩现在也很干净纯洁，只是曾经被一个俗尘的男孩在内心蒙上一段时间的灰尘，她现在过得很好，嫁了一个好男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那个可爱的小孩快会打酱油了。）

不得不说，人在做过一些荒唐事以后总是好为人师。我亦如此，所以时常会有负罪感。

B与A则不同，她有着一个让人羡慕的年龄，19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应该还在校园捧着书本享受着大学生活，暗恋着隔壁经管系一个文质彬彬会弹着吉他唱情歌的阳光大男孩，或是在操场上为一个正在打篮球的男孩做啦啦队呐喊助威，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然后害羞地跑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敢妄自揣测她的家境。她能保持着天真烂漫，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想来父母兄弟对她也不错。

她总是对这个世界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我在跟她讲到山川时，她眼睛灵动地转着；讲到海洋时，那种灵动增添了几分；讲到一个遥远的江南小城时，那种灵动早已化作涓涓细流。

她总是那么渴望而急迫地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仿佛随身带着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不停地发问，不停地想要获取答案。包括我在最后讲到了男女那点脏事时，她还是不停地追问：然后呢？后来呢？

青春真好呀，曾经我也有，也是一样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探知欲。

C则是一个非常热爱旅行的女孩，她登顶过这座城市的许多座山，有名的，没名的，人多的，人少的，都去过。我们聊旅行，聊一座她没去过的山，一个古镇，一个没被世俗沾染的村落。也聊这座城市，一栋稍微有点年代感的碉楼，一条人迹罕至的街巷，一个开满鲜花的公园。

她很爱笑，好像永远都那么快乐，洁白的牙齿也一直有序地排列成整齐的八颗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过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的兄长姐妹。他们都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近到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张开坚实的臂膀给她依靠。

她们三个女孩都很好，干净，完整，有健全的童年，连回忆都是jpg带美颜的。

我跟她们聊了很多，聊小时候在村里放牛的经历，在中学时收到的情书，在县城认识的诗人，以及曾经误以为轰轰烈烈的爱情。唯独没有跟她们聊起如何发财，尽管我知晓某个行业通往财富世界的隐秘。也没有跟她们聊理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总会让我们脱离现实，陷入一夜成名的美梦里长睡不醒。

我只希望告诉她们保持快乐，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旅行，在有限的时间里去爱一个人，在下班时去看一场新上映的电影……那些都是我的遗憾和缺失，我希望她们不走这种弯路，尽管她们以后还是会忍不住去探索，但起码知道该如何避免过度折损。

同时，我也不会抱有跟她们讲了一些或许还有些启发的故事而爱上我的这种怪异想法。

我不想说那句很多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常说的那句：我是为了你好。

我们这个社会已经设置了太多的规条，他们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人们也不应该限制他们思考。

今天大数据推荐的这首歌真的很好听，循环了一整天还是那么动听，歌名也很像我想对他们的祝愿。

愿你们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来自一个还能聊两句的大哥哥。

撰文：三丁

图源：一位热心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