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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古董的微信名字怎么起】边走边读:在一条巷子里又发现了一个城市

时间:2023-03-21 22:56:18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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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在风雪中的陕西西安小雁塔,显示着千年古都的风范。谢伟摄/光明图片

作为我国现在能看到的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钟楼,西安钟楼总高36米,占地面积1377平方米,始建于明洪武十七年(公元1384年)。昔日楼上悬一口大钟,用于报警报时,故名“钟楼”。钟楼西北角悬挂的景云钟,铸成于唐景云二年(公元711年),唐睿宗李旦为其撰书铭文,2000年景云钟还登上过中国邮票,被誉为“天下第一名钟”。由于景云钟为国宝级文物,已被收藏入博物馆,现在悬挂的景云钟为1996年的仿制品。

站在钟楼向西北方向望去,大约200米处,矗立着中国古代遗留下来的众多鼓楼中形制最大、保存最完整的鼓楼之一——西安鼓楼。西安的钟鼓楼相距仅半里,且东西遥相呼应的方位布局中,蕴含着古人对自然规律的认识,日出东方夜落西,这也与“晨钟暮鼓”的报时功用相契合。

西安鼓楼的建造时间比钟楼还早4年,始建于公元1380年,是中国现存明代建筑中仅次于故宫太和殿、长陵棱恩殿的一座大体量古代建筑,且在中国同类建筑中年代最久、保存最完好,无论从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学性方面都是同类建筑之冠。

说起楼阁建筑,那就一定绕不开很多人从小时候看《西游记》就一直想去的大雁塔,雪中的大雁塔更平添了几分仿若穿越回长安的历史厚重感。

大雁塔位于唐代长安城晋昌坊的大慈恩寺内,又名“慈恩寺塔”。唐永徽三年(公元652年),玄奘为保存由天竺经丝绸之路带回长安的经卷佛像主持修建了大雁塔,最初五层,后加盖至九层,此后层数和高度又有数次变更,最后固定为现在所看到的七层塔身,通高64.517米,底层边长25.5米。大雁塔作为现存最早、规模最大的唐代四方楼阁式砖塔,是佛塔这种古印度佛寺的建筑形式随佛教传入中原地区,并融入华夏文化的典型物证。

同样,在大雁塔西北方向,矗立着同为唐代长安城保留至今的重要标志小雁塔。小雁塔是中国早期方形密檐式砖塔的典型作品,建于唐景龙年间,位于唐代长安城安仁坊荐福寺内,又称“荐福寺塔”,小雁塔和荐福寺钟楼内的古钟合称为“关中八景”之一的“雁塔晨钟”,现在是西安博物院的组成部分。

从小雁塔向北走进西安城墙南门,东侧书院门街西口的关中书院曾是明、清两代陕西的最高学府,西北书院之冠,全国四大著名书院之一。明神宗万历年间,陕西著名学者、御史冯从吾罢官归里后,与一帮友人在此地之西的宝庆寺讲学,弟子日众,而寺地狭隘。不久之后,陕西政府官员为冯从吾另择宝庆寺之东小悉园处创建关中书院。此后,历代政府时有拨款扩建、修缮书院。目前留下来的关中书院规模宏大,历经400多年风雨,依旧完好地保留着明清建筑风格和古代书院建筑风貌。

冯从吾这位关学集大成者,在此著书立说,收徒授课,求学者络绎不绝,纷纷投入关中书院,冯从吾也被大家称为关西夫子,他教学生首先要学为好人,才能齐家治国。书院在他的经营下,日渐繁荣起来,关学思想也广为传播。

如今的书院门口,立着冯从吾的雕像,手中握着书卷,表情儒雅,眼神坚毅。关中书院藏在巷子深处,不像书院门文化街那么繁华热闹,反而显得清新静谧。

不知不觉间,华灯已上,从西安城墙永宁门(南门)拾级而上,漫步在这座中国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城垣,踩着新落的积雪,望着川流的人群,慢慢品味着这座古老而厚重的古城西安。

走读合肥老城 街巷深处,藏着一座城的根与魂

光明日报记者 丁一鸣

2008年,23岁的张瑞大学毕业,从外地来到安徽合肥工作,住在如今的老省委大院附近。当时,他是一名媒体人,每每伏案写作累了,都会对着窗外的老银杏树发会儿怔。

张瑞隐约记得,有次匆匆路过,看到树干上悬着铭牌,写着树龄300余年,他估算了一下,大约是清康熙年间所植。“难怪如此枝繁叶茂,那这棵树原本属于哪里呢?”他起了好奇心。

安徽省合肥市庐阳老城夜景。骆先洋摄/光明图片

一番查阅资料才知道,原来自己住处附近竟是过去庐阳书院所在,这棵老银杏树也许曾经属于那里。“了解一座城,才会爱上一座城。”从那之后,张瑞开始特别留心这座城的一砖一瓦、一街一巷。

坐公交路过一里井、三里庵、五里井……“怎么这么多带数字的站点?”原来这些数字代表着过去这些地方到合肥县衙的距离。爬大蜀山看见一处石塔,“怎么落款是昭和十五年?”原来此塔为日军攻陷大蜀山时所筑,是日军侵略合肥、屠杀人民的历史罪证!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读,渐渐地,张瑞对这座城的印象有了改观。“以前常听人说合肥是‘文化荒漠’,其实并非如此,作为‘淮右襟喉,江南唇齿’,合肥有着辉煌灿烂的历史和文化。”更令张瑞开心的是,“走读老城”的过程中,他还结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还有着共同的目标——唤醒这座城的记忆。

2020年,在张瑞的发起和合肥市庐阳区三孝口街道支持下,“走读老城”志愿服务项目应运而生。项目通过将历史文化遗址“串点成线、以线扩面”,梳理形成了“10+N”条线路,并以现场教学、沉浸式体验、研学沙龙、融媒体互动4种主要形式进行呈现。迄今为止,项目已开展活动120余场,覆盖万余人次,尤其吸引了众多青少年参与其中。

项目团队现有“导赏员”42人,他们中,既有祖祖辈辈生活在合肥的“老合肥”,也有来合肥不久但对历史文化感兴趣的“新合肥”;既有普通市民,也有来自安徽省委党史研究院等单位的专家学者。“‘导赏员’不同于导游和讲解员,‘导赏员’的表达是‘有情绪的’,比如同一个点,‘老合肥’讲的可能更多是个人记忆,而‘新合肥’讲的可能更多是自己融入城市的过程。”张瑞解释。“导赏”过程中,每当有人感叹“原来我们日常走过的街巷有这样厚重的历史”,张瑞都会感到成就感“爆棚”。

随着项目影响力不断扩大,一些“更有意义的事”开始发生。2021年,为庆祝建党百年,团队梳理了一批位于合肥老城的红色资源,十棵椿就是其中之一。十棵椿是合肥城区第一个中共党组织——中共合肥党小组诞生地,现位于安徽省民政厅大院内。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合肥籍中共党员童汉章从上海回到家乡,继续秘密筹建组织,先后发展了20多名党员,开创了合肥地区革命斗争的新局面。当革命陷入低谷,这里却升起了合肥城区的第一面党旗!”循着文图资料,“导赏员”字字铿锵。

由于城市变迁,团队刚梳理出来十棵椿这一点位时,发现周围并无显著标识,也没有文图资料。在团队争取和三孝口街道支持下,十棵椿建起了标牌、文化墙、砖雕等,让“走读”有了抓手。“真心希望更多代表城市记忆的实体空间能在我们的‘走读’中‘醒过来’。”张瑞说。

为留住“醒过来”的城市记忆,团队还推出创意海报、明信片、走读地图、走读笔记手账本等文创产品。“文创产品开发常常涉及老照片修复,我已经修复了40多张老照片,每一次修复,都是与这座城历史的对话,催促着我走近她、了解她。”团队成员杨淑清是四川人,来合肥才一年多,可聊起合肥却“如数家珍”。

接下来,除了不断扩大覆盖人群、继续向青少年重点倾斜,张瑞还打算推出一系列市民口述史,与“走读”结合起来,让“走读”更有生命力。“作为惊人崛起的科创高地,‘科里科气’的合肥这两年火了,未来,‘文里文气’的合肥也一定会火!”张瑞期待。

海派城市考古 穿街走巷,换种方式“打开”城市

光明日报记者 颜维琦

“80后”的“老徐”最近又忙起了新的“考古”项目。

“老徐”名徐明,上海人。2021年,他和合伙人,另一位在少年时就对城市文化产生浓厚兴趣的“80后”陈寒松,在上海外滩一带圆明园路的一幢老建筑——兰心大楼里,开了间“城考历史实验室”。在此之前,他们的“城市考古”实践已开展了4年。

他们发现,生活在这座城市抑或因各种机缘来到这座城市的很多人,怀揣考古的热情,行走在不为人熟知的城市故事中。每一幢建筑、每一条马路、每一家小店,每一座影剧院、博物馆、美术馆,都承载着城市文化,是城市考古“队员”们沉浸的现场。

从上海外滩看陆家嘴。上海市文旅局供图

今年,徐明和陈寒松的团队已经举办了“海派城市考古”相关活动159场,参与人数达3000余人。“外滩艺术考古”,是这支城市考古团队策划的新型行走活动,由身为队长的“老徐”带着“队员”穿行外滩区域的艺术史遗迹。中国西方戏剧的起源地兰心大戏院旧址,中国第一次摄影展的发源地亚洲文会旧址,中国最早的电影公司——亚细亚影戏公司,老上海最著名的商业照相馆——沈石蒂照相馆等不为人知的小众艺术地标,在街巷间一一浮现。AR现实增强技术的应用,则让行走有了别样的时空体验。

“城市,通过行走被赋予意义”。街巷的角落、窗格的护栏、楼梯的扶手……每一道印记都藏着一段故事。“海派城市考古”的兴起,让越来越多人发现了这座城市的另一种“打开方式”,也由此和城市建立了更深的情感连接。

今年5月,作家孙甘露的力作《千里江山图》推出,以谍战悬疑的方式呈现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滩的风云巨变。一些历史爱好者根据小说中的情节和线索,自绘红色地图,前往龙华烈士陵园、慎成里等纪念地和历史建筑,寻找和拼贴历史的碎片。

建成于1931年的慎成里,乍看与衡复风貌区中其他里弄街区并无大异,却见证着中国共产党历史上诸多历史事件和关键时刻。前不久,一场以“百年传承千里江山”为主题的沉浸式城市考古,在慎成里的石库门民居展开。考古“队员”走进弄堂口,便成为实景短剧的参与者。徐汇区文旅局和上海龙华烈士陵园还在继续整合优质资源,以红色文化为特色,不断开发打造文旅融合新产品,让历史街区焕发生机。

这或许正是上海都市旅游的魅力所在——处处是景、时时宜游、行行可看、人人共享。今年9月,上海市文旅局公布“海派城市考古新发现”首批十个主题,分别为:金山沙滩的“一眼千年”、北宋文人的“雅集”、海上的“万里长城”、苏州河畔的“中国之最”、最后的老城墙、转角的“爱情神话”、“何以上海”的城市踪迹、魔都的“小故宫”、不为人知的“北市”和鲁迅的观影片单。这些主题大大拓宽了人们对都市旅游固有的认知边界。

你可知,青浦章堰古村曾是北宋文人雅士的流连之所,苏轼、米芾、梅尧臣等都在此留下风雅印记;你可知,上世纪30年代,一位报馆老板在如今金山城市沙滩所在地戚家墩游泳时捡到一些陶片,由此发现了上海最早的古文化遗址……作为“海派城市考古”的总领队,上海市文旅局局长方世忠对城市风貌保护、文化挖掘、文旅体验有着深刻的思考。他将“海派城市考古”总结为:以城市考古为起点,以发现城市、体验城市、分享城市为过程,以推介城市为重点——由此实现都市文旅资源的再挖掘、都市文旅价值的再发现、都市美好生活的再体验。

这种徜徉城市、探索发现的乐趣,让人乐此不疲。报人出身的学者徐锦江,如今担任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文化创新研究院院长,他和上海一条小马路——愚园路已“纠缠”了几十年。从青少年时期在愚园路上居住,到开始对愚园路的研究和书写,慢慢地,他将这条路作为打开上海、了解城市的一种方式。他的马路田野调查,让百年愚园路为更多人知晓,也带动了对上海小马路的“考古”热潮。

“逛你千遍也不厌倦,逛你千遍还有未识处,愚园路的魅力,在于她既在生活之中,又在生活之外。”徐锦江还是“上海马路丛书”的总主编。在他眼中,穿街走巷,就是一种田野调查方式。通过一条路,可以身临其境地回到历史,在行走中阅读城市这部大书,“无数条路的分量累积起来,就是上海这座城市的重量。”

《光明日报》( 2022年12月04日09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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