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冬天的诗句
1、突然刮起一夜春风,千树万树船开了。
——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2、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江雪》
3、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崔道融《梅花》
4、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温庭筠《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5、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杜甫《绝句》
6、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王安石《梅》
7、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刘长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8、花自飘零水自流。——李清照《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9、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卢梅坡《雪梅·其一》
10、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黄蘖禅师《上堂开示颂》
11、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纳兰性德《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
12、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13、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14、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王冕《墨梅》
15、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16、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17、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刘长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18、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陈毅《青松》
19、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苏轼《赠刘景文》
20、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高適《别董大二首》
21、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林逋《山园小梅·其一》
22、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卜算子·咏梅》
23、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王安石《梅》
24、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问刘十九》
描写冬天的妙句
1、冬天,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季节。它不像春天那样的温柔,也不像夏天一样火热,更不像秋天一样阳光灿烂,但冬天却是迷人的。
2、冬天啊,你撒满天瑞雪,裹着春天酣睡,可是到头来,你却情愿让冰晶玉洁的肌体化作万里春水,无私地,慷慨地去浇灌,去润泽大地。在这充满着对新春赞语的时候,你却永远地在一年的历史上消失了,被那些幼嫩、稚小的青苗吮吸,利用。你孕育春而不争春,真是"留取丹心照汗青"啊!
3、冬爷爷送来的雪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不信你瞧:在校园的操场上,孩子们有的掷雪球,有的堆雪人,还有更多的孩子在打雪杖,那清脆的嬉戏叫喊声充盈了整个校园,听听那欢乐的声音足以把树上的积雪震落下来。
4、当温柔美丽的冬姑娘悄悄地来临时,北风呼呼的刮着,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老天沉着灰色的脸大地上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暗淡。过了一会儿,那小米似的雪粒从天而降,那雪好似仙女撒下的碎玉。那雪白雪白的雪真像米粒一样。我调皮的伸出手去接,真好玩!真有趣!那雪打在手上又痒又轻又急,真是迫不及待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5、啊!整个世界仿佛踏进了龙王宝殿,整个心也似乎沉浸到水晶之中去了,是呵!假如没有冬,怎能有"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奇景,又怎能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佳句。而古人用"一片冰心在玉壶"来形容心地的纯洁,依我看,冰--冬之宠儿,也当之无愧了。
6、冬姑娘把她的所有无私地奉献给了人类,而且还守护了自然,她确实是一个杰出的奉献者,是爱心大使,是不朽的诗篇。在现实生活中也有和冬姑娘一样的人,她们将自己无私奉献给了人们,守护了自然。他们总是乐于奉献,忠于奉献。他们是永恒的,他们是荣耀的。
7、冬姑娘不仅是人类奉献者,她还是自然的守护神。她用她坚强和刚毅的手创造了冰,将它借给了自然,使树坚硬,让它免受动物的破坏和人类的砍伐;冰使河水封闭,让它在冬天美滋滋地睡上一觉;冰使植物好好休息,为今后的萌发做好准备;冰使动物在冬天储藏精力。冰也是冬姑娘保卫自然的武器,当人们将树木砍光时,她就让土地沙漠化,以此来警告人类;当人类大规模浪费水时,冬姑娘会使这些水结冰,以此影响交通;当人类大规模破坏环境时,冬姑娘将会恶狠狠地将冻雨撒向人间,以此来提醒人们。--冬姑娘用自己特有的办法保卫了自然,她确实是人类环境的保护者和自然守护者。
8、冬姑娘随着北风的带领悄悄来到了我们身边。她使树干尽情展现柔美的风姿,使儿童露出灿烂的笑容,使大地露出它幼嫩的肌肤。如果春姑娘是辛勤的园丁,为大地孕育了生命,夏姑娘是优雅的音乐家,为大地增添声音,秋姑娘是成功的教育者,为大地带来一批又一批生命,那冬姑娘便是乐于奉献的慈善家,为大地带来新生。
9、冬给人美的享受,那是一种纯洁,朴素的美,它美得似玲珑剔透的水晶,使人一眼便能看见它的心灵深处。
10、冬,纯洁美丽。它化做雪花,用自己洁白的生躯覆盖在大地上。此时,一切都是银装素裹,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光秃秃的树枝上缀满了朵朵洁白的"梨花",风一吹,花儿纷纷飘落,好似一只只银白色的蝴蝶在空中偏偏起舞。"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不正是赞美冬天的吗?
11、冬,它是圣洁的象征。当时间老人的脚步跨进冬天时,整个世界便被那纯洁、经营的雪花覆盖了,连水面也罩上了光闪闪的冰凌。房屋楼个在雪中静默,土墩、天坎在银光中陶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道路如明月轻洒,树枝如梨花绽放,绵绵的"柳絮"在空中荡游,甜甜的"白糖"从天而降。
名家名作精选
老舍:济南的冬天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
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郁达夫:江南的冬景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寒风——西北风——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像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曝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么?
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名刻特深;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
我也曾到过闽粤,在那里过冬天,和暖原极和暖,有时候到了阴历的年边,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走过野人的篱落,更还看得见许多杂七杂八的秋花!一番阵雨雷鸣过后,凉冷一点,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衣,在闽粤之间,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并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是春或秋的延长。
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叶也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像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一丛,用照相机照将出来,可以乱梅花之真。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
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给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决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我不知道德国的冬天,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但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S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造题目的一点看来,大约是德国南部地方,四季的变迁,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譬如说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Peter Rosegger1843——1918)罢,他用这—个“散步”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而所写的情形,却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滨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气里时含水分;到得冬天,不时也会下着微雨,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境界。你试想想,秋收过后,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小村子里,门对长桥,窗临远阜,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在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层淡得几不成墨的背景,你说还够不够悠闲?若再要点景致进去,则门前可以泊一只乌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天垂暮了,还可以加一味红黄,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人到了这一个境界,自然会得胸襟洒脱起来,终至于得失俱亡,死生不同了: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那位诗人做的“暮雨潇潇江上村”的一首绝句罢?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
一提到雨,也就必然的要想到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则雪月梅的冬宵三友,会合在一道,在调戏酒姑娘了。“柴门村犬吠,风雪夜归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静后的景况。“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诗人的诗句,也许不尽是在江南所写,而做这几句诗的诗人,也许不尽是江南人,但假了这几句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岂不直截了当,比我这一枝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美丽得多?
有几年,在江南,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的过一个冬,到了春间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去年(1934)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节气推算起来,大约大冷的日子,将在1936年的2月尽头,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像这样的冬天,乡下人叫作旱冬,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这一种冬天,倒只会得到快活一点,因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国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欢迎的也就是这样的冬天。
窗外的天气晴朗得像晚秋一样: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诱得使你在房间里坐不住,空言不如实践,这一种无聊的杂文,我也不再想写下去了,还是拿起手杖,搁下纸笔,上湖上散散步罢!
朱自清:冬天
选自《朱自清散文精选》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罢。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人,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的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