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教师诞生88周年感怀会(2份)

(用于12月18日第二叔叔88诞辰日)

黄教丛书2021.12.02写在晚香斋上

(作者长期致力于民间《中日理解友好互敬的人文艺术交流》，旅日书法家促进)

叔叔警告：

50年代初，在上海外滩，20多岁的文武都可以与公安干警“黄克”叔叔(右1)在战友执行任务前拍下这一集合的珍贵照片。

后悔

　　长期以来,我对二叔的印象与感觉自小就一直特好,他的能干多才与深沉厚道以及低调实诚,对我颇具吸引力。所以自感对他的敬孝言行,因此显得特别虔诚而自然。说实话,大学毕业工作几年后，每当看到来自二叔的赞扬鼓励和内心喜悦,当时30几岁的我是多么欣慰！我想,这就是单纯的忠诚与敬重之心的使然。

在上海出版的二叔书法字帖作品精选

83年大学毕业工作后第一个月拿了60元的工资,我当即毫不犹豫地花去近一半,给二叔买了一件当时令人羡慕、价格昴贵的蓝的卡上装,第二天即专程送去。记得那个时候,业余常给报刊杂志撰文略有稿酬,而我其中第一次获取的大稿费80元,次日即兴冲冲地急着给二叔送去,以示感恩与孝敬以及他历尽磨难之中的培育成果,同时意欲让他心情高兴。

二叔作品选①。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並数次再版、颇受欢迎的 《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但这并不足以说明我们做得就不错了。二叔的口琴没有留下任何录音,这是我余生后悔的一大憾事。曾上门力请著名音乐家戴定澄博士教授(作曲家器乐家、国内第一位和声学博士。曾任上海师大音乐学院院长,上海万方青年交响乐团团长。也是兄长的多年好友)费心把关,计划选曲用乐队伴奏正式录制出版发行《黄政武口琴精选特辑》的CD光盘。为此让热心无私的友人戴老师着实花费了心血,他还专程驾车与我同去看望二叔。戴老师不仅钢琴技艺精湛、手风琴拉得绝妙，而且为人谦虚诚恳,很受二叔的尊重。只可惜因二叔当时的肺气健康欠佳，加之后来戴教授应邀转赴国外大学任教等,策划最终未能实现完成。还有,二叔的书法字帖曾计划在日本出版问世,然而最后因故未能如愿，也成为我心中的一大遗憾与追悔!

二叔来日时的警言: 【胸有成竹、笑看人间】!

其次,总觉得后悔去看二叔的次数太少,每每回想起总是感慨地遗憾不已。赴日后每次回国(出差)去看二叔,远远地就能看到,平时一本正经、装着满不在乎我们的他,总会戴着眼镜提前站在阳台上焦急地盼望等待。而每次返日在机场候机楼给二叔去电告别时,总会自然勾起这令人难忘的一幕,眼前好象又浮现出,阳台上他那目送我离别时略显伤感的眼神。此时,平时不易落泪的我每次却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潸然泪下;这时候，一种惆怅纳闷遗憾不已的感觉不由强烈包围着我,不由推着我恨不得马上就能立刻动身前往。我发誓这,绝非廉价的一时冲动。其时,坐在旁边候机时偶然知情的一位高人好心地曾劝慰:“没有不散的宴席。伤心流泪最无用,重要的是总结昨天、反省当下、争取明天!留待下次尽早挽回……”

著名剧作家、散文家和诗人杜宣,专为二叔书法字帖写的序言

　　其实,当年我们工作以后,家中每人各自的心态是既想二叔、又怕去见他,但想去的愿望实属内心主流。很显然,这就是偏见与无知产生的后果:偏见与曲解阻止了我们前往的脚步,而天性与无知又使我等既想动身赶赴又缺乏难得而必要的“勇气”。

二叔(左)t感言: "五弟真是好兄弟!对我又亲心又细。泡温泉时给我捶背抹胸按摩,是那么用心,子女都难能做到!

　　我现在才意识到,殊不知,二叔那阳台上盼望的眼神和心境与我在机场通话后的眼泪和心情可以说是一脉相承而自然贯通,只是特定时期的不同年龄见识经历与悟兴让我门之间形成错位,也使我这现时晚到的感悟认知，导致最终未能如愿而铸成了当年不该出现的愧行大错。

二叔作品选②。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殊不知,坦率,是一种美德。反省与改过,也是一种美德。而当珍贵的亲友健在之时萌发出现的真誠悟行,则更是一种升华而有价值的难得体现之美德!可惜的是,这种美德与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凡而庸人往々擦肩而过。

二叔作品选③。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如今,我常常会自然想起二叔,並能时常梦见鲜活的他那温暖低调而深沉厚重的亲切微笑。伴随着遗憾反省与无奈,我一直是后悔不已,怨己为何不能早点醒悟? 否则就能促使而成全我能经常去看望二叔的!……

二叔书法字帖作品精选

秘密

不知为何,当年家中有那么多人,我又是其中年龄辈分最小的,而二叔却似乎唯独对我显得最为信任。相当长的时期,他曾暗自嘱托我为他传达和保密重要的隐私信件。在经济、工作以及生活等一段烦闷黑暗而迷惘的人生中,这是一件给他带来愉悦欢快的美好之事。对于我完全彻底、真诚忠实而每次不辞辛苦地圆满完成“任务”,二叔显得十分满意与高兴。连续多年,我一直忠心耿耿地默々执行着,因为我深知此事对二叔以及我们家的重要与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件无人知晓和取代而唯独委托我办的要事。那更是天地间至今唯有我与二叔俩和老天爷才知道的秘密。能受到二叔的信赖与依托并为他尽心保密,也似乎成了如今我内心遗憾中不足之美的一大安慰。

二叔作品选④。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二叔为此曾高度赞扬我:这种“作为男子汉的绝对忠诚、守约与保密,实属不易而难能可贵”,并对下例笔者“大刀阔斧”的曾经处置之举,表示了赞许和感慨。大学时代,与大我5岁的兄长同去合肥应邀探母,父亲却把极其重要的一封密信,委托我保管并转交给当年自己被错判成右派时而因此与己离婚的原妻(笔者自小与这位聪明的生母几乎没有联系和来往)。

(由兄长提议策划而被认可出版的) 二叔书法字帖的封面

话说到达现场后,我发现情形不对,遂见机行事地毅然折阅了密信,之后婉拒兄长欲扣留保管信件的意愿,灵活果断地作出了当即私下废弃烧毁的处理。要不然日后的事可就麻烦了。事后家父对此甚感满意与庆幸。为保护家父和出于担心,此事我曾巧妙而实在地告诉过二叔,以求帮助判断与把关,但仅限于原则与主线,未露丝毫细节。因为内容关系到家父的自尊声誉与生母各自再婚的两个家庭之复杂瓜葛及其发展走向,其秘密,唯有我与兄长以及在天之父才有可能知道。没想到,二叔对“本案”的具体虽非十分清楚,但他不仅没介意而却认真大度地夸我:“可以说,你绝对是一个严守信念与秘密、善解人意、文武皆能而让人可依赖安心的忠实好保镖。”

笔者欣喜地陪伴来日时的二叔(左)二婶访察东京!

冲突

　　二叔是我的书法启蒙老师。他看我聪明好学,就把书法条幅上下左右四条边的上色装饰方法等作品的简单装裱术,曾悄无声息地仔细传授给了我。对二叔,我心存感激与敬重,然而在过去几十年的漫长过程中,与他却有过一次严重对立而相当激烈的当面冲突。

由二叔撰写被认可后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数次再版、颇受欢迎(也是兄长提议策划的)。

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由于家境特殊,从农场考入大学后,只重德才磨练、艰苦奋斗而轻视服饰等生活条件的我,冬冷缺衣无钱买表、平时仅依靠微薄的助学金生活(学費书費全免)。对于老师同学与周围亲友中的冷眼藐视,我历来无视而只顾“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秋又冬”!每年寒假期间,我都是续住校内宿舍以闭门修学。其实,那既是为了学业节省时间,也是为了逃离接触而避人耳目，因为自尊要强的我，实在不知道也不可能主动去问，应该或可以在哪里过年？

二叔作品选⑤。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第三学年也即82年春节临近的某日, 我冒着风雪寒气专去看望二叔。从军工路乘公交车,沿着控江路仅几站至宁国路下车很快就到了。

谁知,见面后在无人接应理会也无茶供应的一间空室内，竟让我整整干坐了2小时。奇怪的是,其时二叔二婶在隔壁的主室内一味只管自己看电视,宛如无人来过也没我这个人一样。血气方刚而涵养尚缺的我,自觉无谓又怒不可遏,强忍多时之后,断然决意立马就走,遂起身急步冲入邻室，开始发问:“尊敬的二叔,我很珍惜宝贵的学习时间,从不浪费和闲逛乱走,也从没顶撞过你。今天专门抽时间,兴冲冲地一心想在节前来看望长辈,同时也算是提早拜个年。可万万没料到,平时口口声声说希望我门来的你们,却是如此冷淡,实在令人不解。能否坦率告诉我原因何在?”

陪伴来日时的二叔(中)二婶访察东京都的政府周围

只见二叔推了推眼镜,绷着脸勉强严肃而不无怨气地冷冷答道:“那又怪谁？是谁造成的呢？要怪就怪你爸爸，原因问你父亲去!。”平素不善于逻辑推理与深沉思考的我,听后颇感惊奇而意外,一时哑然语塞:“是吗？不管怎样，既然二叔那么生气而又繁忙,如此不受欢迎的我也就只好知趣告辞了。不过,我明确地郑重宣布,这是我今年春节之前来的第一回、也是我来无礼贵府的最后一次。再见!”说完毅然辞行拔腿就走。

二叔作品选⑥。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当走到楼下出去近20米快要接近马路时,猛然听到一声如雷贯耳的怒吼:“回来、你给我立刻赶回来!”回头一看,平时静态、在外面一向不爱大声与多说话的二叔却一反往常,站在四楼的阳台上,带着几丝不无悔意的语气与一脸怒气望着我, 正旁若无人而竭力大声地在招手使劲呼唤着。我只好“遵命”返回。之后,二叔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不容违反并不顾一切地擅自“做主”，执意要我:“今天留下一起吃饭”!目睹二叔对晚辈那不无爱意与几分愧意的神情以及“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气概,略感释然的我欣然地接受了。

晚年的二叔, 更加善诚依然、和蔼可亲。只可惜,当时不够懂事贤明的我们未能感悟到。

毕竟是仁义厚道的二叔,他的“三度”------亲情大度・反省气度・处事适度,由此可见一斑。只可惜,我过去并不懂而未能很好地去珍惜,诚然,当时也未深究与明白,为何因家父而迁怒于我?近年来,我好象渐渐开始明白,二叔对其兄即我的父亲,因特殊原因内心怀着长期难解的不满,虽怨气很深，为了顾及而保全家父的面子却又不便公开道明。然而即使如此,有无必要迁怒于我?其缘故以往从未深入想过,如今细思后终于似有察觉,但总体依然模糊不太清楚,结果还是不敢肯定。也许有必要去问一下精通社会哲理与家庭因缘的文哲友人,真相也就大白了。

《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的序言,由当时热情稳健博学的书画评论家 -------儒雅健談的曹齐学者执笔书写。

《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的序言

这是笔者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与二叔的碰撞冲突,虽不为过,但如今还是感到后悔、极度的后悔。就“事件”的本身而言,表面上固然可以说,我似乎没大错,但从实质上现在来看并不然,近年每次回想起,总觉得欠妥而深感内疚不安……。总之，不管怎么说,在尊重贤师长辈的人文恩义上,就道义贤德上的本质而言,冲突显然是很不应该的！让仁慈厚义而爱你的二叔过度生气为难,何况他也是一个具体的人,又有难处。若是明理而知恩的人,如此内心会感到平衡安然吗？

二叔书法作品,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出版的《陈毅同志诗词十二首》

“三神”

其实,笔者与二叔并未一起生活过。然而,二叔却象我平时喜爱欣赏黄昏时的蒙蒙细雨,似诗如画般而静然绝妙地频繁出现在我的梦境与念想里。而且他时常是自然地悄悄切入,让你醒后又乐于愉悦地仔细回味而魂牵梦萦!

二叔作品选⑦。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二叔撰写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数次再版、颇受欢迎。

二叔作品选⑧。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缘何如此?难道这正是他独特品位的魅力使然?茫然不解之际,一位知名哲人给我随缘引路指点了迷津:“真正良好而贤明的东西就是美的,而美的东西自然会渗透人的灵魂。时常使你能如诗雨般回味而难以忘却的东西画面,一定是珍贵唯美甚至绝美的!”他说:其实那是一种最高意境而道不明讲不清、难于解释推理又无从说明确认的“模煳美”。恐怕正是这种无法模仿与拒绝而自然引人入胜的东西,方显出人与人之间仁德坦诚真情实义的可贵,有人说,那是因“形神潜在之意识印象”的隐现和驱使,飘然闪现的自然魅力而令人神往的绝美现身……!

二叔书法作品,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出版的《陈毅同志诗词十二首》

笔者并非作家哲人,但真切地感到,人的一生虽不长也不短,在今昔真诚厚道与仁义受到轻视与忘却而不尽人意的某些尘世,难道它不正是人间最重要和人生最珍贵的难觅之物吗?……

二叔作品选⑨。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可不是么？我大学毕业后与二叔之间的几十年接触,记忆中好象从来都是坦诚相见、沟通自然,似乎从无遮掩唐塞应付的痕迹出现过。象这样的自然默契,在艺术上就是一种深邃无形的难得韵律与意境,而具体表现在处事为人或书法武术的展现上, 不失为“三神”(形神兼备・心神合一・令人神往)皆有的最高境界。

二叔作品选⑩。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后记　　　　　　　　　　　　　　

　　真的,我一直朦胧而清晰地感到,每每回忆或梦见二叔,都会让人内心不由产生一种激动与高兴的暖流。准确地说,那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悦温馨甚至期待,极其有益于身心的大好事。

这种现象的出现,是否因我对二叔的敬重或感情过于深沉而使然?如此挥之不去而难以忘却的常念与经常反复出现的瞑想梦幻,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很长一段时期以来,使劲地努力回想和琢磨了许久,似乎终于明白。

看到家境的繁荣与弟侄成功的变化, 二叔的内心充满了欣喜！

近几十年来,我与二叔因故虽然未曾见过面,但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真切自然、实实在在,几乎从未改变过,即便是现在已近2021年末了。经历了许多离奇事,特别是我在退休后的几年期间内,遇到了诸多惊人不解的事例,之后方才猛然醒悟,隐约地开始明察似有“懂事”之感。这是岁月的流逝与时光的反照以及人心的表演展示,为我诠解说明了前后的一切因缘，从而使我能够反思与清醒。我敢说,二叔当属过去我们整个家族的今昔亲人中,人品才能是皆优无比的典范!

二叔作品选⑪。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诚然,人非圣贤而孰能无过。二叔与我们同样,也是有缺点不足的。据说文革期间,某日二叔曾带老母即我的祖母出门逛街购物以散心,但粗心地只顾与夫人急着向前走,以致不慎疏忽,让老母被甩在后面而只好紧跟着快步追赶。难得一起出去,却使关爱而理解他的母亲内心产生了闷闷不悦。事后,二叔知错表示出后悔。其时,体弱而经常逃学在家、被老师称为“少年老成的小天才”的我,虽为中学初期而却已感到,这个偶然的败笔不能不说是一种美中不足或者原本不该出现的缺憾。

陪同二叔(左)二婶访察东京的上野美术馆!

其次,二叔与夫人对于就职和上大学之前矮小不起眼的我,略有轻视随便的无视之嫌,有时甚至语言上也出现过失礼之处。这是对家父不满的自然牵连抑或心情不好的宣泄使然?还是年青气盛尚未成熟抑或我被疑为“野种”之故?或许人无完人,一时受势力眼影响而难免有时会迷路犯错所致?

二叔作品选⑫。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公开出版的《中国中学生硬笔书法大全》

但即便如此,在家族中那么多自小苦在一起或共同长期生活过的亲人之中,使我思念最多最感亲切也最愿回味的,唯独却是二叔；真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难以解说而确实存在的非常奇迹,至少在我的身上与周围。看来,逻辑这东西也并非完全正确,有时它并不能完全地解读事实而让人轻信或难以信服认可。

二叔书法作品,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出版的《陈毅同志诗词十二首》

坦率地说,在我努力上进却并不精彩与成功的人生长河中,迄今有着无法忘却的三大遗憾。未能用心珍惜重视常去联系我的大学尊师宋老,是我内心追悔莫及的人生重大遗憾。他是一位“三极”(为人极其正直・学问极其高深・处事极其谦诚)的德才双高者,也是知我懂我并最真心无私地帮助指导我、最能使我直接交心吐真言讲烦恼的难得恩师。

二叔书法作品,选自二叔撰写后被出版的《陈毅同志诗词十二首》

其次,前几年一直多次努力想伺机与近86岁的家父能够深诚谈心,通过坦诚交流沟通理解,用以避免客套虚假而准确了解把握其晚年的心境所想与生活真相,从而使孝行能正确无误有效地实施,最终让老父能心身安穏愉快地度过晚年。然而,结果家父可能因轻率再婚等不便而错位之故,一直故意设法回避拒谈而最终未能如愿,构成了我无法挽回的人生一大遗憾。

然而,不管今昔还是未来,总之,当初违心地最终未能顺应本意而断然常去看望二叔,确是实实在在地形成了笔者的人生中无法弥补之最大遗憾! 不过,令人奇怪而无不欣慰的是,二叔虽然早已病故,但我却从来没有产生过他已离世不在的感觉。

【永恒的微笑】怎能忘却？

这种人走影留、形去而神在的因缘意念,着实稀有少见,令人感到非常的难得、亲切和珍贵。说实话,我这种 “异常”绮丽的感觉和现象, 相比之下,对相关的已故任何亲友,似乎从未如此有过,真可谓仅此无二的常念专一之“绝版”。是的,真正“三神”似的东西, 是多么稀有难得而美好!又怎么可能让人会简单地忘却呢？

二叔,我真的想念你!……

【叔侄心缘依然】! 愚虎书法:《缘》(行魏书)

*如下附詩一首(在12月18日二叔88诞辰之际)

谨以表达总结二叔一生的主要特点与笔者平时的难忘感怀:　　　　　　　　　　　　　　　　

　　　　　　　　　　　 《常念二叔》

　　　　　　　　　　　　　 听他的口琴是一种享受,　　　　

　　　　　　　　　　　　　　　 看他的书法是一种回味。　

　　　　　　　　　　　　　　　 忆他的品位是一种升华, 　

　 　　　　　　　　　　　　　　写他的经历是一种欣慰!　　

春水东流安能返? 　

　　　　　　细雨无声润百川!　　　　　　　　

　　　　　　乱世贤才春秋展,　

　　　　　　家事力尽琴书欢!　　　

　　　　　　几十年来思绪翻, 　　

　　　　　　星夜梦里笑影现。　　　

　　　　　　悔泪诚情何从表?　　

　　　　　　唯有常念心依然!　　

　　　　　　　　　　　　 　(二叔88诞辰・愚虎感怀于扶桑)　　

* 以上詩書刊載於周報《中文導報》1343期【文学园地】专栏

50年代初的上海外滩,20几岁的文武皆能公安干警"黄克"二叔(右1) 与战友执行任务出征前于此集合的珍贵合影。

《人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尊师诞生88周年感怀(下篇)

(写在12月18日二叔88诞辰之际)

■黄教聪撰文・2021.12.02・ 于满香斋

（作者长期致力于促进民间《中日理解友好互敬的人文艺术交流》，旅日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