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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神明名字】陶中华关公有多少神通?他竟然也是这个民族的神灵

时间:2023-04-07 06:35:08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方的重要文化景观。

满族人家供奉的关公和祖先。(图片来源:满族文化网)

藏传佛教万神殿里的“格萨尔”

在辽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海棠山的摩崖石刻造像群中,有一处“骑马关老爷”造像:关公一身戎装,骑在赤兔马上。他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持青龙偃月刀,胸前有五缕长髯,前后祥云环绕。引起学者特别关注的是,关公身后侧刻有一枚方形藏文印章,汉译为“敕封班禅额尔德尼之印”。在佛龛之外的穹顶上刻着一行藏文,汉译为“关老爷”;左右刻有一副上下两端饰以祥云、双层莲花瓣图案的蒙古文对联,汉译为“福分就好比细长的悉多河水那样丰沛,寿数就好像月亮的如意宝珠那样美好”。在地处东北的关公造像中出现如此明显的蒙、藏文化因素,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历史秘密?

骑马关老爷像。(图片来源:节目《国宝档案》截图)

其实,蒙古人早在金元交替之际就已接触到关公信仰,鉴于解州池盐对国家财政的重要性,他们很自然地延续了宋、金两朝在崇奉盐神关公这件事上的做法。待蒙古人凭借其空前的武功入主华夏、建立元朝之后,勇武过人的战神关公对他们来说定然有着独特的魅力。史料记载,元代宫廷举行的盛大佛事法会“游皇城”,抬关公神像是其中的重要环节。全国各地开始普遍建立关王庙,元大都城的民众受上层统治者的影响,也在端午节举行盛大的赛关王会。到了明后期,崛起于东北的清朝统治者将其与蒙古上层的关系比作是刘备与关羽,一来是以关羽的特殊地位笼络对方,二来则是利用关羽的忠义精神羁縻蒙古。清代,伴随着内地的驻屯官兵、旅蒙商人、垦荒民众拖家携口地来到蒙古地区,供奉战神、财神关公的庙宇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蒙古高原上,在归化城、恰克图、乌里雅苏台等城镇都建有关帝庙。由此可见,骑马关老爷造像中出现蒙古文对联并不令人意外。

至于造像中藏文的出现,则与藏传佛教对于战神关公的吸纳,以及蒙古人对藏传佛教的皈依有关。

雍和宫藏清代关公唐卡。(图片来源:《收藏家》2017年第9期)

元代,战神关公的形象就已传入藏传佛教。明代晚期以降,随着内地与藏区之间人员往来、经济文化交流的加强,藏传佛教文化占据主流的各藏区内陆续建立起一些关帝庙。尤其是在清朝前期出兵平定西藏、青海地方动乱之后,派驻当地的官兵也把对关帝的虔诚信仰带了进来。对于来自汉地的神灵关公,藏传佛教的章嘉活佛、土观活佛、六世班禅等活佛高僧并没有将其拒之门外,而是出于加强藏区与中央之间的联系,维护藏与满汉各族的友好团结的考虑,通过撰写祈供文来详细介绍关公的来历和祭祀仪轨,将关公列入藏传佛教的护法神行列。在祈供文中,章嘉活佛还现身说法,讲述了关公通过托梦方式帮助他躲过赴京途中的灾难,允诺守护佛法的故事。而关公红脸美髯的形象,与藏传佛教中的护法神赤尊赞、战神格萨尔等颇为相似,使得关公很容易被普通藏民附会为相应的神灵。

相传在乾隆五十七年(1792),福康安、海兰察统率清军反击廓尔喀入侵西藏的战争中,有一次清军因不熟悉地形而陷入敌人设的伏击圈,敌军恃险反扑,清军将士们虽然奋勇冲杀,却仍无法突出重围。正当士气极其低落之时,忽见敌阵中火光四起,呐喊声震天,满汉士兵仿佛望见无数关公手持大刀杀进敌营,藏族士兵似乎看到无数格萨尔王纵马杀敌。在神灵的感召助阵下,清军士气大振,有如神兵天降,冲向敌阵,夺取战略高地,最终扭转战局,取得大胜。凯旋之后,士兵们惊奇地发现,他们在战斗中依稀看见的神灵,正是出征前动工修建的磨盘山关帝庙里供奉的关帝。从此,藏民又把这座关帝庙称作“格萨拉康”,也就是格萨尔神殿。可见,战神关公和格萨尔王虽在信奉者眼里有所区分,实际上却是一体的。

平定廓尔喀得胜图。(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网站)

关公,就这样被接入藏传佛教的万神殿中,成为世代居住雪域高原的各民族共同崇拜的神灵,进而遍及整个藏传佛教文化的影响区。蒙古人因受到藏传佛教的影响,在建造海棠山关公像之时镌刻上藏文内容,也就不难理解了。

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珠穆朗玛关帝庙内的关帝雕像。(图片来源:西藏人文地理杂志)

锡伯族心目中的“武圣箭神”

锡伯族是世居东北的民族,在跟汉族、蒙古族的文化交往中接受了关公信仰,康熙年间修建的锡伯家庙太平寺中就有关帝庙。在成建制地西迁新疆之后,锡伯族也把对于关公的虔诚信仰带了去,锡伯族所在的每个牛录都有供奉关公的庙宇。锡伯族是一个擅长射箭的民族,经常举行射箭比赛。在比赛之前,箭手们要共同拜箭神关公,以乞求能像关公那样百步穿杨、英勇无敌,取得比赛成功。关公也是戍守边关的锡伯族人无比尊崇的武圣。锡伯族至今仍有传说,在道光六年(1826)平定张格尔叛乱的关键之战浑巴什河战役中,500名锡伯族官兵与近万名张格尔叛军激战,幸得关公从天而降助阵,才扭转了战局,以少胜多,最终奠定整个战争的胜利。战后,锡伯营官兵铸造了一口大钟,钟扣铸有关公头像,钟身上刻着“忠义神武仁勇灵佑诸神帝君”的铭文。如果我们回头看清军反击廓尔喀入侵时出现的传说,就会发现,关公已经成为包括汉、满、藏、锡伯等各民族共同抵御外来入侵,保卫祖国领土完整,维护边疆地区稳定的重要象征。

此外,西南地区普遍存在对关索的信仰,以前人们一直以为关索是关公的第三子,最近研究发现,关索其实是关公本人在当地的变型。在苗族、白族、羌族、土族、赫哲族、达斡尔族等民族中,也都有着对于关公的独特崇拜。

明代泥塑彩绘关公像。(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网站)

清代人赵翼曾感慨关公信仰的兴盛:“今且南极岭表,北极寒垣,凡儿童妇女者,无不震其威灵。香火之盛,将与天地同不朽。”清代空前的大一统格局,为内地与边疆之间的人员往来、经济交流、文化交融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关公也在官方、民间力量的共同推动下,从内地传入边疆地区,进入当地的庙宇神殿,成为各民族普遍崇奉的神灵。在这个过程中,有关于关公的传说故事、祭祀关公的仪式乃至关公的造型风格可能会变得更具民族特色,但是,各族民众都深深认同关公忠义勇武的内在精神,都将关公视为护国安民、永靖边疆的文化象征,这是最值得我们今天去挖掘和珍视的。

作者简介:

郑俊华,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青年教师,毕业于复旦大学,获历史学博士学位,主要从事中华民族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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