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皆有因,见怪莫怪真性情。这是牟三爷嘴里常含糊的一句话。
他是个靠本事吃饭的人,只不过他这本事不太被认可,总让人说是歪门邪道。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偏偏是靠这门手艺发了家。
我潘子是个地皮横子,就是流氓,看的红眼,便找他拜师,没想到他说我有灵性,竟然应了。
今儿一大早,他便给我打电话,说岭南有个枯林,那里是个坟冢,能有好玩意儿。
一听这话,我顿时血脉喷张,驾着我那辆越野铁皮壳子,接上他,便一路开到岭南。
早上凌晨五点到的。这地儿偏僻的很,树叶虽然枯了,但早上的露水,还是嘀哒嘀哒的往下掉,水滴落到地上,混成泥。所以每一脚下去,都费力的很。
“三爷,您这是啥意思,哪里有啥子坟地,您带我到这,是来挖坟掘墓来了吧?”,我心中不解,毕竟头回上手,迷糊的很。
只见三爷望望天,瞅瞅地,跟着双手一背,朗声道,“潘子,挖吧!就这儿了!”
我愣神,问道,“啥意思啊三爷,这能有啥?”
“屁话!我是师傅你是师傅?挖!”,老爷子扯嗓子一吼,吓了我一跳。
我撇撇嘴,拿出背包里的小铲,他说这叫洛阳铲,我觉得,这老爷子准是盗墓笔看多了。
吭哧——吭哧——
小铲子来来回回的挖土扬沙,从凌晨五点,一直挖到中午十二点,也没发现个啥。
我心中生疑,问道,“三爷,您是不是搞错了,要不,咱换个地儿?”
三爷听声回过头,望着我,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也跟着跳进了坑里。
“起开!”,三爷把我往边一推,跟着蹲身仔细观察起来,末了还碎碎念道,“不错,就是这儿了。”
“继续挖吧,小心点。”,三爷转身有对我喝道。
我长出了口气,继续挖,但这一回照着三爷说的,还真挖出了东西。而且这东西和我意料中的东西果然一样,真他娘的是口棺材。
我拍拍手上的土,朗声道,“得了,三爷,摸棺吧!”,我像模像样的说了句术语,以为三爷会高看我一眼。
哪成想,三爷看我都没看我一眼,便直奔那棺材去了。
“摸你个球啊抹棺。”三爷道,“你见过那个大户人家,把棺材往这一撂,就不管了?这就是口上了年代的,普通人家的棺材。”
我大惊,“三爷,这普通的棺材,哪有宝贝,咱这不白忙活一场了吗?”
“你懂个屁!”,三爷喝道,“这棺材它本身就是个宝物,你...听说过顶头板吗?”
我摇摇头。
三爷叹了口气,意料之中。
跟着他摸着棺材,一字一句道,“这顶头板,便是尸体脑袋对着的那块棺材板儿,人死后,这肚子里其实还有口气,慢慢的尸体腐了,这气便又从尸体的嘴里被压出来了,我们把这股气儿叫尸气儿...”
“尸气?这么牛掰,那气非得从嘴里排出来?”,我脑洞大开问道。
三爷瞪了我一眼,道,“你要是屁股能喘气,也行。不过,这尸气却也有排不出的情况,那就是成了僵尸了。不好的很。”
说着,三爷在棺材的顶头点根蜡烛,“这叫顶头蜡,一会开棺时,这蜡要是灭了,咱就白来了!”
三爷手上弄着,跟着又继续解释顶头板,“咱们刚刚说的那口尸气打在板上,那这块板便是顶头板了。顶头板被这气儿一熏,便有了灵性。尤其是这板若是上了年代,那就值钱了!”
咯吱——
三爷推开棺材,一股香气袭来,烛焰摇摇晃晃,终究是没有灭。
我心头一喜,“三爷,没灭!不过,咋有股香味儿!”
三爷眉头舒展,笑道,“果然没错,看来,那狗蹬子没骗我。这香气可不得了,这香气可是难遇,是尸体胰脏腐烂而生,也是棺材本身熏陶而生,也是这棺主后人填抹香料而生。总之,是难得一遇的。”
我似懂非懂,但大概明白,此行有赚头了!
且后,三爷挖了顶头板的一块,按他的话说,这叫坏事不做绝,神鬼亦莫扰。
不过,万万没想到,这块板被带回去一加工,还真卖了大价钱。足足有三十多万。
我心头怒喜,照这么来,我买房娶媳妇就指日可待了。
但,后续发展却叫人大跌眼镜。
三爷把赚来的钱捐出去九成,还说,在他们这行,根本没赚钱一说。要赚钱那就得送命,所以还是老实本分,取其所需,能维持生活就好了。我苦着,领了我那份报酬,三千块。尼玛去了油钱,我也就还剩顿饭钱。
但牟三爷却不以为意,依旧是,有事便做,没事儿,便坐在太师椅上,哼哼小曲,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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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想接住潘子,和牟三爷的故事,向大家叙述民间传说的奇闻异事。其中真假或许不知,但大家若是图个娱乐,开开视野,那便也是够了。望大家能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