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记者:所有主编:张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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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湖南恒昌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恒昌医药)的创业板IPO流程更新为“被询问”状态,以直销差异化模式确立竞争优势的医药流通企业进入上市审查的新阶段。
报告期间,恒昌医药业绩大幅增长,2018年至2020年销售复合增长率达86.84%。
但是,在大持有和相关方面资产收购中,恒昌医药有需要进一步说明的地方。
据《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透露,恒昌医药从业者、张江津董事的老朋友刑宇峰没有在恒昌医药工作,但该人士通过员工持股平台持有恒昌医药股份的约1.68%,这一部分以前由江津代为持有。
另一方面,上市在即,恒昌医药收购了长沙超诺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超诺信息技术有限公司)100%的股份,收购前的情况峰、曾力分别持有该企业55%和45%的股份,但恒昌医药招股书(申报库)对此表示“方向”那么,恒昌医药到底收购了谁的初露信息?
董事长好友也在员工持股平台入股
一般来说,企业在IPO前夕需要清理代理和其他障碍,往往代替员工进行董事长等对外投资,发行人的部分投资性股东没有正式持有发行人股票,而恒昌医药公开的大持有情况则有些特殊。——董事长在员工持股平台上为朋友持有自己公司的股份。
据招股书(申报稿)称,江津是恒昌医药的实配人,合计发行人29321.5万股,发行前总股份占比为81.45%,成为董事长、总经理。
与此同时,恒昌医药在公司的员工持股平台上表示,上海山尊企业管理服务合资企业(有限合资) (以下简称上海山尊)在有股权代收的情况下,江津大型友峰拥有上海山尊160万韩元的出资份额。
值得注意的是,招股书(举报库)表示,刑宇峰没有在恒昌医学工作。
照片来源:招股书(申报书)截图
据恒昌医药介绍,刑宇峰是与江津的老朋友,有医药流通行业经验,在公司发展过程中提供医药行业方面的指导。2018年6月,刑宇峰和江津签署《合伙企业份额代持协议》,同意刑宇峰在上海山区拥有160万元的出资份额,以1.60元/股的价格入股恒昌。
非公司员工反而通过公司员工持股平台持有公司股票,这种入股方式合法合规,入股价格合理吗?“上述事项符合合资企业法、公司法等相关法规,交易价格公平合理。”恒昌医药相关人士回答了《每日经济新闻》名记者的采访书。
IPO前夕,上述大持有关系通过控股平台层面的出资额转让解除。2021年8月,江津和亨宇峰签订了《代持还原协议》,承诺解除江津和亨宇峰之间的对地关系,将江津持有的上海圣约翰160万韩元的出资份额恢复到亨宇峰。
根据招股书(申报稿),160万韩元出资份额相当于上海产存出资比例25.84%,上海产存直接持有恒昌约6.5%股份(发行前)。因此,据统计,刑宇峰对恒昌医药的持股比例约为1.68%。
除了
谁的超诺信息?
之前的股权大股外,《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还发现,刑宇峰和江津可能有其他方面的合作关系。
超诺信息目前是恒昌医药下属二级子公司,通过湖南六谷大学药店连锁有限公司间接拥有100%股份,超诺信息融入恒昌医药的流程很简单。恒昌医药2020年12月获得,交易对象价格为200万韩元。但是对于这次收购的交易对象,我不能理解。
首先,恒昌医药在《相关人员资产转让》中表示,在报告所述期间向相关方面收购公司的情况下,尤其是2020年向江津收购超诺信息的情况下,为110万韩元。
照片来源:招股书(申报书)截图
另外,在“报告期间发生的同一控制下的企业合并”中,恒昌医药也于2020年12月28日获得通过
收购方式取得超诺信息55%股权属于“同一控制下企业合并”,认定依据是“受同一最终控制方控制一年以上”。图片来源:招股书(申报稿)截图
如此看来,江琎应当是超诺信息的股东。但记者通过启信宝查询发现,江琎的名字并未出现在超诺信息的历史股东名单上,更别说“受控制一年以上”了。
根据工商登记资料,超诺信息成立于2016年3月,创始股东是自然人“曾丽”,当时的注册资本是10万元;2018年10月17日,荆宇锋成为超诺信息新增股东,同时,超诺信息注册资本增加至200万元,荆宇锋认缴110万元,对应持股比例55%;而与招股书(申报稿)的陈述不同,工商登记资料记录显示,2020年12月28日的股东变更,是曾丽及荆宇锋退出,湖南六谷大药房连锁有限公司成为新增股东。
图片来源:启信宝截图
工商资料显示江琎从未成为超诺信息的股东,而根据前文提及恒昌医药在招股书(申报稿)中的陈述却又是“向江琎收购超诺信息”“同一控制下企业合并”,因此唯一的解释可能是:江琎通过找人代持的方式,实际控制超诺信息。工商资料中,荆宇锋对超诺信息的持股比例恰好是55%,是否存在荆宇锋为江琎代持的情形?
记者也就此问题采访恒昌医药,该公司相关人士给记者发来的回复函中,并未就此事作出解释说明,只表示有关代持情况,请自行查阅公司《招股说明书(申报稿)》相关章节,具体以公司公开披露信息为准。
医药流通业绩增速较大
恒昌医药的业务规模在近几年发展迅速。根据招股书(申报稿),2018年~2020年及2021年前三季度,该企业分别实现主营业务收入5.29亿元、9.61亿元、15.19亿元及14.64亿元,完整会计年度复合增长率达到86.84%。其中,除2020年受疫情因素影响增加了口罩业务外,其余年份直供专销收入占比均在97%以上。
图片来源:招股书(申报稿)截图
所谓直供专销,据恒昌医药介绍,传统的医药流通业务模式从上游医药制造企业采购药品,然后再批发给下游的医药分销企业、医院、药店等,中间包括医药商业公司、省市县级代理、医药代表等多层环节;而公司直接与上游优质制药企业合作,并通过自有销售团队以会员邀请制的方式发展下游客户,压缩层层中间环节。
支撑恒昌医药实现直供专销业务的,是其自主研发的B2B电子商务平台,招股书(申报稿)披露,2018年至2020年,公司电子商务平台注册客户数量从46953个增长至96437个,活跃客户从28814个增长至46322个,年均复合增长率分别为43.31%、26.79%。
需要注意的是,恒昌医药对“活跃用户”的定义是“存在下单并完成出库的客户”,同时,其报告期内的活跃客户与注册用户的增速并不一致,这也导致对应占比在逐年下降,换句话说,注册用户的采购需求仍有待进一步开发。
在恒昌医药的B2B商城中,截至2021年9月底,其医药产品品规数量达到2034个,其中自有品牌1649个,涵盖中西成药、中药、儿药等各个领域,恒昌医药还表示,公司现有的药品品类逐渐无法满足下游客户的一站式采购需求。
不过,《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恒昌医药药品生产批件均来源于上游制药企业,该企业也在招股书(申报稿)中坦承,其近年来正通过设立子公司、外购及委托研发药品生产批件、收购上游制药厂商等方式积极向产业链上游拓展。
记者查询发现,2018年~2020年,恒昌医药研发费用分别是75.68万元、1615.21万元及1734.77万元,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是0.14%、1.68%以及0.94%,主要为研发人员(报告期末为88人)的工资薪酬、咨询服务费以及技术开发服务费。
恒昌医药的研发投入主要是两个方面,即上文提到的B2B电子商务平台、药品研发。根据招股书(申报稿),截至报告期末,其药品研发主要在研项目有7个,包括2个正准备申报材料,一个待审评中心受理。
口罩业务带来营收,也带来减损
突发的新冠疫情,使得恒昌医药增加了口罩业务,该业务为恒昌医药在2020年带来不少收入、利润的同时,也带来一定的减值损失。
恒昌医药披露,2020年,公司口罩业务收入达到3.15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为17.05%。同时,随着国内新冠疫情逐步得到有效管控及行业口罩产能的大幅提升,口罩产品市场日趋饱和,公司逐步减少了口罩业务,2021年1~9月口罩业务收入为1058.39万元,占比大幅下降至0.71%。
利润方面,2020年恒昌医药主营业务毛利额为6.34亿元,其中口罩业务毛利额为1.33亿元,占比达到21.02%,该业务毛利率为42.38%。随着2021年口罩业务收入的逐步减少,其带来的毛利额及占比也大幅度下降。
根据招股书(申报稿),2021年开始,恒昌医药逐步停止了口罩生产,“鉴于目前公司口罩业务已基本停产,预计未来口罩业务对公司毛利结构影响小。”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同时注意到,2020年,也是恒昌医药报告期内其他应收款坏账损失、存货跌价损失等计提金额最大的一年,该年度计提了4574.23万元的其他应收款坏账损失。此外,当年恒昌医药还计提了2898.36万元的存货跌价损失、计提了1808.16万元的固定资产减值损失。
对于2020年计提了较大金额的信用减值、存货跌价及固定资产减值,恒昌医药的解释均是与口罩业务相关。其中,由于疫情前期,口罩原材料以及生产设备等供应紧张,恒昌医药为尽快安排生产预付了部分采购款,但最终部分供应商未交付口罩生产设备以及交付的口罩原材料不符合要求,且未按期退还预付款项。
记者查询发现,对于上述口罩原材料、设备的供货纠纷,恒昌医药还发起了多起诉讼,截至招股书(申报稿)披露仍在诉讼中。另外,恒昌医药还与其熔喷布及无纺布供应商湖南康尔佳供应链有限公司以及后者的关联方们签订协议,约定了恒昌医药向后者购买27项药品批件、业务采购等事项,所支付款项专用于退还采购预付款。
招股书(申报稿)披露,对湖南康尔佳供应链有限公司应收款计提减值准备3372.03万元,27项药品批件估值2158.83万元,也就是说,为了能收回预付款,恒昌医药后续还将向前者及其关联方采购。
恒昌医药称,2020年口罩业务对公司净利润的影响为1386.42万元。
每日经济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