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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迷失名言】网络用户的表演化生存提升了群体性迷失概率

时间:2023-04-06 08:49:24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2020年2月,中国互联网用户已达10.8亿,下沉市场流量争夺已经结束,适龄人口的互联网化进程已完成,但市场仍然存在增长机会,10岁以下与65岁以上的低幼人群及银发人口达3.2亿,低幼市场与银发市场仍然存在增长机会。(引自《2020年中国互联网发展趋势报告》)在网络交际中,人们的行为虽然不存在绝对的隐私,但都具有一定的表演性。从头像、昵称,到披露信息的多少、交流用语的选择,都可能跟现实世界中迥然不同。尤其通过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社交媒体主动向互联网提供信息的人群中,这种表演化生存滋养并造就了互联网生存环境,这个环境也反作用于每一个互联网用户。沉默的螺旋让勇于发言者尽情表演,那些沉默者的意见,那些非主流的反对声音变得悄无声息,最终造成群体性迷失的概率大大增加。

表演化生存普遍存在

生活中的表演也是一种常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是人们走向成熟的一种表演常态。生活中的表演毕竟要基于我们社会化角色的背景,要有许多基于身份、地位、圈层关系等等的顾虑。网络坏境具有一定的虚拟性,当人们化身网络角色,这时的表演变得更加自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尽管我们知道,网络上不存在绝对的隐私,所以人们大多会控制自己的网络言论在基本的法律和道德框架内。在这一基础之上,却不会受制于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约束。从心理学上,这种"放肆"也是一种对现实中压抑的补偿。比如一个生活中谨小慎微,说话很严谨的人,网络上也许会是一个说话偏激,言论极端的人。人的性格总是多面的,现实生活中隐藏的那一面,恰恰可能是网络生活中凸显的一面。网络空间的特点可以让角色变得自由。从性别、年龄,到职业、国籍,各种角色的基本信息,网络用户可以随意设置,更可以在不同的平台以不同的角色身份登陆,甚至在同一平台用不同的身份登陆。在自由获得角色身份后,就可以开始以角色身份自由地表演了。

一个人在虚拟世界中的表演与现实生活是有关联的。美国心理学家利昂﹒费斯汀格提出"认知失调理论"。一般情况下,个体对于事物的态度以及态度和行为间是相互协调的;当出现不一致时,就会产生认知不和谐的状态,即认知失调,并会导致心理紧张。个体为了解除紧张会使用改变认知、增加新的认知、改变认知的相对重要性、改变行为等方法来力图重新恢复平衡。在虚拟的互联网世界,增加了一个现实世界之外的维度,这种认知的失调与矛盾,得到了释放和不同维度之间的调和。在现实生活中不敢推导的逻辑,不敢发表的观点,不敢认同的文化,在网络世界中可能都变得大胆起来。而当网络中这种认知群体越来越多的时候,所谓的失调就会反作用于现实世界,进而达到新的平衡。对于群体可能给个体产生的心理影响,费斯汀格的"认知失调理论"给出的解释是,社会群体是个体认知失调的主要来源,也是其消除和减少可能存在的失调的主要来源。人总是有从众的想法,和大多数保持一致。而"沉默的螺旋"又会放大主流声音,让少数派的声音淹没。

集体智慧还是群体迷失?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人行必有我师。当互联网把每个人连接起来,把各界各地连接起来,创造了一个开放、多元、丰富的虚拟世界。在这里我们可以轻松查询各种信息,可以与万里之外的朋友近在眼前般沟通。群策群力中,必然会带来互联网诞生前不可想象的集体智慧成果。但在虚拟世界集体表演化生存的环境中,群体性迷失的概率也大大提升。欧文﹒詹尼斯提出群体盲思的概念,群体可能助长轻率的一致以及危险的自我审查。桑斯坦《信息乌托邦》也提到"群体极化",指协商群体的成员典型地选择与协商开始前他们倾向相一致更为极端的立场。群体极化是协商群体的常态。100多年前法国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中说,群体既可能有极低的道德水平,也可以表现出个体根本达不到的崇高。而从沉默的螺旋等理论也可以解释,群体压力对个人心理产生的影响。当网络表态变得轻率且不必负责,为了获得更多关注和赞许,网络用户会选择说大多数群体认可的言论。当然也有反其道而行之,但这类网络用户可能引来其他网络用户的群体攻击,除非他们有强大的内心抵抗力和战斗力,否则,败下阵来的几率更大。所以,最安全的言论,就是最大多数网络用户说过的言论。

沉默的螺旋加剧网络用户群体性迷失

早期心理学家奥尔伯特认为,一个人自己的意见在极大程度上依赖于他人的想法,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依赖于对他人意见的理解。沉默的螺旋(Spiral Of Silence)部分来源于这一思想。在某一特定时期内,大众媒介所鼓吹的某些观点在社会上占有优势,会对受众造成一种压力。大多数人力图避免因持有某种态度和信念而被孤立,因而,在表达支配意见和不表达意见的人数增加的时候会放弃原有的想法和态度,选择与主导意见趋同。像一个螺旋漩涡一样,随着时间推移,持非主流观点和态度的人,在大众传播的压力下,变得越来越少。很多现实生活中的专家学者,不一定是网络世界的深度参与者。以方兴未艾的网络问诊为例,京东互联网医院,内科接诊量最大的是某主治医师,每次图文沟通10元,电话15元,接诊累记35万多人。接诊量排名前十位的只有一位某县城副主任医师,其他九位都是主治医师。深圳某医院某主任医师也在网络问诊名单中,但定价偏高,图文180元,电话666元,视频999元,接诊累记六千多人。上海某知名医院某副主任医师,图文188元,电话199元,视频288元,私人医生888元起,累计接诊两千多人。显然,互联网问诊,用知名医院的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作为招牌,凸显自己的专业性和权威性,他们的实际接诊量有限。而真正在网络上活跃的医生往往是初级职称、中小城市,在现实医疗界话语声量较小者。真正的业内权威,院士级别的专家可能根本就没有互联网社交媒体。像钟南山院士这样的大专家,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热点接受媒体采访,平时他的声音、观点,恐怕是普通网络用户根本触及不到的。网络舆论声量和行业权威舆论声量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对于沉溺于网络的用户而言,他们所能接触到的最大声量,恰恰不是那些现实业内的真正权威。

信息茧房让群体性迷失越走越远

美国学者桑斯坦提出"信息茧房"这个概念,这并非网络传播时代所独有。可以用传播学中的"选择性接触"理论解释。人们只愿意选择自己关注和符合自己需要的信息。现代的网络人工智能利用大数据分析每一个用户(信息接受者)的使用习惯,用户驻留时间越长的信息,越会优先推送,用户就会驻留更长时间。例如:今日头条、抖音,都是用这样的算法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而信息的选择变为了纯粹的迎合,你已看不到外面真实的世界,只会看到你愿意看到的。不同的群体被不同的信息茧房所包裹,群体和群体之间形成了数字鸿沟,这进一步割裂群体共识。仿佛在苍穹之下,一个个包裹致密的蚕茧,有些细丝彼此纠缠,整体却没有方向也没有活力。哪怕偶尔有破茧而出者,也如胡适写的中国第一首白话诗《两只蝴蝶》一样,

两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只,孤单怪可怜;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情感超越理智让群体失去理性

后真相(Post-truth),就是真相不那么重要的意思。这个词最早出现在1992年,2016年被《牛津词典》选为年度词语。客观事实的陈述,往往不如诉诸情感和煽动信仰容易影响民意。就像美国以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理由入侵伊拉克,时过境迁后才公布真相,美国并没有关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但入侵事实已经发生,真相的公布对事件本身已没有回天之力。而民众似乎对事实真相也已经不感兴趣。情绪、立场往往凌驾于事实之上。

当情感认同凌驾于真相之上,人们更加丧失了理性的思考,更加跟从大多数的想法与情绪,更加人云亦云。被民粹主义绑架。民粹主义的特征就是没有自己的核心价值以及具有易变性。对于网络上激烈叫嚣武力解决各种争端的网络用户,战争真正到来时,他们恐怕是最先退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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