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罕见，北风刻骨铭心，凌晨三点的北京静得像油画一样。从牛年年初开始，三元食品西海园牛奶站的魏芳芳和赵宏伟夫妇开着绿色的三元和外卖车，装满了柔软的牛奶，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跑到巷子里送到千家万户。(莎士比亚。)(莎士比亚。)

卫芳芳和曹红威夫妇

四季莫生病，十载送奶人

曹红威、卫芳芳夫妻是这一片邻里皆知的模范夫妻，也是三元食品的“明星夫妻”，他们的青春给了奶站、结婚在奶站、孩子也生在奶站，几乎所有的人生大事都沾上了浓浓的奶香味。

卫芳芳之前在天津某工厂务工，经人介绍认识了同村的曹红威，婚后便追随丈夫来到瑞海园奶站，在这里一干就是8个年头。而曹红威更早已接近11年。卫芳芳夫妻二人和小叔子一起负责配送北京大兴区瀛海镇南海家园附近的十几个小区，分货、送奶、推销、客服，就是他们工作的全部内容。

卫芳芳在冷库准备下午需要配送的鲜奶

见到卫芳芳是大年初八的中午，正常来说，此时应是他们的休息时间。送奶工的时间争分夺秒，睡觉更是见缝插针。每天凌晨3点他们便起床，装好牛奶，驾驶着配送车，提着小篮子，日出东方时他们就要把所有新鲜牛奶送到客户人家，供应早餐。简单的早餐后就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下午两点奶厂的冷链车一到，他们便把第二天要送的牛奶核对入库，紧接着就开始下午的配送，供应晚上的客户。夕阳西下，晚餐前夫妻俩还要把第二天配送的牛奶进行分货：哪家订的哪种牛奶，哪家多定了几瓶，哪家明天不用送奶。夫妻俩仔细核对，基本不用看订单就能准确无误地记住。

卫芳芳在核对订单

“不敢生病！生病也不能停！”卫芳芳感叹道。由于送奶工作有固定的片区，固定的路线，固定的客户，每个送奶工都只掌握自己片区的信息，别人很难替代。无论刮风下雨下雪，把新鲜牛奶准确及时送到客户家就是卫芳芳心中的大事，“别说生病了，结婚当天我都没落下”。由于工作太忙，直至2014年卫芳芳和曹红威才在奶站补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中午刚刚举办完仪式，下午两人便褪去婚妆换上工装，奔忙在大街小巷之中。

小家即大家，送奶又送情

如今的卫芳芳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小女儿今年要上幼儿园了，我们工作太忙，节奏太快，孩子在这里跟着我们也受影响”，去年卫芳芳把11岁的儿子和4岁的女儿送回了老家。“孩子们都挺理解我们的，让我们好好上班，不用担心他们。”卫芳芳每晚睡前都要和孩子们视频，两个孩子很懂事，从未让他们影响工作。

拎着小篮子挨家挨户送奶的卫芳芳

“我们这个活儿大多数都是夫妻俩一起做，奶站不同于快递配送，在哪儿建奶站就相当于把家安置到哪儿，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从没觉得自己在飘荡。”卫芳芳告诉记者。即便没办法时刻陪在孩子身边，但乐观的卫芳芳依旧把他们的小家过得红红火火。

卫芳芳向记者展示送奶时要开的门禁卡

“能让周围这么多户人家及时喝上牛奶，我们这个小家也是干了一件为大家服务的事。” 这些年来，卫芳芳一家用真情联络着邻里乡亲，用牛奶温暖着千家万户。有一年，一位老奶奶新订购了牛奶，第二天丈夫曹红威上门送奶时，正好碰见老奶奶突发心脏病，曹红威一边拨打120，一边让邻里通知老奶奶的家里人，直至老奶奶没事了他才继续给其他家配送。多年过去，这位“新客户”早就变成了老熟人，每次碰到卫芳芳都会拉着她的手，说她嫁对了人，他们是救命恩人。“送奶这么多年，哪家住着几口人，多大岁数，家里什么情况我们都熟悉，好多孩子从小就喝我们的牛奶，如今都长很高了，也有好多老人家突然不订了，我们心里就咯噔一下，每次都不愿意听到不好的消息。”卫芳芳说。

疫情“凛冬”过，新春保供应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突发，北京几乎所有小区都严加管控，一夜之间订奶量骤然下降，奶站萧条了。但接近5个月，卫芳芳和丈夫却一直没有停歇。“疫情期间虽然不挣钱，但只要有需求，我们的供应就不能断。”卫芳芳告诉记者，即使仅余的几户人家分布在不同的片区，他们依旧按时供应，从未缺席。

每天骑着“小绿”走街串巷的卫芳芳

与此同时，记者也走访了三元食品的上级单位首农食品集团。作为北京这座城市的“菜篮子”“米袋子”“奶瓶子”“肉案子”，集团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为全面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做好人民群众就地过年服务保障工作的通知》精神，首农食品集团及所属企业结合今年春节消费市场的新变化，科学研判就地过年的市场需求规模，组织各生产基地，保障生产用原辅料、包装物等物资储备充足，合理安排产品生产，增加产品储备数量，提高供应保障能力。而作为联络各奶站的中枢单位，三元食品到户事业部也积极出台相关政策，疫情期间所有牛奶配送员日日健康打卡，次次全面消毒。迄今为止，在单位的组织下，全北京所有符合条件的配送员都注射了疫苗。

2021年春节，近一年没有回家的卫芳芳夫妇响应政府“就地过年”号召，留在北京过大年。“由于工作性质特殊，每年只有过年能放十天假，今年虽然没办法回沧州看孩子，但减少人员流动是控制疫情传播最好的办法，再说我们送奶接触的人多，也要为家里人的安全考虑。”大年三十那天，卫芳芳和老公、小叔子一起包了满满一大盘饺子，在奶站附近的出租房里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

对于很多人来说，卫芳芳夫妇只不过是北京1300多名送奶工中的两位，但他们却是北京保障安全供应粮、油、奶、蛋、菜和水果的两名“卫士”。

他们坚守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工作岗位，更是他们心中的——海岳河山；

他们奔赴的也不仅仅只是大街小巷，更是他们心中的——星辰大海。

（《经济》杂志、经济网记者 谭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