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

疯婆子一开始没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疯了。

疯婆子发疯后嘴里不停地说胡话，拄着拐杖跑来跑去。有一次疯婆子跑到外村，家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救回来。总不能每天在家看到她吧，儿子讨厌每天麻烦她，所以把她关在院子里。只有疯婆子一家给疯婆子做饭的时候才会打开。

疯婆子越来越疯了。后来开始骂人，喊着人的名字一边骂一边讲道理，就像面对面吵架一样，声音高的时候低，絮絮叨叨地说。一个人要骂几天，从黎明一直骂到天黑，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闭嘴。一年四季，灼热的炎热，寒风刺骨的寒冬，疯婆子的口声没有停止。不知道她骂了多少人。

最先骂她儿子儿媳，骂她本家的人，后来谁都骂。有时候，住在疯女人周围的邻居闲聊时，会仔细听疯女人骂人的人。大家不是疯婆子不分青红皂白地乱骂，她怎么骂也有点不。正直善良的人同意没有骂过。她的两个儿子，老实听话孝顺的小儿子，她骂得少，那个大声不孝顺的大儿子她骂得多。不管她骂谁，大家都不计较，不在乎她能责怪什么。谁能有七十多岁疯子一样的见识。

有时候，一两个调皮的孩子偷偷通过碎石砌的墙上的墙壁缝隙看着疯婆子。疯婆子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嘴里一直念叨着，骂骂咧咧的。淘气的孩子偷看了一眼，迅速跑开了。疯婆子怕被疯婆子骂，怕大人被揍，但疯婆子从没骂过孩子。

如果一个人疯了，可能有某种特异功能。疯婆子为什么骂人，大家都不知道。也许是释放了不受控制的压抑情绪。

突然村子里出奇地安静，好像少了什么。后来大家才意识到，这几天疯婆子消失了一样，没有骂人。后来又开始骂人了。大家都很好奇，疯婆子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三个女人在演一部戏，几个女人拿着针线篮子坐着窃窃私语，讨论疯婆子几天没骂的原因。疯女人被打了！大家都很惊讶，谁打疯婆子不是比疯婆子更疯吗？打疯女人的人如果不疯，就不会是好人。

是啊，好人能打疯女人吗？

疯婆子喊着名字骂村里40多岁的男人，住在疯婆子家附近。他听到疯婆子骂他，推倒破碎的围墙，踢疯婆子，疯婆子的嘴破了。疯婆子疯了的这几年，骂了无数人，没有人打过疯婆子。这是唯一的时间。疯女人儿媳去送饭的时候，发现疯女人被打了。疯婆子一家人什么都没说，毕竟疯婆子骂人，人家打的。又能怎么办，疯女人的嘴挡不住。她一喘气就骂人，谁说也没用。如果有效的话，她不是疯女人。

疯婆子年纪大，阅历广，认识的人和事很多。人虽然疯了，但心好像没疯，谁长谁短，像镜子一样。

说说打疯女人的男人吧，从上到下说，兄弟四个人，他是老二，父母养老的时候，他比哥哥爬弟弟，爬上爬下，不肯给老人送一口粮食。他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小时候聪明伶俐，什么事都会做。因为小女儿长得帅，所以强硬地虐待了他。为小女儿买衣服，报告大女儿干燥；小女儿有好吃的食物，让大女儿流口水。干活的时候让大女儿干，小女儿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女儿像草，小女儿像宝。大女儿在家庭中一直得不到亲情，反而充满虐待。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抑郁症到生活都不能自理，直到完全疯掉。他儿子下大雨时触电而死。三个孩子最后只有一个小女儿。不知道结果如何，没有人可怜他。他的劣迹连正常人都不会说。他虐待的是自己的孩子。只有疯子才能更好地理解对与错。

疯婆子死了，疯婆子住的院子安静了，周围邻居“肃静”，整个村子也“肃静”。好像没有以前的限制，又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了。

作者简介：赵培源、山东散文学会会员、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济宁市散文学会会员、假想县作家协会会员、《齐鲁文学》编辑、幼儿教师。喜欢读书，热爱文学，在多家报纸、杂志和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在多个教育平台上展示校园新闻稿和教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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