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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有主的个性签名、已名花有主的个性签名

时间:2022-12-18 10:36:45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红土地

遇见她是在一次聚餐上。她是一名小学老师。其时,我在闽南某部的一个连队任副职,指导员的爱人在她所在学校任教。

连队住在山上,她的学校在山下,直线距离不到500米。下山时,穿过一片竹林,趟过一条小河,再走一段小路就到了她的学校。

有一次学校几个老师聚餐,指导员的爱人邀我一同去。我想,也好,军民鱼水情嘛,加固一下感情有必要,所以没多想就去了。

细嫩的皮肤,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身材丰满但不显胖。席间,她的一双明眸在与我不经意间对视时,如鹿崽受惊吓般迅速离开……

初次见到她,我就有一种非常清新、清纯的感觉。

都说,抓住了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为了试探她的厨艺,席间我提议,在座的都轮流请客一次,而且不能到外面饭店请,就在学校,自己买菜,自己下厨。也许当时大家工资收入不高,请客吃饭一般都是买菜回来自己做,况且她们都还不知这是计,都拍手叫好。

白灼大虾、清蒸石斑、水煮目鱼、油淋时蔬……那天,轮到她请客,我故意摆谱,踩着饭点过去,并说"会议刚刚结束,我来晚了,不好意思。"但看到红、绿、白相间满桌菜肴的那一刻,我那青春萌动的心被触动了。

当时,我正在处理双方都感觉很累的一段的感情,所以,在那次聚餐后的近半年的时间里,都未曾向她表白过什么。半年过后,总算把这段感情彻底结束了。我便对指导员的爱人说:"嫂子,请您调回去之前,再做一次好事,请转告她,叫她嫁给我。"

其时,指导员的爱人刘育华正要随他已升任副营的丈夫调回老家的武装部。嫂子也说,她人很好,能娶到她是一种幸运,更是一种幸福,便欣然应允。

这天上午,嫂子专程骑着自行车到相距5公里外的她家里,替我转告了我的想法。谁知她一口回绝了,说她没有考虑过我,况且她正与一位中学老师处对象。

名花有主了?面对心动的人,我还是不甘心,对嫂子说,没结婚都不算,我还是有机会的。当天下午,嫂子又冒着酷热到她家里,明确表达我的意愿,但她还是没同意。

当天晚饭后,我再次对嫂子说:"同不同意,最起码来见一个面嘛,你转告她,不来,我带几个兵去,把她抓来。"

嫂子知道这是我的一句玩笑话,但嫂子却真的把原话给她说了。

当晚8点,我心中的缪斯,总算骑着摩托来连队与我见面了。见上了面,说明机会真的来了。我谈了老师与老师结婚的几个不适,谈了军人与老师结婚的3个互补,谈了我对她如电光石火般的感觉,谈了我们未来的打算,谈了可以先不答应,但也不要拒绝,给彼此一个机会。

3个多小时交谈结束,连里战士早已和着风声入了梦乡。推门一看,明月高悬,柔风拂面,我心境亦如这夜景,波澜四起,趁机又一路送她回家。

记得恰同学少年时,我对于三毛、琼瑶、席慕蓉所描绘的爱情世界不屑一顾,谁知当这份情感降临到自己头上时还是难逃"厄运"。那段时间,几乎所有的感情世界都被她所左右。

因我们连队离她单位近,学校上下课的铃声能清晰地传到我们连队。每当听到铃声,我的内心都会荡起片片涟漪。那个年代,部队工资特别低,上级要求部队要"特别能吃苦、特别忍耐、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虽然我已是副连中尉,但每月领到的工资还不到小学老师的三分之二。我对她没有更多的物质表示,只能带几个战士到营房后面的山上采不知名的野花,用炊事班炒菜用的加饭酒酒瓶上的红布条一扎,计算好她下课时间,戴上帽,扎上腰带,套上白手套,穿上擦得锃亮的皮鞋,趁她走出教室的瞬间,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一束鲜花送给她,同时从军装口袋拿出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封信给她,然后一个标准军礼,转身离开,身后立马传出"哇"叫声和掌声……

闽南的秋季高温少雨,几个月后,山上的野花也快采完了,连里的战士有些着急,便利用休息时间,用脸盆端水浇花。不几日,山上又是鲜花点点。花是开了,但扎花的红布条供应不上,因为连队炒菜通常一个星期才能用一瓶加饭酒,连队给养员也很配合,一下子从团服务中心买回几箱加饭酒,连长签字报销时,问起为何这段时间炒菜用酒量如此大,给养员只好如实相告:"酒还在,红布条不在"。

20年后,这位与我共事的连长已升任某集团军少将参谋长。当他休假回到故地与当初这些旧部相聚时,我与他讲起此事,仍感过去生活的不易和珍贵。

连队那些可爱的战士,为了让我心仪爱神早日光临我们连队,利用中午时间,从山上到山下特意修了一条小路,遇到山坡陡峭的地方,还刻意挖几级台阶,每天清扫掉下的竹叶树叶,防止路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与她交往的事,很快传到她那谈了一年多的男友耳朵。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到她的学校,与她见面。这天,恰巧她的男友也坐在她的教师办公室,见我的到来,她男友用闽南话给她讲了什么,虽然我听不懂,但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对我不太友好。

我对她男友说:"今天以前她与你交往多久交往多深我不管,今天以后她要嫁给谁我也不管,但今天我们在这里你要讲普通话,我们要公平竞争。"过了一会,她男友又与她讲闽南话,我火冒三丈,厉声怒斥……这次不愉快的三方会谈,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

日出日落,秋去冬来。这样送花、写信的时间持续了大半年。在一次给她送花之后,我总算等到她当面递给我的一封信。回到连队,我急不可耐地展开了信。

"鱼和熊掌兼得的时候不多,即使你转业回老家,我愿意跟着你……"

这几个字,不亚于当初收到军校录取通知书。

接下来,爱神走进我的世界,心里天天阳光灿烂。利用空闲时间,我常带她到战友家里吃饭,我的战友及同乡见到她的文静的外表及不俗的谈吐后,对她都表示充分认可,我也快乐并幸福着。

随着感情的进一步升温,我特地请假到部队驻地的集市,通过程控电话,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和她已确立了恋爱关系,并准备下次休假就带回家给他们见个面。父母听了非常高兴,等到现在,大龄儿子总算找到对象了。同时,我特地向团政治处报告我下一步的想法,请求部队出面,与市双拥办联系,把她调到市区学校,以便日后方便我转业安置。我内心也想通过她的工作调动一事,证明我对她是真心的。

世事难料,我与她恋爱一事,她的家人态度异常一致:坚决反对。什么"部队待遇差,嫁给军人要吃一辈子的苦""部队要面临第二就业""又是外省人,女儿养这么大,谁知道会不会把女儿带走""漳州又没有房子,结婚以后住哪里?"

不仅如此,只要周末她一回到家,她的家人就围在她身边轮流劝说,甚至要求她晚上不要住在学校,每天放学就回家。她远嫁台湾的姐姐得知消息后,也赶回来一起反对。她的另一个在村委会任职的姐夫,更是说话难听:"你们当兵的像什么?你现在有什么?你们连××都不如。"听罢此言,我忍无可忍,我厉声对他说:"你可以侮辱我一个人,但你不可以侮辱所有军人,亏你还是一个党员。"

顿了顿,我扔给他一句话:"时间什么都会改变,10年以后见吧。"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家。

走出她家,我感觉特别悲壮,苍天知人意,下起了倾盆大雨。她跑出来要送我一把伞,我一把推开她的伞,一任雨水打在脸上,浇在心里……

事后,我实在不想听到她学校的铃声,每当从山下传来上课铃声,曾经的温馨、现在的酸楚及无奈一起涌上心头。事后,我向领导请求,调离此地。3个月后,我调到距此地2公里的机关任职。

后来,我的家人、战友都张罗给我介绍多位对象,我都一一回绝,我内心非常明白:如果不能超越这份感情,宁缺勿滥。

花落花开,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在一位同乡爱人单位,邂逅一位气质高雅外表端庄后来在高校任教的老师。半年后,我们登记结婚,从此开启了我全新的人生。

时光清清浅浅地过去。多年后,我转业到地方政法单位上班,几年后走上单位中层领导岗位。有一次,我受邀参加当地日报社社长转任市教育局长的话别酒宴,正巧她姐夫也参加了这个酒宴,我坐在此局长的右手边,她姐夫坐在我的正对面。席间我得知,她姐夫这么多年来,一直向该报投稿,上稿不少,作为特约通讯员,也特地赶来祝贺局长的升迁。这年正好是我与这位小学老师分手十周年。她姐夫在给我敬酒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时隔不久后的一天,我正在看一本《万历十五年》,这时手机骤然响起,居然是她打来的,想必是从她姐夫这里要来的电话。电话里得知,后来她还是嫁给原来这位在中学当老师的男友,目前她还在那小学任教,有一可爱的女儿。她说起我们曾经的"情事",我哈哈一笑,未再说什么,轻轻地把电话挂了……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其实啊,缘聚缘散,花开花落,或许全是上苍早有的安排,不必后悔,更不必记恨,只要珍藏曾经彼此的好就行。

诚如此,衷心祝她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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