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前旅游顾问柯仔入行15年,主要工作是帮商务旅游的客人订机票和酒店。自9月份开始失业的他,打算找一份客户服务相关的工作,可惜发出了过百份个人简历仍未有回音。现职旅游领队的阿Tim和阿棠,分别入行五年和三年半,旅游领队底薪约2,000至3,000元,平日收入主要来源是外游旅行团的服务费和贴士。二人自2月开始没有团出,靠底薪和积蓄生活。近月开始停薪留职,幸好阿Tim早就考了保安牌,11月正式开工;而阿棠则跟很多同工一样,兼职当司机,同时发展网上生意。
3人的公司虽然都申请了保就业津贴,但柯仔于今年9月,却被公司要求即时签署自愿离职的文件。“我有提醒过对方,公司申请了保就业计划就不可以解雇员工,对方却表示‘’我们会自行处理’。”公司以推荐信的内容来要胁柯仔就犯,令他自觉没有选择权,“他们说,如果你坚持是公司遣散你的话,我不知道会如何写你的推荐信。”柯仔无奈之下妥协,并曾经去信保就业计划秘书处反映,但至今仍未获回复。
阿Tim和阿棠在保就业津贴下获得数千元的资助。阿Tim指出,计划存在漏洞,原因是计划没有规定公司对每位员工的金额分配方式,令行内的人收到的资助由2,000至9,000元不等。虽感不公,但阿Tim没有抱怨公司安排,他形容保就业津贴只是帮公司和员工吊盐水,在计划完结后,恐怕会出现旅行社结业潮。
阿棠觉得旅游领队在劳动市场中的竞争力低,“别人总觉得带旅行团只不过是跟团友吹水!旅游领队在社会中不算是一门专业,即使做了十多年也好,别人只当我们是一般的客户服务员。”阿Tim认为80年代是当领队的黄金时期,当时的导游和领队给人留下专业的形象,但在互联网的发展和自由行的兴盛之下,导游和领队变成了只不过是服务他人的角色。今年1月,全民抢口罩,身在埃及带团的阿Tim,因在当地找不到卖口罩的地方而被团友大骂没有用,令他印象深刻,“有些客人会觉得:你收了我的钱,就要满足我的要求。”
回望“有得飞”的日子,3人异口同声地认为,跟客人的关系是令他们爱上这份工作的主因。15年前误打误撞地挤身旅游界的柯仔,储下一群熟客,虽然已经没有为他们服务,但闲时亦会相约见面。自认坐不住又爱说话的阿Tim指出,做领队虽然在节日时无法陪伴家人,但吃得咸鱼抵得渴,而且他十分享受跟素未谋面的人也可以有说有讲的感觉。而阿棠早前更有旧客人知道领队工作在疫情下大受打击,主动邀请阿棠到其公司当兼职,令他感到相当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