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万事俱备,怀着期待和惆怅的心情迎接除夕。毕竟,除夕过后就是新年,新年有新的希望,我们真的又老了一岁啊!
妈妈说杨允第一次回到我家过年,心里很高兴。她做了比往年更好吃、更好吃的雪风零食。什么菜包肉、烤鱼、糖丸、烤油角、炸优等者、烤右耳、蒸米糕等都做好了。那几天跟着妈妈忙碌着。
那些小吃虽然好吃但一下不能吃太多,易上火。反正那几天是忙碌并快乐着吧。除夕的那天应该是春节期间最累的吧,一大早的我就被老爸叫起来杀鸡宰鱼了,这是真正的苦差事啊,女的一般多做不来,我一早上杀了两只母鸡和一只拜神的大公鸡,割颈放血退毛开膛剖肚碎肉,还杀了一条十几斤重的大草鱼,刮鳞去腮,开肚捞肠脏,肉骨分离,把鱼肉剁碎作鱼糍(一种用面粉和鱼肉做成鱼丸后煎成的家乡特色名菜俗称“高烧燃”,用作打边炉也就是大家说的火锅),最后还剁了七八斤的猪肉糍,全人工剁碎,累得手臂酸痛酸痛的。杨蕴当然也没闲着,她和我妈要准备很多剥红葱头和姜、香菇,这些佐料是打肉糍和高烧燃必不可缺少的,要不然就没有那种浓浓的特色味了。
我把鱼和猪肉全剁碎后,再把洗净好的葱头和姜一样剁碎,最好把碎肉加入一定比例的暑粉和葱头放在大盆里搅拌均匀,然后我妈和杨蕴一起就用手团捏成一个个小丸子放在烝盘上。一肉糍一盘盘打好后就放在大锅里用柴火蒸熟后,揭开锅盖你就会闻到一股红葱头和肉糍发酵出的一种独特的浓郁醇香啦。
“来,你先尝一个我们家乡的肉磁味道怎么样?”我用长筷夹了一个让杨蕴尝尝。
“嗯,有点烫耶。”杨蕴小咬了一口轻嚼了几下说,“真好吃,入口又香又酥软,和超市里卖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我说:“外面卖的那些肉丸都是白丝丝的,都不知用什材料做的,那能和家里的比呢?”
杨蕴嘻嘻笑说:“我们四川老家没有这有这种菜啊,都说食在岭南,一点都没有错啊!‘’
我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家,各个地方的饮食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我们这里和广东其他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像什么过年煎糖丸,油角也只有我们客家人做。”
杨蕴说:“也是啊,和我们老家很不一样,我们那好像只有做糍粑、年糕和饺子之类的呢,很少有油煎炸这些。”
我说:“油炸性的东西一下不能吃太多的,可以留着我们带回东莞以后慢慢吃的。”
杨蕴撇撇嘴:“可我忍不住吃怎么办?”
我恐吓她:“你想像一下等某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原来洁白无瑕的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痘痘就会不想吃了。”
杨蕴吐了吐舌头:“我不怕,我喝了你妈打的凉茶。”
我摆摆手:“你不怕你就尽力吃吧,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
杨蕴肉麻起来:“就是长痘痘变花脸我也不怕,反正我就赖上你。”
“呵,……”我对她只好无言的然了。
上午的时候我带杨蕴到村子附近的的庙里和村里祠堂里烧香点烛放鞭炮拜神祭祀祖先,回来开始在家中挂大红灯笼贴门神对联,下午便是最隆重的准备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团圆饭——大年三十除夕的年夜饭了。过年嘛,就是那回事,谁也不会管吃得完不完的,反正七菜八荤大鱼大肉,又烧又钝的。
当然最让人喜欢的还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打边炉,鸡鸭鱼肉菜菌类直往火锅里,想吃什么自己烫着吃,想多惬意就有惬意。吃完饭父母各人给我们一个大利是,寓意我们大吉大利,来年发大财。
晚上也就是一家人围着电视看春晚了。我觉得看吚吚哑哑的春晚很没意思,就拉着杨蕴到成成哥家和他们一起玩扑克牌,过年是少不了小赌怡情一番的,输赢一元钱,包牌两元底起。我,杨蕴,成成哥还有我嫂子四个打红A,没想到真见鬼,我和杨蕴经常是对头,很少是对家。我还经常来双红A或包牌,他们三个围攻我一个,开始的时候我的手气红得不得了,当我看见杨蕴输到一脸可怜兮兮的从她包包里掏出一张张人民币递给我时,我竟厚颜无耻的全笑纳了。
“你今天杀鸡的时候是不是偷偷喝了鸡血啊,手牌怎那么旺啊?”杨蕴输牌一脸苦相的奚落我。
我嘻皮笑脸起来:“你不知道啊,今天我拜神的时候给财神爷多烧了几柱香啦!没为法,财神来了想挡都挡不住啊。”
杨蕴嘟囔说:“真有那灵,那我改天重拜一下。”
嫂子安慰起她:“小蕴,咱俩别灰心,还早着呢,他现在手气红不一定下半场还红呀。到时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嫂子是安徽芜湖人,长得白白净净也是美人,平时性格很豪爽。
杨蕴听了嫂子的话来劲了:“对啊,我就不信了我会这么一直输下去。”
真是不幸被嫂子言中了,正所谓花无百日红吧,下半场的开始我接二连三的被包输了牌,要不然我和成成家对家是总输给两个娘们,等到十二点开门时我输到一朝回到解放前,不但把之前赢来的钱吐出去了,还输了我整整三大张红色的张毛爷爷啊。没想到打一块两块的也能输得这么多钱,我郁闷了。
“嘻嘻,叫你别得意得太早,不信。”这下轮到杨蕴破涕为笑看我苦着脸了。
这时传一阵密集的噼里啪啦燃放鞭炮和烟花的声音,守岁开门时间到了,家家户户开始点燃起自己准备的炮仗在热闹响亮的鞭炮声和浓浓的火药硫磺味中送走旧的一年而开始贺迎新岁。
李创当初说好年初三才去东华寺的,没有想那厮大年初一开着他老爸的奥迪带上涂帅芳跑来我家接我和杨蕴,说什么年初一去寺庙烧头香才最吉利。既然他们来接了,我们也就去了。从我们家一路直奔东华寺。
杨春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