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许多故事中,男主角总有一个一生之敌。在《拳皇》里,他们是草薙京与八神庵。在《火影忍者》里,是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在《七龙珠》里,他们是孙悟空与贝吉塔。
而在只狼里也是如此,狼的那个一生之敌,叫做苇名弦一郎。
故事的开始,失忆的狼带着主人九郎,准备逃离苇名国。而门外,花丛之中,正站着一名身披铠甲,背负大弓的武士。此时的狼,连握刀的动作都已生疏,面对这位武装到牙齿的将军,自是不敌,这人一刀斩断狼的左臂。夺走了他所守护的神子。
自此,他触犯了狼所坚守的第二条,第三条忍者戒律,成为了狼的敌人。
虽然两人身份地位不同。但细细比较起来,弦一郎与狼还真得有许多奇妙的相似、相悖之处。正是因为这种同病相怜以及完全对立的奇妙设计,使我产生了写下这篇文章的想法。
执念
狼与弦一郎两人都有着极其深重的执念。
对于狼在游戏中的前半生来说,这个执念就是枭给他灌输的“守护主人”。在游戏中,实际操作狼,可能这种感触不深,但倘若你将视角拉到观众席。将《只狼》的故事当作一部电影。
你便能清楚,狼的执念究竟有多深沉:
三年前的狼,因为任务失败,已经失去了全部记忆,对于武功也已完全生疏,甚至义父教导的忍者技巧,也全部忘却。剩下的只剩下挥刀、闪避、忍杀这些动作的肌肉记忆和无论如何都要将主人九郎救回的执念。
这一路来,狼在武学上能够进步神速,也正是因为他不畏死亡,“暂时的失败不要紧,但一定复仇”的忍者戒律。
可以说,义父口中的“三条忍者戒律”,已根植于狼灵魂的深处。复仇以及救回主人两条戒律交相辉映,成为了狼的基础行为逻辑。
所以,在通向天守阁、夺回九郎的路途中,无论遇到的是人是鬼,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立场,只要挡在狼的面前,那么无论狼身死多少次,都必定将其斩杀。
弦一郎的执念,则是“苇名国”的存亡。这是他身为一国之主的职责。
为了阻止内府的入侵,他与蛇眼一族达成协议,招募僧兵,开启变若水实验,使用太郎兵,将赤鬼和火牛投放入战场,甚至自己不惜饮下变若之淀,哪怕放弃为人,也要将内府驱逐,守护住苇名。
但执念并不会使一个人强大到超越他本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他十分清楚,面对内府的入侵,苇名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他想效法自己的老师 巴,也获得龙胤之子传授的不死之力,哪怕依赖异端的力量,哪怕使“龙咳”传遍苇名城上下,他也要战胜内府。
正是渴求九郎的“龙胤之力”,使这名苇名国的少主与狼这位低贱的忍者,产生了交集。
出身与赐名
虽然弦一郎是一国之主,狼是一个卑微的无名忍者,但时间倒退到盗国之战时。两人实际上却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孤儿。
只不过,因为遇到了不同的人,两人的命运也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收留狼的,是孤影众口中的无名乡下忍者——枭。
即使枭拥有随手掰断孤影众一条腿,顺便将其背刺忍杀的恐怖实力。但在更为低贱的山贼眼中,他也只是一名卑劣的老忍者,甚至被人谈论时,都没人说出他的名字——对于一个乡下忍者来说,他叫什么,大家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正是这样阶级地位的义父,在收留狼时,给他取了第一个代号——饥饿的狼。从那之后,他成为了一名忍者,他的生命里除了训练,已只剩下完成一道道“命令”,这是枭让他活下去,他所必须支付的代价。
枭的地位低下,注定令狼的身份也极为卑贱。在救回神子的冒险中,也只有永真与山贼穴山,愿意以“狼阁下”,“大爷”相称。
后来,狼与一心的相遇,令狼获得了第二次赐名,这也正是游戏名《只狼》的由来,只狼这个名字,指独臂的狼。
狼的生命,正是被这个名字,赋予了重量。而只狼这个名字,如今也被广大玩家所熟知。
与“只狼”这个名字相同,弦一郎“苇名”这个姓氏,也是由一心赐予的。当他被人称作“苇名弦一郎”时,便也同时背负起了苇名国的存亡。
苇名一心的名字,可谓威名远播,他主导了盗国之战的胜利,并且,内府只因他一人的存活,便畏惧苇名,不敢轻举妄动。事实上,即使罹患重病,一心仍可以轻松地杀掉多名内府派来苇名的精锐孤影众。
能够成为这种人物的孙子,当上苇名国的少主,这实在比狼要风光的太多,可他肩膀上需要承担的重量,也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苇名国所处的位置正是贫瘠之地,在这样一个以“矿产”为主,几乎种不了粮食的国家,定然令它受到他国的觊觎,而粮食产量少,苇名自身便无法发展壮大起来。
内府对苇名的入侵,最大的忌惮便是“苇名一心”,苇名沦陷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弦一郎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无法与爷爷苇名一心比肩,但既已承担了一国之重,他便既不能败,也不能逃。
于是,即使在苇名一心与苇名众开怀畅饮时,那个心事重重的少年,仍在挥舞着刀剑,他只能在一条注定失败的道路上,闭眼狂奔。也只有如此,苇名国才能多苟延残喘一天。
求而不得
而更有趣的则是,老一代与新一代的对比。
无名的忍者枭希望自己能够名扬日本,眼看着自己老迈,宁愿带领内府进攻苇名,背上“不义”的骂名,也要获得“龙胤之力”,完成自己的愿望。
而甘愿无名的狼,只想着守护自己的主人,但却因为忠心,获得了“龙胤之力”。在一路的冒险中,这名从头到脚都是一名真正忍者的狼,却走出了“忍者戒律”的束缚,依照自己的愿望,断绝了“不死”对于苇名的诅咒。
名扬天下的一心,早已将一切看开,即使身患重病,仍然不愿接受“不死之力”这种异端。比起其它两位老年人,对于个人的生死,乃至国家的存亡(大势所趋),他看得都最为通透。
虽然苇名一心活得潇洒,但他的孙子,苇名弦一郎却被“责任”所困,为了度过危机,不惜启用异端的力量……
两位老师
在游戏中,天守阁上击败苇名弦一郎前,玩家通常要击败两个BOSS。一位是鬼形部,另一位便是幻影之蝶。而这两位BOSS的身份都很特殊,幻影之蝶是枭指派给狼的老师,而鬼形部,则是一心指派给弦一郎的老师。
故事结构这样设计,似乎有着狼与弦一郎各自超越了自己老师的意味。
幻影之蝶
而在具体的游戏中,这两位老师,却是以不同的目的挡在了狼的面前。
幻影之蝶在故事中,承担了让狼“复健”,找回身为忍者时与人对战“手感”的任务。
一次次将狼击杀,也是为了让狼能够完成他必须要成就之事。
在蝴蝶夫人一次次说出“你不过是一条小狗罢了”的嘲讽中,狼百折不挠,最后将她击杀。
她终于说道:“本事……大了啊……狼……”呼唤出“狼”的代号,或许这便是身为忍者的蝴蝶,对于自己的爱徒,最真诚的赞美。
义父枭对只狼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或感情?www.z
「只狼」战国时代背景下的父子情,谈谈枭与狼的关系 )
更多关于三年前的解析,我已经放在了“枭与狼”的篇章之中,在本篇之中,便不再赘述。
而且关于幻影之蝶的故事,除了幻影苦无、一心酒中提及过一次“爱以幻术偷酒的忍者”以及出身自薄井森林以外,我们实在不知道这名忍者的更多信息。
或许忍者的生命,本该是活在阴影之中,连消亡都不为人知的吧……
所以,下面,我们将重心放在鬼形部身上。
鬼形部
在击杀鬼形部之前,便一直有小兵在巡逻中的片刻闲暇间,谈起这位大人的威名。
认为有“鬼形部大人守着正门,那正门一定不会被攻破。”
而直至我们将鬼形部击杀,才知晓鬼形部是弦一郎的老师。
但鬼形部的过往,却是由后续的多个碎片组成的。
在获得形部的断角时,我们得知他手中的长枪,是大将田村主膳的爱枪,并由苇名一心亲手所赐。
当狼赠予一心苇名酒时,又得知鬼形部十分爱惜这把长枪,即使在饮酒时,也要一手紧紧握着十文字。
而田村主膳,就是那个开场死于一心剑下的内府大将。
这位将领由于在开场动画中的昙花一现,其实力被严重低估了。苇名一心的身高要比狼高,而田村主膳的身高则还要比苇名一心高上不少。在故事中,壮年一心单手就能操纵田村手中的大枪,而这样具备怪力的一心,在与田村死斗时,其力量却要被田村压制。
能将踩住他长枪的一心掀飞,只得使出扎脚剑法,使田村失衡。
也正因为田村主膳的强大,才使得一心将击败他做为自己值得标榜的战绩。田村的枪由此显得更加意义非凡。
配得上田村长枪的人,定然便是一心眼中足够强大的战友。
对于如此爱枪,能够接受道玄对于它的改造,也正是苇名流之“神”在鬼形部身上的体现。
在击杀掉贮水城区那名清扫了所有入侵者的七本枪时,我们获得了最后一个佛珠。而关于七本枪的故事,也在此变得完整。
鬼形部——苇名七本枪之首。
或许,许多玩家与我有相同的感受,鬼形部的战斗力,实际上比不上另两位七本枪。而他,又是如何成为七本枪之首的呢?只是因为与苇名一心的关系吗?
或许在进入这片区域前,弦一郎与九郎幻影之间的对话以及正门前满地的尸骸,已经给出了答案,弦一郎说:“我们勉强击退了内府的进攻”。
许多苇名士兵的生命,只能杀死更少的内府士兵。更多的压力,留在了身为统帅的鬼形部这里,始终守在正门的鬼形部,实际上已是强弩之末。
半边染血的毛皮,似乎诉说着先前他已经历了怎样惨烈的血战。
在与鬼形部的对战中,玩家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攻击比其它的“七本枪”要轻。
我们在对战七本枪时,即使完美格挡七本枪的攻击,也要承担巨大的躯干压力。
但鬼形部哪怕合着鬼鹿毛下冲之力,对狼的压力,也要远低于其它的七本枪。最重要的是,当你格挡几枪之后,鬼形部就要休息许久,产生长时间的硬直。
鬼形部在整场对战中,几乎是强提着一口气,说着嚣张的台词,来给自己加油。
但疲病交加的他,此时仍选择死战,不过只是想分担一部分弦一郎的负担。
鬼形部对于弦一郎来说,一定是一位足够出色的老师。只是狼所面对的,已经不是“完全体”的七本枪之首了。
蝶传授给了狼下跳忍杀,幻术,以及使用忍具的技巧。但鬼形部究竟教给了弦一郎什么呢?
苇名流的剑法是无敌的!以武观人:谈谈只狼中的招式设计 )
在《以武观人》篇章中,我们提及了鬼形部的十字枪,经过道玄的改造,还讲述了弦一郎的弓术可能来自于巴(淤加美女武士的体态)与鬼形部(山贼的刚猛)。
但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弦一郎有一招很独特的起跳下刺,用的频率很高。这招通常下刺后,会接突刺,或者下段斩。或者趁你架势崩溃,发出危字下刺。
我猜测这招就是一心扎脚的变种。
弦一郎学到这种招式的起因,则是弦一郎从前听着鬼形部喝酒吹牛时,讲起他心爱十字枪的故事,弦一郎询问“一心大人是如何击败田村主膳的?”
进而由崇拜一心大人的鬼形部,绘声绘色告诉弦一郎后,得到的答案。
于是,他便将这招跃起下刺,纳入了自己的招式流派之中。
而鬼形部身为有名的山贼头目,对于多人指挥,调兵遣将,自然也十分熟练。比起书本上的那些知识,参与了苇名盗国之战的他,对于“战争”上的排兵布阵,当然是驾轻就熟。苇名城上下的城防布置,弦一郎在排布时,一部分可能便遵从了鬼形部的教导。
在与弦一郎见面的前一章节中,两位老师都用着各自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徒弟。而当真正离开两位老师时,才是下一代之间,真正的对决。
习武的资质
从习武的资质来说,老一辈的精英。像是苇名一心,枭,佛雕师,这些人物都是有着开宗立派的天赋。
苇名一心更是其中的天花板,他是可以吸纳他人武学为己用的天才,老年时,他将更深层次的体悟整理为无心流,将更实用的技巧作为苇名流传授给门下弟子。
在新一辈中,苇名弦一郎、永真、狼三人对比,弦一郎的作战实力,显得就略逊一筹了。但我认为除了天赋方面的问题,也与他的心境与所处环境有关。
值得担忧的未来,并不能让弦一郎像狼一样心无旁骛,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武学”之上。
弦一郎的武学比起一对一的死斗,更适合在战场上厮杀,比如远程指挥时,综合了巴与鬼形部流派,辅助将士使用的精准弓术
和电倒大量敌人的“巴之雷”。都是为了“战场”而准备的绝技。
在武学方面,弦一郎的武功也与一心一样非常庞杂,能看出一些影子的,便是如下几种:
巴的飞渡浮舟,在弦一郎身上,刚猛有余,柔美不足。
苇名流的突刺和下段横扫
武士大将在战场上的擒拿技巧。
永真的禁药突刺
虽然这一招是谁向谁学习的,并不清楚,但依照永真四连斩与飞渡浮舟起手颇像这一点来说,弦一郎与永真的交情不浅。
我们可以发现两件事:
弦一郎被苇名一心收养,但是却并没有领悟到苇名一心“一字斩”,“苇名十字斩”两招绝技。
比起像永真那样,专心修习一个流派,弦一郎所吸纳的大多是各个流派中使敌人不可防御的致死技巧。似乎天赋欠缺的弦一郎,认为只要掌握了每个流派中最致命的技巧,就能够更容易取得胜利。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急功近利的体现。
这也正是许多玩家所说,苇名弦一郎学会的是苇名流的“神”——只要击败对手,便可以不择手段。
这一点在最初如果你击败弦一郎,那么弦一郎借着寄鹰众的飞镖,趁势切断狼的手臂时,便已有所体现。
而如同我在“以武观人”本篇中所写,弦一郎的挥完飞渡浮舟,可以说他对招式的理解缺乏变化。依旧使用弓术,而不使用火枪,则是害怕失去已经得到的力量。与一心最后的“火枪”进行对比,也暗示了弦一郎的“守旧”。
我看到了不少观众回复,“弦一郎的那套飞渡浮舟是AI设计,一心也有那种你躲开也一定要打完的招式”。但其余精英boss,恐怕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像弦一郎“飞渡浮舟”空挥这么长的。
我也看到了“天守阁上,如果你离得过远,会改为射箭。”但着仍然不妨碍弦一郎本身用招死板的事实。在武学上,弦一郎本身就是有所欠缺的。
即使在剧情故事中,老迈的义父 枭,仍有击杀掉弦一郎,夺回不死斩的实力。
直到“心中的弦一郎”由狼的想象所构建出的那个人出现,他的招式才更加灵动,富有变化,多流派的技巧此时也已整合完毕。比如飞渡浮舟的变招,终于领悟的樱舞,互相雷电奉还,以及直接使用危字下刺与连招后的多种变化,而各个流派的招式在弦一郎身上融会贯通,只能存在于狼的想象之中了。
至于狼的武学天赋,自然不必多言。虽然有“龙胤之力”可以使狼在生死之间不断增强的加持。
但本身领悟多流派的技巧与招式,也定然需要极强的武学天赋。若强大仅仅依靠的是不死之力,那么门口活了那么久的不死半兵卫,是不是一人就可以变成足以毁灭苇名的存在了?
需要指出的是:速成的武学比起原版,仍有许多差距。比如苇名十字斩,狼施展的方式就是跟据自身的能力进行了调整,威力和形状都不如苇名一心完美,一字斩也没有一心使用的那样娴熟。
但原本就已掌握,因为失忆而忘却的忍者招式,狼使用的效果就与自己的义父枭别无二致了。
狼的武学天赋,除了能够快速领悟武学招式外,在别处也有体现。
比如对三年前义父的想象,就是将许多自己掌握,领悟的技巧,交予了心目中那个可以与他堂堂正正对决的父亲(参考狼与枭篇),以及对于心中三位BOSS招式的重新编排与构建,这都证明了狼对于武学有着很深的理解。
倘若当年苇名一心收养的人是狼,苇名的未来是否会有变化呢?
变若与修罗
在故事中,弦一郎屡次遭到狼的致命打击,而不会身死。就是因为他饮下了变若之淀。
而关于变若水,在最初遇到赤鬼时,故事便已有铺垫。
我们知道这个红眼的巨大怪物,有着非常强的抗打击能力,但是非常畏惧火焰。
后续在地牢遇到道顺后,我们知道了他正在地牢里,做着关于“变若水”的实验。我们可以从这一条线里获得丰富的信息。首先,从道顺的装扮,我们可以猜到他出身于仙峰寺中。
而仙峰寺,正是变若水研究的发源地,后来,给狼提供了多次帮助的变若之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道顺对于变若水的研究,并不算成功,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经受变若水的实验之后,如果实验体的意志与身体不够强健,那么就会变做类似于丧尸一样的生物。虽然能够耐受住致命打击(需要二次死亡才能彻底杀死),但会丧失意识,畏惧火焰(受到火属性攻击,死亡一次就会化成灰)。
所以,道顺要求我们寻找一位身体足够强健的武士或是太郎兵做为实验素材。
而关于赤成珠的研究,依赖的便是那些被称为樱鲤的鲤鱼的红色眼珠,它们想要变身鱼王,但却是鳞片不足的半吊子。这些鱼的眼珠是赤红色的,且永不腐朽。从故事推断,这眼珠可能便是赤成珠(不腐不朽)的原料。
直至苇名陷落,我们才看到一些忠心的忍者与苇名武士(居合哥),服下了赤成珠,哪怕身死,放弃为人,也要驱逐内府的进攻。
但是,这可怕的东西,仍然剥夺了他们的人性,让他们即使对同为寄鹰众的同伴,也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化身成赤鬼那样,变成了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而苇名弦一郎,可能便是唯一一个,经受了变若实验,在身体抗打击能力提升后,仍能保持自己意志行动的人了。
只是,变若之力始终畏惧火焰。
一心与佛雕师两个与修罗有着密切关联的人物,都能察觉到狼心中隐约的修罗之火。
而修罗之火对上变若的伪不死之力。
是否正是隐喻着,狼与弦一郎的战争,其结果,必定是以弦一郎的失败告终呢?
不死斩
两人都有一把不死斩,红色的“拜泪”,是为了斩断不死。
黑色的“开门”,则是献祭生者,召唤亡者归来。
狼击败了那三年前,由自己记忆编织的全盛义父,跨越了那座心中的大山。
而弦一郎却承认自己的无力,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将全盛一心从黄泉中拉回来,只为了拯救残破不堪的苇名。
狼在使用不死斩,将一心送回黄泉后。
也有一个结局,便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使不死之力可以回返到九郎身上。
两人在许多事情上,似乎都是在用相同的方法,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开端与结尾
如同故事的开端,在故事的结尾,狼与弦一郎又一次来到了那片相同的花丛之中。
只是比起最初那位仪态冷峻,武装华丽的将军,再次与狼对战时,弦一郎已是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弦一郎的变化,就仿佛是苇名国的变化,随着内府入侵,它已经失去了最后一分的体面。
而狼却从最初刀法的生疏,变为了如今身经百战,刀法如流水一般自然的强大战士。
在此刻,狼的心境也有了变化。
原本,弦一郎的理想是拯救苇名国。这个愿望自然要比狼拯救九郎的执念更加伟大。
但随着故事的推进,逐渐知晓了“不死之力”给这片土地带来的“诅咒”与“灾难”。
那些追求不死者被力量蒙蔽了心智,其中有与狼毫无干系之人,也有他的对手,甚至他的师长。
而对于平民,僵尸横行的水生村,求死不得的狮子猿与半兵卫,佛消魔长的仙峰寺,肆意夺取他人生命的源之宫。这一路所见,使得狼逐渐理解了一心以及九郎的心意。
令狼协助九郎断绝不死的决心更加决绝——断绝那由樱龙带给这片大地的“不死诅咒”的宏愿,在此时,便超越了弦一郎执着于一国存亡的理想。
结语:苇名弦一郎是一个很复杂的角色,就反派来说,我对于枭的情感,其实比弦一郎更深。所以在动笔时,并没有使用在许多评论与文章中多次被提及的“武士之屑,苇名之梁”的评价。
需要承认的是,苇名弦一郎身处的那个位置,如同被架在了火上烤,他个人的命运必定绑定着苇名国的命运。而苇名国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是必须消亡的存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苇名弦一郎最好的写照。
虽然我并不十分感动于他的故事,但他的确做到了他身为一名末代君主所能做到的一切。
感谢您阅读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