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保安的《新闻学》本书被认为是新闻学界的开山之作，也是中国新闻理论最快的详细作品[1]。但是，中国新闻理论思想的滥觞要追溯到《新闻纸略论》 [2]。从《一句话》到《疏而不漏》，两本有关新闻理论的文献横跨了75年。在此期间，关于新闻理论和思想的论述没有沉寂，但今天很少提及。美查经营的近30年的《申报》不仅以新闻形式记录了近代史，还以刊登的18篇新闻学专著丰富了中国早期的新闻奖项[3]。这一论述不仅反映了近代主体报纸的心理结构，也揭示了近代中国与西方迥异的新闻观念。直到今天，过去的新闻思想仍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今天的新闻实践。

中间分类编号：文件识别编号：A句子编号：1672-8122(2019)04-0000-03

一、《申报》新闻概念的评注

对报纸新闻观念的考察，人们一般以刊登的报道文章为切入点。但是，在探索《申报》新闻思想的途径中，也不能忽视《申报》本身关于新闻学的大量文章。《申报》刊登的新闻报道是其新闻思想观念的明显行为，将出版物的宗旨和理念潜移默化为内隐，支配着其新闻实践活动。在考察《申报》的大量新闻文章中，人们不能不对其新闻观念产生怀疑，《申报》直说新闻观念的文章也是：010。

从解释学的角度来看，文本中的注释也不可能完全解决人们心中的所有疑问。例如，对史书影响最大的主本应该先推迟《申报》，但由于朱熹不能完全解释对史书的注释，后世学者对《四书章句集注》进行了大量考证和反驳。关于《四书章句集注》的文章思想注释也是如此。关于新闻观念的新闻仍有很多考验和挖掘。

二、《申报》关于新闻概念的文章摘要

关于《申报》新闻思想的论述，文章活跃，但不具备严格的逻辑体系。一篇文章可以包括新闻观念的很多方面。例如《申报》是关于大众化报纸的报道原则和大众化报纸的社会功能[4]。因此，本文将《劝看民报》关于新闻学的论述整理成新闻功能、媒体舆论、新闻记者、新闻报道原则四个部分，然后进一步总结。

(一)《申报》的新闻功能概念

关于新闻功能的论述以《申报》本墨水最多，几乎所有新闻学专业文章都涉及到(几篇招聘公告除外)。《申报》论述了《申江新报缘起》的创立“方便民”《申报》因此，新宝可以通过今天的工作看到今天的才能。如果没有新的报纸，可以通过古代的书，或者去朝鲜地和晚上的考试；今天人的事是天下大逆不道的人，心不知道，耳朵听不见，使徒们依靠众人的嘴来宣扬现在的事。吴充分观看，可以看到接触者[5]。这里对新闻功能的进取点在于广泛的国人见闻。通过新闻提高国民素质的最直接论述是《申报》中的一段。为了吸引女流和商贩，要随时扩大知识，增长见识。研究久了，智慧必然会突然打开。也就是说，风化店赡养费将逐渐对未解决者行得通。(温斯顿，温斯顿。)这真是启蒙的妖术[6]。这些论述都可以概括为在《劝看民报》新闻中打开敏智功能的期待。

《申报》一篇新闻功能的阐明不限于此，下笔。在《申江新报缘起》主笔的新闻观念中，报纸最大的功能应该是“民意至上”。只有国家经理精通民政民意，才能有国家的政策方针。对该功能《申报》毫不吝啬的笔墨反复强调。《申报》不仅区分了本土报纸“警报”和进口商品“新报”，更重要的是，报纸作为一种媒体，不应该将“士大夫”和“农工商家”分为两个阶段，而是都应该被接受为统一的“读者”《邸报别于新报论》报纸的首要任务是悠闲地交流“调整”和“环节”的信息[7]。《申报》以回顾历史的方式，直接将国家的兴味“调整过失不隐瞒，民间疾苦不上头”[8]。《论中国京报异于外国新报》也不忌讳的表达报纸必须实践“民间意志为群像”的功能，使社会达到国家“上下一体”

论述新闻不仅可以使信息接近上下的功能，《论新闻日报馆事》还强调报纸具有“两国互不认识”的功能[10]。系统地综合论述了到《申报》为止报纸的功能。面对近代资本经济的发展，《整顿报纸刍言》度也更加关注社会经济的发展，这使人们认识到新闻对商情报道的现实意义。对新闻功能的论述实际上是对社会传播运营系统的改革措施，与中央集权相一致的自上而下的分层传播模式难以应对新的变化，产生了许多国家急需消除的弊端。

(二)《申报》的新闻舆论概念

中国古代已经有关于舆论的讨论。在《申报》的《国语》中指出，统治者在面临社会舆论压力时，不能以“毁谤者”的身份压制舆论。为了通过民意知道政治得失[11]，必须宣布“为人民服务的使节”。与周丽王的牵制舆论不同，资产必须为民众提供空间，让民众“讨论执政的良善”，这可以成为“民选者、民诉恶人”[12]。这两篇文章被后人广泛传诵，成为第一篇关于舆论论述的文献。《邵公谏厉王弭谤》继承了中国传统舆论的理念，《申报》继承了010-由此可见，《上海日报之事》所代表的新闻舆论观念本质上是民意不容忽视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子产不毁乡校》迫切关注新闻的舆论监督作用。果然，在《申报》篇文章中，报纸可以作为自己附上的读者，对“圣城贪吃者”施加舆论压力，使其不能肆无忌惮地肆意行动。

(三)《申报》的新闻人才观念

虽然从1872年到1911年，《申报》归外国人所有，但是《申报》的编辑大权紧紧的掌握在蒋芷湘和钱昕伯等人手中，从未旁落。因此《申报》在新闻人才的选拨方面深深打着中国传统文人的烙印。例如《延请访事人》中就对新闻记者明确的提出了两个要求，其一是“探事则原原本本”，其二是“吐辞则洒洒样样，巨细皆书”。 [15]又如《觅请报事人》就直白写道“慧业文人或当不吝珠玉” [16]。这些足以说明当时《申报》的采编主体依旧是中国的典型文人。

《申报》的报人对其自身的地位非常重视，《英国新报之盛行》表面上看是对英国《泰晤士报》的一则简介，事实上文章的叙事话语饱含着近代报人对自己社会地位提高的一种期待。文中最后说道：

总主笔虽无职位于朝而名贵一时，王公大人皆与之交欢，恐后常人之踵门求见者，罕观其面。是以人皆愿为是馆之总主笔，而不愿为英国之宰臣。宰臣之所操者，朝权也；而总主之所持者，清议也。清议之足以维持国，是故泰西诸国皆奉以为矜式[17]。

近代中国报人的这一种期待折射的正是中国近代文人的心态结构，而这一心态结构也造成了中国近代新闻事业与同时期的西方新闻事业呈现出不一样的景象。关于此问题，后面将会给予论证。

(四)《申报》的新闻报道观念

新闻的真实性原则是新闻的生命，无论任何媒体报道新闻都必须尊重事实。《申报》同样也强调新闻真实性原则，在《访请报事人》中就要求新闻采访者需要做到“事事确实，语语详明，足以广人闻见”[18]。真实性原则在《申报》其他新闻学专文中也多有提及，在此不作赘述。《申报》也零散的提及了新闻报道要秉持时新性和浅白易读性[19]。

不同于近代西方的新闻报道对评论的漠视，《申报》对评论相当重视，并且在报道形式上也将评论置于报纸头版。报纸观念的征伐必然损害新闻的客观性，为此《申报》也提出了评论的写作原则，既“博论重要事务”和“自创正经之论”[20]。然而该原则不仅含糊不清，并且在实际操作中根本无法施行，随之也就成为一纸空论。

三、中国文人与近代报业

19世纪上半叶，大众化报刊已经在英国和美国兴起。在当时西方社会，报纸既可作为人们获知必要信息的渠道，也可以作为日常生活的消遣读物。人们固然可知报纸的大众化必然不是自下而上的建立反馈渠道，廉价报刊的目的因绝不是为社会管理者提供大众生活图景以供决策。不仅廉价报刊，单就《泰晤士报》而言，其服务指向也是社会公众。反观近代中国新闻观念，报人所持的新闻功能观念则是新闻纸可以自下而上的建立信息反馈系统，其目标指向是为社会管理者提供信息，这信息既包括民生疾苦，也包括他国资讯。随着原有上海经济结构的被打破，新闻的本体功能才日渐被意识到。

《申报》虽然始终致力于新闻报道的浅白易读，但是没有消除中国“士”阶层与“民”阶层的壁垒，文言文成为重要的屏障。《申报》为此做过努力，例如《民报》的创刊。但是《申报》的“开启民智，普及文化”的新闻功能观不自觉的为“士”与“民”树立起心理屏障。

中国研究舆论的最早专著是林语堂先生所著的《中国新闻舆论史》，在这本著作中，报刊的历史与舆论纠葛在一起。《申报》的新闻舆论观与《中国新闻舆论史》一样，没有厘清舆论和新闻的关系以及二者的作用。《申报》对舆论的论述也只是当其附着在新闻功能加以阐释，因此形成了报纸向社会管理者反映民意，社会管理者据此实施政策的认识。《申报》新闻舆论观的贡献在于论证了民意空间留存的合理性，但也忽视了新闻、报纸和舆论三者联系和区别。与西方概念先行不同，近代中国传统文人秉承“格物致知”，因此不善于用逻辑和范畴分析问题。

参考文献：

[1]徐宝璜.新闻学(方汉奇序)[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2.

[2]丁淦林.中国新闻事业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44.

[3]马光仁.《申报》与新闻学研究[J].新闻大学,2009(2).

[4]申报[N].1876-05-19.

[5]申江新报缘起[N].申报(第四号),1972-05-06.

[6]劝看民报[N].申报,1876-05-19.

[7]低保别于新报论[N].申报,1872-07-13.

[8]论中国京报异于外国新报[N].申报,1873-07-18.

[9]论新闻日报馆事[N].申报,1874-03-12.

[10]论字林新报言中国必能盛行新报事[N].申报,1875-08-24.

[11]国语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2002:10.

[12]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191.

[13]上海日报之事[N].申报,1874-05-12.

[14]整顿报纸刍言[N].申报,1898-08-15.

[15]延请访事人[N].申报,1876-03-14.

[16]觅请报事人[N].申报,1876-01-22.

[17]英国新报盛行[N].申报,1873-02-18.

[18]访请报事人[N].申报,1876-02-23.

[19]本馆告白[N].申报,1872-04-30.

[20]论新报体裁[N].申报,1875-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