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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修教师辞职报告]汽修辞职报告怎么写…

时间:2023-04-02 04:53:51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1.汽修厂三个月没干完,苗贵撂挑子了

苗贵复员转业后,在家赋闲了一个多月,后县人武部根据他在部队里的技术工种,分配他到县属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工人,他干了没三个月,就撂挑子了。

一是嫌钱少,他把濒临倒闭的县城地方企业,和沿海复员转业的战友的工资相比,觉得付出和收入不匹配;

二是嫌纪律约束多、每天考勤、点名,觉得比部队管得还细、还严,这是因为他在部队后期已经闲散惯了,对地方的管理模式不太适应;

三是嫌人际关系难处,自己工作不卖力,反而觉得人家对他疏远,嫌他是个大头兵。

于是,他以“离家太远、孩子太小,照顾不了家庭”为借口,工资关系、档案户口等都统统不要了,未经和大姐商量、自作主张的辞职了。

(因为他肆意而为的个性,伤害了大姐,也伤害了他的大半生。他离开的时候,这家汽修厂是最低谷,后来厂子被重组收购了,和他一起转业进这个厂子的战友,后来薪资和养老都有保障,晚年医疗待遇和退休工资都有不错的保障。)。

在当兵—部队转志愿兵—复员转业,这两个关口,苗贵都做出了莽撞任性的选择,结果从一名当了八年兵的退伍军人,稀里糊涂的转变成了一名“没有土地、不会种庄稼”的“农民”和第一代“农民工”。

他从汽修厂悄然离职,当时大姐并不知道;光知道他老是在家,主动要求带孩子,问他为何一直不去汽修厂,他给的理由是,厂子快倒闭了,放假,没活。

91年元旦起,苗贵偶尔在裁缝店帮忙,偶尔帮家里干点农活,大部分时间,是打着汽修厂上班的幌子在徐州的几个战友那瞎混。

那几年,大姐做裁缝,省吃俭用,终于攒了一些钱,又借了一些钱,在原本村里分配给我的宅基地上,盖起了三大间红砖瓦房。

新瓦房靠近大路、在老屋的前面,盖房子是父母忙前忙后,盯着施工队帮着盖成的,不是为了苗贵,是为了大姐和盼盼娘俩有个地方住。

那段时间,苗贵从徐州汽修车辞职的事情,一直没告诉大姐,直到掩藏不住了,那已经是他辞职半年后了,在大姐家新瓦房上大梁时的酒醉之后,他喝多了,感叹转业之后,求职处处碰壁,一时之间说漏了嘴。

知道苗贵擅自辞掉了部队转业给分配的正式工作后,大姐很生气,好几天没理他。

但看着他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街坊邻居间面子上不好瞧,让他别在老街晃悠碍眼,去徐州人才市场看看,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么?

大姐当时也是无奈,因为那段时间,她意外发现,自己又怀上了二胎。

2.九十年代前后,苏北农村的计划生育的宣贯和执行

苏北农村的计划生育,是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的,九十年代前后,计划生育政策的宣贯和执行达到了一个高峰。

类似“计划生育好,政府帮养老;一对夫妇一个孩,少生优育为四化;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男孩女孩都是宝,女儿更孝爹和娘;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的宣传口号村口、街面、交通要道到处都是,有的口号更为激进,比如“;该流不流、扒屋牵牛;该扎不扎、墙倒屋塌;宁可**村添座坟,不教**村添个人。”

大姐意外怀上二胎之后,要与不要,很是犹豫。

因为盼盼刚八九个月,刚能站立,需要人专门照顾;裁缝店生意很忙、房子刚盖、苗贵转业辞职后也没正经工作,更重要的是,村里计划生育抓得很紧。

村里计生专干贾大狗,骑着摩托驮着喇叭,那些天,一天几遍地穿街过村吆喝宣传计划生育,对超生者连吼带吓,极尽恐吓处罚之能事。

听说乡里计划生育超生处罚更加厉害,不仅仅是罚款,真的扒房牵牛,关押老人,直到超生者缴纳罚款了事。

二胎罚款,因头胎是性别、家长工作、收入等条件不同而异,超生家庭需缴纳的罚款数额是不同,而村主任和村里的计生专干,裁量权自由度很大。

因此,贾民国的孙子、贾老三的大儿子,贾大狗,摊了这个肥差,掌握了门道之后,在村里横行霸道,扯虎皮做大旗、花公家攒私钱,赚得脑满肠肥。

90年前后,在苏北农村,像大姐这样头胎是个女儿的情况,基本都会再生一个。先不说重男轻女,一个孩子,从数量上,还是少了些,再怎么罚款,也想多生一个做伴。

苗贵因为辞职瞒着大姐,心里一直有鬼,在这个问题上索性不发表意见,大姐愿意要,他自然高兴,孩子是他苗家的,养育孩子他可以不闻不问,做个甩手掌柜;暂时不要,他也没话可说,毕竟当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

大姐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要了。考虑的是,自己的年龄,在老家已经偏大了,如果后面再要,身体上还得受罪,年龄大了还是吃不消。反正在农村,一个是养,两个也是放。

大姐这样的决定,让我们家人跟着辛苦,她更辛苦。那段时间活还特别多,为了多赚点钱,大姐熬夜裁剪,每天干到深夜,小睡几个小时,第二天接着开店收衣服,裁缝店一天不断人,生意好的时候,大姐都顾不上吃饭。

3.扶不起的苗贵,想回老家盖房开店

苗贵刚回来的时候,大姐还不好意思让他白天过来帮忙,只让他晚上过来帮忙熨烫衣裳。偶尔碰到有人问询,大姐还帮他打掩护,说徐州汽修厂放假了,过来帮忙。

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见了苗贵一个大男人在裁缝铺,都觉得新鲜,问的人多了,大姐有点抹不开,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在裁缝店里帮忙干点杂活也不合适。

大姐高中同学的老公在徐州做驾校教练,过来玩的时候,给苗贵一个建议是,让他去徐州考个驾照,以后在徐州跑出租也不错。

谁能想到这苗贵在部队干了两年的汽修工,还没有驾照呢。也不知他在部队里,干的是什么汽修工,后来才知道,他是专职修理军用运输器械的,虽然可以碰车,但据他说,他握了方向盘就犯晕。

眼见大姐怀上了二胎,苗贵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学驾照了,也算对未来家庭的一种谋划。驾照学费花了一千八,可愣是考不出来。大路考一坐在方向盘上,就蒙圈,手脚冰凉、指令忘得一塌糊涂。考了几次,教练都无语了,说没见过这么笨的学员。一千八就这样打了水漂。

苗贵姐夫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医院的保安,但拦车、放车,人员进出登记,几个简单的流程,怎么也教不会,一个月了还不能独立上岗;白天值班打瞌睡,晚上躲在保安室看连续剧,一看一通宵,在保安队不合群,自由散漫,还喜欢强词夺理,不服从保安队长的管理,结果一个半月,就被人炒鱿鱼了。

大姐又托同学的老公把苗贵安排进了六朝松面粉厂的销售门店做杂工,忙的时候、装卸加送货,闲的时候,就看看店。结果他不识数,几次装卸、送货发生纰漏,账目对不上,他的脾气还大得很,两个月没干完,就撂挑子了回来了。

他从六朝松回来后,见我们家人都不理他,暗气暗憋,跑到苗楼破房子住了半个月,房子四处漏风,他简易修缮了一下,竟异想天开,想让大姐带着盼盼回苗楼村住,说在苗楼村里开个裁缝店也行。

大姐都被他这脑子气晕了,知道他心里残存的自尊,不想住在街里,怕别人询问他的工作。

大姐当然不会听他的,盖房子欠账、家庭开销、未来的计生罚款和生孩子的费用.......这些沉甸甸的费用,巨石一样压在心口,那容得分心换个地方开店,再说,苗楼村是在乡里,有几个做衣服的?都是到街里来做的。

苗楼气急败坏,第一次在裁缝店里发了无名之火,见没人搭理她,悻悻地走了。回到家里又墨墨迹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低声哀求大姐跟他回苗楼村,大姐说,“可以,你把苗楼老房子的翻新,翻成三间屋,我就跟你回去。”

这苗贵,也下了狠劲,说,“你给我半年时间,我盖起三间青砖瓦房,你看我能不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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