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至今,最火的电视剧是哪部?
中国人都知道,非《人世间》莫属。
《人世间》到底有多火?
这么说吧,别说在电视剧圈中,就是《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的收视率,都被《人世间》超过了。
《人世间》为什么这么火?
按照观众的说法,那就是巨接地气,太好哭了,不忍倍速播放的电视剧。
而这一切的荣誉和夸奖,都要感谢《人世间》原著作者梁晓声。
他历时六年,用笔一个字一个字写出这本115万字的巨著。
或许你会好奇,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才能写出这样感人至深的巨著。
今天我们就来看看他的一生,相信你会对剧中人物有更深的理解。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梁晓声,原名梁绍生,1949年出生在哈尔滨最穷的板房区,和电视剧《人世间》中的一模一样。
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在三线当建筑工人的父亲。
《人世间》中父亲的原型,就是梁晓声自己的父亲。
当年梁父远在大西南的三线当建筑工人,常年跟着工程队走南闯北,与妻儿聚少离多。梁晓声和家人每隔两三年的春节,才能见到父亲。
父亲当时的月工资64元,每月寄回家40元。可是这些钱,根本难以支撑一家人的吃穿用度,母亲就四处托人找工作赚钱,贴补家用。
年轻时的梁晓声
她经常跟男人一样,干那些令人叫苦不迭的脏活儿累活儿,每个月可以挣20元。别小看这20元钱,对当年梁晓声家里的作用可是非同小可。
因为家里太穷,当年梁晓声是班里唯一的“免费生”。
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梁晓声从小学二三年级就开始做饭、挑水,干一切家务事。当时挑水的地儿离他们家较远,来回需要二十多分钟,才上二三年级的梁晓声就只能挑半桶水。
他常年帮家里干家务活儿,衣服经常是皱巴巴的,手也皴了,似乎总也洗不干净。
有一年冬天,市里有一个检查团要来学校检查卫生,班主任老师让两名学生把守在教室门外,要求“凡是个人卫生不合格的学生,一律不准进教室”。
梁晓声当时也是几名不被允许进教室的学生之一。才9岁的梁晓声感到很委屈,就跟把守门口的学生吵了起来,结果那两位学生找来了班主任。
班主任见到梁晓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穿这么脏的衣服来上学?”然后又说衣服上都是污渍,让他回家换一件衣服再来上学。
“我就穿这一件上学的衣服。”梁晓声说的是实话。
可是班主任却认为梁晓声这是在顶撞她。她看了看他的双手,生气地说“让你妈把你这双手的皴,用砖头蹭干净了再来上学!”
然后还用手扒拉他的头发:“瞧你这满头虮子,像撒了一头大米,叫人恶心!这几天别来上学了,检查过后再来上学。”
中年梁晓声
其实,梁晓声每天在家里淘米、洗菜、刷锅、刷碗,水缸里的水在屋里都结冰,他的手即使天天用肥皂洗,也是皴的,用砖头蹭也未必能蹭干净。
他后来在文章说,当时没有看过《西行漫记》,否则他就会回敬老师:“毛主席当年在延安住窑洞时,还当着斯诺的面捉虱子呢!”
面对班主任老师尖酸刻薄的训斥,内心倔强和自尊心极强的梁晓声,眼泪夺眶而出,他转身就走,他不想上学了。正好这一幕被语文老师看到了。
梁晓声没想到,正是语文老师后来的举动,让他没有逃学,并开始发挥特长找到自信,甚至推进了他后来的文学之梦。
遇到好老师,特长得以发挥
那天语文老师对他说:“梁绍生,你别走,跟我来。”然后拉起他的一只手,把他带到了教员办公室。
老师让他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你的头发长了,也该理理了。”说着就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后勤科找理发工具。
看到语文老师走出办公室,梁晓声抓起书包就往外跑。他感觉在学校一点儿尊严也没有,他发誓再也不上学了。
“梁绍生,你别跑,小心被车撞了呀!”梁晓声听到语文老师的大声呼喊,却没有停止脚步,老师也在人行道上追着他跑。
大概跑了几百米,他不忍心把老师累坏了,就停下了脚步。
梁晓声和哥哥
梁晓声跟老师说,自己不想上学,想跟爸爸一样去当工人,凭力气吃饭。
老师跟他说:“你才小学三年级,当不了一个好工人的。”
“那我就当一个不好的工人吧!” 他气呼呼地说。
老师再次温柔地说:“那你将来就会恨你的母校,也会恨我。因为我没有劝你继续上学。”
梁晓声低着头说:“我不会恨您的。”
“那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老师说完就看着他的表情。
听到这句话,梁晓声“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把所有的自卑、委屈、不平和羞耻都宣泄了出来……
他跟语文老师回到了办公室。老师亲自给他理了一个小平头,还用水给他洗了三遍脸。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母亲才这样认真地给他洗过脸。
狄更斯说过:穷困对于一般人是种不幸,但对于作家也许是种幸运。
回到学校后,梁晓声发现自己居然有讲故事的才能。语文课本上的故事,他几乎都能讲。
语文老师也经常让他在全班同学面前讲故事。他讲完后,老师就说:“讲得好,坐下吧!”之后只要有新课内容,老师就会提前让梁晓声阅读,然后让他在班里讲。
老师的鼓励,激发了梁晓声对学习的热情,擅长讲故事的特长也开始展现。
梁晓声后来在《我的小学》一文中写道:
“对于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他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东西,但是却因为某一方面的才能被当众展示,甚至被他人羡慕,我心里充满了骄傲,也开始逐步找到了自信。”
从小学三年级至六年级,梁晓声跟语文老师一直配合得很默契,老师喜欢他,他也尊敬老师。
在三年级的期末考试中,梁晓声的语文和数学第一次得了双百分。
后来梁晓声因为学习好,还戴上了红领巾,成了“故事小组”和“小记者委员会”的成员。
他的作文被刊登在《中国少年报》上,市广播电台也播报了他的作文,还有一篇作文用油墨抄写在儿童电影院的宣传栏上。
有了这些“傲人”的成绩,同学们开始对他另眼相看,老师们也对他和蔼可亲了。
可是,在那段特殊的时期,语文老师因为是市里的教育标兵,受到了P斗。
有一次,梁晓声去母校看她,她刚受完P斗,拿着扫帚在扫校园,还被剃了“鬼头”。
看到老师的样子,他很难过,眼泪不禁流了出来。他走过去给老师鞠了一躬。
老师问他:“你认为我还是一个好老师吗?”
梁晓声抹去眼角的泪水,说:“是的!您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位好老师!”
听到这句话,老师苦笑了一下,并让他以后别来看老师了,记得老师多么喜爱他就行。
那是梁晓声见过语文老师的最后一面。不久之后,老师跳楼自杀了。
时至今日,梁晓声也无法忘怀这位有人格魅力的老师,不仅因为她是他小学阶段唯一喜欢的老师,还因为她推进了他日后的文学之梦。
去北大荒,开启了知青文学路
高中毕业后,19岁的梁晓声去了北大荒,在黑龙江建设兵团开始了七年的知青生活。
最初几年,他都在基层连队。那会儿连队每半个月就要开批判会或颂扬会,每次重点发言者都是他。原来是一个同班同学“出卖”了他:“让梁晓声发言吧,他是我们班的秀才。”
本来梁晓声还想推脱,可是指导员说:“你们都是知识青年,写个发言稿还这么难?别推了,就是你!”
梁晓声在北大荒
梁晓声回到家,用了一个下午,字斟句酌地写了1500字的发言稿。大家听完之后,都说他是个“文才”。
之后,凡是连队需要动笔的材料,包括演讲稿、批判稿、悼词,甚至包括连队的小伙伴写检查,大家全都找“小梁”。因为能说会写,梁晓声当了连队的小学老师。
虽然梁晓声写的那些文字材料跟文学都不沾边,但是有了写作的自信,他开始琢磨如何给报刊投稿。
团里的宣传股长听说了梁晓声的大名后,就开始跟他约稿。在纪念雷锋逝世十周年前夕,他写了一篇《雷锋精神不死》的文章,在兵团广播站广播了,后来又在《兵团战士报》上发表了。
看到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发表在报纸上,梁晓声非常激动,全连的人也对他刮目相看。
之后,他又陆续在《兵团战士报》发表了诗歌,还有第一篇小说《麦种》。同年,他参加了全兵团第二届文学创作培训班。
那期间,梁晓声又在《兵团战士报》上发表了第二篇小说《向导》。这篇小说的
“环保”主题思想鲜明,虽然当年根本没有“环保”一词。
《向导》因此成为他在兵团时期的代表作,地位跟后来发表的《今夜有暴风雪》、《父亲》等作品一样。
在北大荒的七年,梁晓声看了不少文学名著,积累了大量素材,也为他后来撰写知青文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年在培训班的一位崔干事,曾经跟梁晓声说:“参加过我们兵团创作培训班的知青,应该有几位能够成为作家,”
梁晓声不相信地说:“中国好像不会再有作家了吧!”
崔干事说:“作家是时代的产儿,十年二十年之后,我的话肯定见分晓。”
梁晓声没想到,若干年后,崔干事的话在他的身上应验了,而且之后他还去了著
名学府复旦大学深造。
所谓知识改变命运。在复旦大学的学习经历,改变了梁晓声的一生。
去复旦大学深造,命运因此改变
1973年初,梁晓声从黑龙江建设兵团回到一师二团,到木材加工厂“蹲点”,总结政治思想工作经验。
当时木材加工厂分到了两个外出学习的名额,一个大学名额是哈尔滨师范学院,一个中专名额是鹤岗市邮电学校。
晚年的梁晓声
梁晓声在被推荐的名单里排名第三,排名第二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资格,木材加工厂的兄弟都认为该轮到梁晓声去邮电学校。
本来梁晓声还在犹豫,到底去不去鹤岗那个小地方当邮递员,过了几天,他跟伙伴们抬大木时,被连长通知,招待所里有一个复旦的陈老师想见他。
“负担?什么负担?”当时梁晓声根本没有听说过复旦这所名校,只知道北大、清华、哈工大等学府。所以听说复旦大学的陈老师找他,一点儿也没有惊喜。
陈老师跟他谈文学,两人聊了一个半小时,他很高兴。
那天,年轻气盛的梁晓声对那个特殊时期中的文艺现象,大放厥词,倍觉痛快。
当时那位陈老师问他读过什么书,他说:“看过《牛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与黑》、《红字》……”
对方又问:“这几本书中,最让你感动的是哪本?”
梁晓声想了想,说:“《红与黑》”。
也许这位40多岁的陈老师,认为眼前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居然看过这本大部头的名著,有点了不起,于是再次好奇地问:“为什么?”
其实梁晓声在上初一时,就看过《红与黑》,当时他看完这本书还痛哭过一场,他被故事深深的感动了。他最同情的不是男主角于连,而是德· 瑞那夫人,因为感觉她对于连的爱,太令人伤心,也太不幸了。
他甚至给《红与黑》安排了另一个结局:于连越狱逃走,带着德· 瑞那夫人逃到一个孤岛或大森林里,两人生下一个女儿,一起白头到老……
于是,梁晓声把这些想法都跟老师讲了,最后他说:“第一次被深深感动和第一次恋爱一样,是难忘的。”
陈老师听了他的想法,一边点头,一边又问了他对一本“革命文学”中的样板书《牛田洋》的看法。
结果梁晓声没有多加思考,竟然说:“语录引用的太多,那样的书翻一分钟就应该放下,不是任何意义上的文学作品。”
如果这位老师的头脑中有当年流行的“左”的思想,说一句“这个青年的思想有问题”的话,别说梁晓声不会去复旦大学深造,很可能以后的日子都会不好过。
可是,这位陈老师离开时却对梁晓声说:“这些话不要再对别人说了,否则会对你不利。”
后来,梁晓声把跟陈老师沟通的过程,跟木材厂的小伙伴们讲了。大家都说不该对复旦的老师卖弄,大谈什么西方文学,更不该贬低《牛田洋》,那可是革命样板文学。
梁晓声本来就认为去复旦大学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隔了三天,这位陈老师从团里来到招待所,找到了梁晓声,跟他说:“我把你的档案从团里带到师里了,正从师里寄到复旦大学,如果复审合格,你就是复旦大学中文系创作专业的学生了。”
听到这话,梁晓声呆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梁晓声后来才知道,当年整个东北地区只有两个复旦大学的名额,一个就给了他们二团。
而且陈老师坐了三天的火车和公交车,在兵团的招待所里,看到《兵团战士报》中梁晓声发表的小说《向导》,便到宣传股,把他近几年发表的散文、诗歌、小说统统找到认真读了,认为这个年轻人在文学方面很有潜力,才来找的他。
陈老师还给黑龙江出版社去了一封信,了解了梁晓声在那里的表现以后,决定把这个复旦大学的名额给他。
机遇,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次机遇,是梁晓声人生道路上的重大转折,他的文学梦因此绽开了新的花朵。
在北影勤勉创作,慧眼识珠
梁晓声认为自己原本是“东北土老帽”,能够成为著名学府复旦大学的“工农兵大学生”,简直就是家里的祖坟大冒红烟紫气。
在复旦大学学习期间,他不仅增长了知识、拓展了视野,还了解了文学作品的真谛,那就是“文学作品一定要引导人做好人。”
1977年9月,梁晓声从复旦毕业后,本来可以分到北京文化部工作,但是他选择了北京电影制片厂,从事“清水衙门”的文学编辑工作。
这段人生经历,给他的文学创作之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
梁晓声在北影曾经做了两年多的外稿编辑,每个月要看五十多个剧本,那两年总共看了1500左右个外稿剧本。
在这些外稿中,他曾经“慧眼识珠”,发现了张辛欣的创作才华,这也是令他感到骄傲之处。
不过,不知是文人相轻,还是不打不相识,当初梁晓声跟张辛欣的见面和相识颇有戏剧性。
当时梁晓声发现了张辛欣的一个电影剧本非常好,就打算跟作者联系,想交一个文学朋友。遂给张辛欣写信,邀请她来北京面谈。
看到张辛欣回信中的字迹颇像男人,于是,梁晓声断定这个张辛欣是“他”,而非“她”。
结果到了约定时间,梁晓声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子不高、圆脸、短发、戴眼镜、年龄不过25岁的“她”,有点惊讶。
张辛欣
也许张辛欣看到梁晓声的第一眼,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编辑,也流露出“是你让我来的,不是我要来”的清高和扫兴。
梁晓声看到对方的态度,矜持地说:“请喝茶”。对方说:“不渴”。
梁晓声再说:“请嗑瓜子。”对方又说:“牙疼。”
梁晓声犹豫了一下,说:“请吸烟。” 这次张辛欣不客气地说:“你殷勤的过分了”。
听到这话,梁晓声尴尬地搓着手,想跟她谈谈剧本。可是没说两句,便被张辛欣打断,问他剧本是否可以拍摄或者发表。
当听到都是否定的答复时,她气愤的说:“那你请我来干什么?”
此时梁晓声不知所措,他说不出“只是想交个朋友”的话,只好看着对方恼怒地拂袖而去。
看到张辛欣的态度,梁晓声气愤地把茶水泼掉,把瓜子扔了,然后从笔筒中抽出一个大号毛笔,饱蘸墨水,在“张辛欣”三个字上划了一个大大的“×”。
他暗暗发誓,以后这个人的剧本,只要落在他手里,定是一个字不看,来一个退一个。
不久之后,梁晓声在《北京文学》看到张辛欣发表的小说,只看了半页,就扔到一边:“平庸!” 他知道,自己这是妒忌。
其实,能够在《北京文学》上发表小说的人,都是有才华且令人羡慕的。
后来梁晓声听到北大荒的知青肖复兴、陆星儿等文学爱好者,谈到中央戏剧学院的张辛欣,言辞间都是肯定和褒奖,他开始对她的才华暗自羡慕。
再次看到张辛欣发表并声名鹊起的小说《在同一地平线上》,梁晓声开始认真拜读她的佳作。此后,他对她再也没有了妒忌之心,反而真心地钦佩对方的才华。
“丫头们能是,男儿何不能是?!”梁晓声暗暗发誓,一定要发奋读书,勤勉写作。
1982年,梁晓声的短篇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在《北京文学》上发表了,并在当年荣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这次获奖,他有点飘飘然。甚至听到王安忆等前辈说“前半部分从容,后半部分拘谨”的评价时,还有些许不悦。
当他再次把这篇小说看了一遍,心里不得不承认,他们给予的评价是客观的、公正的。
此后,梁晓声又创作了《今夜有暴风雨雪》等知名小说,他主动虚心地跟三位北大荒知青朋友谈论文章的过失,并对每一个人都问:“张辛欣看过没有?”
当听到大家都说“张辛欣挺喜欢这一篇的”,他暗自窃喜。
得到了同行和前辈的肯定,梁晓声增添了写作的自信。之后,他又创作了北大荒知青系列的小说《雪城》、《年轮》、《知青》等。这些小说之后都陆续改编成电视剧,他也成了知青文学的著名作家。
“文学作品一定要引导人做好人”
许多人看过梁晓声的小说,以为他就是一个只会写知青小说的作家。其实,知青小说只占到梁晓声作品的三分之一。
这些年,他还写了《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我们的时代与社会》、《我相信中国的未来》等文章,积极探讨中国的社会现象和改革发展。
虽然梁晓声的知名度很高,但是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仅坚持笔耕不辍,甚至依然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
梁晓声生的浓眉大眼,可他对外表却毫不在意。
在北影工作时,有一次,一个打扮妖媚的文艺女青年想去拜见他。
当听说从筒子楼里走出的那个光着膀子、身穿一件发黄的跨栏背心和大裤衩,脚上穿着一双拖鞋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梁晓声时,她简直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心目中那个文学大师联系起来,瞬间人设崩塌,她转身就跑了。
不论是开会、讲座,梁晓声常年都喜欢拿着一个布袋子,似乎跟这个现代化的社会格格不入。
一个曾经上过梁晓声创作课的学生回忆:“梁老师每天上班都是一辆二六自行车和一个帆布袋,多年如一日。”这样的“标配”是学生对他最深刻的印象。
梁晓声是一个老派作家,没有W信,也不会用电脑。他从2011年开始创作115万字的《人世间》时,一直是用北京语言大学400字的方格稿纸撰写,共写了五年,修改了一年。
梁晓声在写作
从字体看出,前半部分字迹工整,干净漂亮;而后半部分字体开始“拳打脚踢”,软弱无力,可见他后来已经体力不支。
梁晓声说,后面三年,他忍受着胃痛和颈椎病的折磨,坚持写完了这部作品。
《人世间》获矛盾文学奖后,他得到了50万的奖金。这跟如今的一些“网络大咖”动辄年薪百万相比,简直就是“付出跟得到不成正比”。
但是他根本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文学作品一定要引导人做好人”,他做到了。
人生的态度,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高度。
梁晓声的作品大多是反映底层“平民”的生活,《人世间》里的人物,原型大都是他和家人及小伙伴儿们,他也被称为“平民代言人”。
梁晓声在“上海知青俱乐部”
有人说,从梁晓声的作品中,能读到崇高。这在文艺变得有些庸俗化的今天,实属难得。
梁晓声曾说:“文学给予了我很多,我欠文学一个回报。我应该反馈社会,反馈那些帮助过我的人,这次创作《人世间》,就是圆了自己的这个心结。”
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不为利益所动。但是,梁晓声却真正能够做到“人间清醒”。
他在《人间清醒》这本书中谈到:“无论世界上的行业丰富到何种程度,机遇又多到何种程度,我们每一个人比较能做好的事情,永远也就那么几种而已。有时,仅仅一种而已。”
正是凭借这种坚定、执着的人生信念,怀着清醒、坦然的处事态度,梁晓声这40年来,将自己的所长发挥到了极致。
他用鲜明的人文关怀和有温度的文字,用作家的使命感和厚重的文化底蕴,记录了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他也成为中国当代文坛当之无愧的“常青树”。
. END .
【文| 伊人 】
【编辑|丹尼尔李 】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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