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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带浩瀚怎么取微信名】在《死亡之海》的《海心》中隐居了一百年

时间:2023-03-17 17:30:26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的表情如此豁达,他们把日复一日的清贫生活,视同四季的轮回,似乎天生如此。

没有互联网、微信、高铁等现代文明,有的只是为了生存而必须劳作的生活。在这里,一切都那么原始、简单。

没有泥土和石头,克里雅人就用他们的智慧,因地制宜修建起了“芭子房”。作为达里雅布依典型的传统民居,房子全部用胡杨、红柳和掺入芦苇的克里雅河淤泥建成,与两汉时期喀拉墩古城“木骨泥墙”的建造方式无异——四方的房子,用完整的一段胡杨树皮做门,粗的胡杨木构建房子框架,细的红柳编成一排墙。房屋的孔隙中,能够看繁星满天。

饮食也极其单调。“库买其”是克里雅人最常吃的食物。胡杨木燃成的炭火将黄沙烧得滚烫,拨开炭火与沙子,把和好的面团放置其中,再用沙子掩埋烤制。不久,撩开沙子,金黄色的“库买其”散发出麦香,拍打、吹擦干净,再用刀分割装盘,就是每天的食物了。

最原始的生活方式,保留了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感情。无论参加什么活动,人们都充满神圣的仪式感,人人穿戴讲究。

“红白喜事”

结婚是全村的大事。过去交通不便,谁家有喜事,主人必须提前20天甚至一个月,骑着毛驴或者摩托车,一户传一户,将信息传递到胡杨林的所有人家。

当地村民居住分散,户与户之间相隔几公里乃至几十公里、上百公里。散布在胡杨林之中的院落,或隐在沙丘边,或卧在河滩上,村民彼此难得见上一面,婚礼是他们叙旧拉家常的最好机会。婚宴很简单——大约每三位客人享用一盘抓饭,一碗解腻的浓茶。克里雅人不事农耕,大米要从县城运来,吃上抓饭是最为奢侈的享受。

“让我感动的是他们对家园的热爱,这里见证了几十代人的生与死,直到现在,人们依然热爱并留恋这片土地。”《最后的沙漠守望者》导演沈鹏飞说。

过去,克里雅人的墓葬方式是“胡杨根葬”。砍伐一根胡杨,挖空中间,作为“灵床”,将遗体放于胡杨木棺内,然后用沙土填埋。克里雅人喜欢选择地势较高、干燥不易返碱的地方埋葬棺木。在为逝者完成祈祷后,人们会在坟墓上插一根胡杨木以作标示。

如今,每周一,乡政府大院内都会举行升国旗仪式,这已成为达里雅布依的一个节日。

一大早,男人们身着整洁的服装,女人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从远近不一的家中出发,汇聚到这里。

国歌响起,湛蓝的天空下,鲜红的国旗缓缓升起,参加升旗仪式的克里雅人满脸肃穆高唱国歌。那一刻,原始和现代,隔绝与开放,过去与现在,交汇在一起,令人感受到这里是960万平方公里上神圣的一角。

最原始的地方,教育如今已是头等大事。过去,全乡孩子在乡政府边的小学读完三年级后,就全部进入县城的寄宿学校继续学习。现在,随着易地扶贫搬迁的进展,孩子们可以免费在新的扶贫搬迁点就读、住宿、生活。陆续,达里雅布依也有了考上大学出外读书的学生。

留守还是迁徙?

克里雅人一直沿袭着原始的生活方式,他们素朴的生活哲学和顽强的生命力,令人体会到与世无争的自在和远离喧嚣的恬淡。

然而随着克里雅河间歇断流、荒漠化加剧,克里雅人正在失去他们坚守的家园,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式必将成为历史。

另一方面,克里雅人长期生活在贫困环境中,整个于田县亦属深度贫困地区,贫困发生率高达19.3%,165个村中有114个深度贫困村,达里雅布依乡自然是扶贫重点。

2016年,于田县政府综合研究后决定,对达里雅布依进行易地扶贫搬迁,翌年在离原乡约100余公里处建立新村。新搬迁点的房屋整齐坚固,且通水通电,比克里雅人原先住的小屋耐用许多,有学校、卫生院、车站、旅游接待中心等基础设施,为迁来的克里雅人尽可能提供生活便利。在那里,还有一条90公里长的柏油路通往沙漠之外。

2017年,当地的102户、396名贫困户告别苦咸水与风沙,搬到新搬迁点。他们将羊和大芸托管给亲朋,并在政府帮助下,一些人有组织赴区外或本地就业。每家除每人25平方米的新房外,还增加了20平方米的旅游接待标准间,以便今后达里雅布依发展特种旅游时增收。

今年年底前,还有114户、443名贫困户搬迁至扶贫安置点。

随着搬迁,深入沙漠200余公里的达里雅布依乡政府周边的店铺已渐渐失去往日的热闹,过去,这里曾是达里雅布依的“中央商务区”。两年前,土生土长的阿不都拉·塞地把自家房屋改造成商店,商店就在最热闹的三岔路口。因为沙漠腹地难觅水果,所以他花“重金”托别人运来的几筐橘子和苹果最为走俏。

走在百米长、密布沙粒的街道上,看到街道两边依次排布着故乡超市、戈壁滩快餐、希望日用品店、沙漠绿洲快餐厅,还有修理铺和台球厅。一些还在营业,一些店主已经搬迁,在新定居点做起了生意。

托合提·达玛正赶着羊群回家,因为还要走上4个小时,所以经过乡政府时,他会在拉面店里歇歇脚,享受一顿“大餐”。

而唯一的台球厅是年轻人的聚集地。过去,家远的小伙子们甚至骑几个小时摩托车来台球厅赴约。

买吐逊·玉素普是台球厅的老板。两年前,他偶然在县城看到这种“新运动”,就下决心将这门生意带到沙漠中。

“最难弄的就是台球桌!”买吐逊·玉素普花了7500元,买了3个台球桌,雇来大货车在沙丘与河道间颠簸了3天,才将它们运到店中。他还照着县城台球厅的样子,在自家树干上绑上了音响。

作为第二批搬迁户,买吐逊·玉素普将在今年年底前告别台球厅。倒计时的日子里,克里雅人有故土难离的乡愁,虽有不舍,但更多是对新生活的渴望。买吐逊·玉素普说:“我要把台球桌运出去,继续开家台球厅。”

未来的路就在前方,克里雅人的根却永远在大漠深处,因为那里有他们世代守护的绿洲,那永远灿烂的星空,那死而不倒的胡杨,那见水就生的芦苇,还有大漠带给他们的独有的原生态人生。(记者 白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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