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泰店共有16层,除了1层外,都是中国餐厅,一家餐厅销售正餐的饭菜、下午茶和咖啡,人员比较多,有他们自己的程序。
从二楼到五楼有配楼和一楼中间层,办公室在五楼楼顶配楼的屋顶上,其他楼层都是客房区,事物比较单调,所以和其他店铺一起活动就可以了。
赫尔曼的重点在这边。那边有人管理。平时按时开会报告就可以了。但是最近餐厅的账目出现了问题。
餐厅的下午茶在后面开,为了开源减少开支,管理层建议客人下午送货的频率比较高。不如去西餐厅开下午茶。
餐厅下午茶开的时候,使用的甜点、饼干、干果等没有另外安排人员,全部从外面进来,单独结算成品,不在餐厅的购买行列之内。
供应商送来的话,餐厅的经理会亲自结算。因为不规范,所以拿票付钱,用自己的手机。月末可以进行公司财务结算。所以她经常不知道餐厅欠她多少钱。
餐厅的老板是年轻女子珍妮。富二代还是乌龟,有学问,有见识,平时大大咧咧,赫尔曼很喜欢她。
但是最近她发现自己手机里的钱好像不对,闲下来查了一下账,不仅买的东西比以前多了,还付了别人很多钱,有时在不同的时间段每天付很多次钱,她不知道这笔支出做了什么。
这件事她一直没多想,有没有遇到黑客,想换手机,或者做那个手机系统。
但是她还没做,就在手机上一次性划了八千多块钱,她把这个奇怪的现象告诉了小璐。平时这边的东西都是他在处理,国内的警察系统也不太了解,所以问他能不能问一下。
这显然是个不寻常的事件。赫尔曼这几天有点忙。这种事其实小璐处理就行了。但是小璐把文件发给了她。晚上躺下之前,她打量了一番。
整理文件的人非常细心,每个月都有对比,现在是大数据。一眼就知道用什么多,什么东西卖得快,最近有点不寻常。
她睡觉前对索耶说:“宝泰那边,报警吧!”发送了信息
这种事有网络警察,现在大数据又那么严重,完全不需要调查。就在旁边有老鼠了!
三天就有结果了。一个服务员,餐厅的老员工,珍妮年轻,平时也不拘小节,平时员工上班,气氛总是很轻松,有时候供应商来了。珍妮在酒吧结账,也许做别的事,手机都会落单。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扫员工的qual(QR)代码就这么简单。
手机锁着,有密码,怎么支付?
我刚看到了。今天看几个数字,明天看几个,密码也一样。她只是开始试刷几百块钱,发现珍妮根本没注意到,几次后胆子越来越大。
几个Cual(QR)代码轮流刷了更多,直到发现Jennie不对,就是小璐知道这件事,开始查账后,又刷了几千块钱。
珍妮很伤心。她平时对自己的员工很好,经常一起玩,请大家吃饭,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而且,这个女孩一年后休完产假上班的第二天开始偷钱。
这件事让赫曼迪在一个月内净化所有部门。一切都是按照正规程序来的,每家店的收据每两周轮班,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动员起来。每家店都配有专门的出纳会计。
每天的营业额一定要算账,每月盘点库存,每半年盘点固定资产,对个人负责,公司分开,分工明确,开源被削减,部分留任,闲散的员工,一段时间内各店铺,各部门人心惶惶。
不怪赫曼大胆的改革。她继承了湄公河的产业,进入了这家酒店、桑拿、
所以在外面看生意很好,又很风光。其实内部很烂,差不多利润和支出持平了,对于许曼来说,绝对不做亏本生意,与其亏本,不如不干了。
但是,一个是产业,另一个是培养很多人,相当一部分人仍然依靠她生活,所以早期她只注重提高营业额的方法,还没有想到内部的问题。
开企业门店时间长,待遇好,生活轻松,不加班,第一批人介绍亲朋好友上班,一开始五年就交社保,现在签合同就交。
所以,里边很多连带的关系,水不浅。还有领导层的关系户,真的是错综复杂,就她之前住的门店,已经从开业初期,整店一百多号员工,扩张到三百多号了,这么多的人,却也都在上班,还有挂空岗领工资的。
离谱的是,一线岗位的主管还一直打报告要人,一到会议期间,人员不够使,之前接了一个会议包了整个客房,没办法从办公室调配的人员,后期居然还有支援费的申请递上来。
许曼之前不在意,现在是拔出萝卜带出泥,问题接二连三地爆出来,就不能不考虑了。
三天时间,各店的人员报上来,她翻看了一下,真是开了眼,客房部居然还有质检部,而且人还不少。
她问小吕“质检部是干什么的?”
小吕说:“是检查客房的,卫生啊,各种东西的配备情况啊,员工的仪容仪表什么的。”
许曼说:“那要客房的经理,副理,主管,领班干什么?马上整改,要么留客房的各层主管,分担这些事儿,要么砍掉质检部,是看景鸿的钱好赚吗?”
许曼最近脾气特别大,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小吕没有跟她搬过来,酒店那边又出状况,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工地那边一切顺利,进展很快。
各店的整改已经告一段落,裁掉的人,统一发放补助,安排失业金的领取,工会在中间起到了不容小觑的作用。
各部门主要领导分别汇报自己的整改结果,不找问题一切都正常,一旦开始,谁都怕火烧到自己的屁股,甚至下面的人讨论,许总新官上任没烧火,厚积薄发,引发火灾了。
这一批裁掉了大批人员,用来代替的是咨询办理入住和退房手续的机器人,还有客房中夜班值班送物品的机器人。
会议还没有结束,许曼接到了赵秘书的电话“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许曼说:“在开会!”
实际上,自从上次在机场见过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她没有纠结太久,听了妈妈的遭遇,反而珍惜当下,和龚自强的关系渐渐解冻了。
当了妈妈,心就会变得软,亲情就会显得重要。
散会后,许曼坐着没动,等到会议室只剩下小吕的时候,她说:“赵秘书约我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小吕笑着说:“他应该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你早点回来,我晚上没事,去看看飞飞。”
许曼约赵秘书吃火锅,因为她总觉得,吃火锅谈事情比较自然,也不会心情不好,热辣的美食进肚,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到她。
许曼在火锅店门口等赵秘书,他十分守时,没让她多等一秒钟。
赵秘书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细金边眼睛,看起来斯文绅士,像他这种形象和火锅是不搭配的,他只配坐在装修考究的西餐店里。
许曼就觉得十分纳闷,虽然大家年纪不同,但也都是刀口舔血,摸爬滚打走过来的,在气质上却有着千差万别。
龚自强年纪最大,到他这个年纪,看起来不慈眉善目,不和善可亲,看起来是那种非常清冷,很有气场的男人,尽管肚子大起来,略显老态,却并不油腻,反而能看出他年轻时一定非常帅气。
小吕算是年纪最小的,沉默冷酷,戾气很重,三个人站在一起,让许曼做比较的话,赵秘书是她最不喜欢的人,笑面虎,绵里藏针,她一直搞不懂他应该是喜欢着自己的妈妈,然而,那么不堪的事实,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她,用那样的方式。
赵秘书笑着说:“曼曼早来了?”
曼曼?除了龚自强谁还这样叫过她,别人叫都没有他叫让她反感,许曼还是笑着说:“我也刚来,赵秘书很守时。”
两个人往包间走,许曼走在前面,还是觉得不自在,她侧转身笑着说:“赵秘书怎么这么有空?”
赵秘书跨过一步,两个人并排走进去,落座后赵秘书说:“我听说你最近在整顿酒店啊?”
许曼笑着说:“赵秘书果然把控全局,这点事儿还引起您注意了!”
许曼把您说得格外重,赵秘书笑笑,并不在意,他说:“你事情闹得那么大,不想知道都难,我听说博泰那边的员工被拘留了,你打算怎么做?她可还在哺乳期啊?”
许曼漫不经心地说:“从她伸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孩子抛弃了,她不是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已经不是我能负责的事儿了,赵秘书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儿啊?”
赵秘书说:“你有没有想过回来景鸿任职?”
许曼说:“没想过,我和老龚不对付,不想去,再说了,我很忙,红昌路那边开始我都够忙了,还要养孩子。”
赵秘书说:“你爸爸最近检查结果下来了,慢性肾病。”
许曼心里着急说:“严重吗?他连说都不说一声,老白也不说,看我不找他算账。”
赵秘书说:“你爸爸不让说的,恐怕连韩真真都不知道。”
赵秘书对韩真真直呼其名,让许曼有些许诧异,再怎么说也是龚自强的老婆,是太子爷的妈。
想想也是,他和龚自强拼命打江山的时候,韩真真还在上幼儿园呢!
许曼说:“我爸爸疼她吧!不想让她担心,我前些天回去了,看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呀!”
赵秘书说:“嗯,你爸爸说,她在家里憋闷,为了让她不胡思乱想,安排她去总公司上班了。”
许曼心里有个地方瞬间就炸开了,困扰多日的问题有了答案,这就是豪门与生俱来的敏锐力,对事业,对资产的掌控力让她瞬间明白了韩真真在龚自强面前扮柔弱,装成受害者的姿态,最终目的是进公司吗?
用一个孩子做代价,代价有点大啊!
许曼说:“你今天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吧?这跟我也没啥关系,她是景鸿的太太,公司资产也有她的股份,她去上班也很正常啊?”
赵秘书不须不缓的说:“景鸿不但有她的,还有你妈妈和你的,你怎么不去呢?更何况,你爸爸的女人是不用工作的。”
许曼说:“时代在进步,现如今都标榜谁有不如自己有,她想要有事业心也并无不妥。”
赵秘书优雅地喝着茶,火锅袅袅的雾气晕在他的脸上,摘掉眼镜的他看起来更好看,没有那种绅士高贵的清冷,看起来柔情多了。
说着无所谓,不在乎,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是好奇吗?是在乎的吧!
许曼说:“韩真真去了那个部门?”
赵秘书看着她笑了,就像是守在洞口的老狐狸,看得许曼不舒服,他说:“财务部!”
这让许曼非常震惊,这个老龚是老糊涂了吗?安插自己的老婆去财务部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他不清楚吗?
许曼说:“荒唐,他心疼她,把她带在身边好了,秘书室那么多的秘书差她一个吗?”
赵秘书说:“事实上我提出过异议,但是结果你也看见了。”
许曼说:“老龚怎么说?”
赵秘书说:“他说她啥也不懂,就是玩玩,就让她去。”
许曼说:“那照这么说,是韩真真自己要求的去财务部了!”
赵秘书抿了一口茶说:“应该是的!”
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点到即止,至于后续的事儿,那就是各司其职了。
许曼和赵秘书的晚餐吃的还算舒心,本是许曼说要请客的,赵秘书把账结了,他说:“你知道你妈妈给我的十万块搁现在是多少钱吗?”
许曼不再推辞,分手的时候,许曼说:“我跟吕睿凯在一起了!”
赵秘书停顿了一下脚步说:“曼曼,女强人并不是一个有赞美意义的词汇,但是它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刀枪不入,这个世界上,入目皆世俗,四下皆薄情,能靠住的只有你自己,谁都别相信,相信自己就好了。”
许曼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想着赵秘书的话,他的话太过凉薄,可却是事实,然而,谁都不信,该有多孤独啊!而她是最怕孤独的人,如果不是为了要热闹地活在这个世上,她怎么会踩那么多的坑呢?
许曼到家的时候,吴姐带着飞飞洗澡去了,新阿姨小韩在阳台上洗衣服,听见许曼回来走过来说:“曼姐,有几件衣服需要干洗。”
许曼说:“这些事情你自己看,不知道干洗店在哪儿问许文博,我把他推给你,家里人少,我白天不常在家,家里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好了!”
她敲了敲飞飞的房门进去,推开卫生间的门,飞飞正在浴缸里撒欢,看见许曼进来,激动地拍着水花,洒自己一脸,咯咯直乐,吴姐把她抱出来,用浴巾包好,递给许曼,许曼问:“吕总来了吗?”
吴姐说:“晚饭后来的,跟飞飞玩了一会儿,飞飞进来洗澡,他也回房了!”
许曼说:“我抱她玩一会儿,你洗完再带她吧!”
许曼把飞飞头发擦干,给她吹头发,她一直躲,哼哼唧唧不愿意,擦完香香,许曼把她放在床上,把床头的一堆绘本抱过来给她挑选。
两个人在床上一起看书,许曼读,飞飞拍着书呜哇呜哇的附和,吴姐不是一个活泼的人,相对稳重一些,她喜欢和飞飞一起看书,所以才一岁多,一看到图话书就能安静下来,这点许曼特别欣慰。
她看着笨拙的翻书的飞飞想,如果妈妈还在该多好,看到她那么爱看书,该多么高兴,她会教她知识,还会教她弹钢琴,把她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端庄内秀。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很多人失去了真就是一辈子。
最近太多事了,还都是不好的事儿,爸爸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明天要找老白问一下。
从小就是,许曼受委屈的时候,特别疲惫的时候,就会想妈妈,很久没有去看过她了。
许曼回房的时候,小吕裹着浴巾在阳台上打电话,听见关门的声音,转过身,勾了勾手让许曼出去。
许曼还没有换衣服,看着小吕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小吕一手放在她肩膀上,一手拿着电话,久久没有说话,然后说:“嗯,先这样,回头再联络,好!”
他挂断电话,一低头把许曼揽进怀里说:“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吃饭了吗?”
许曼说:“嗯,和赵秘书一起吃了火锅,你闻闻都是味,我去洗澡换衣服。”
小吕看着许曼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女人今天不开心,这个赵秘书,上次许曼见过他就不开心,跑到山上待了一天,这次又是,看起来,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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