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翻各种新闻应用程序的时候,可能见过瘦得花白的女孩子在襁褓里哭,眼圈很深,不像大人的两只手掌那么大的照片。
她的照片在无数网民的视线中暴跌,一会儿有多少人为枯萎的异国女孩揪心,有多少人关注着她的生活状况。
这张照片来自战争中的中东,照片中的女孩叫萨哈。萨哈的父母带她去医院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还只有满月大,体重不到2公斤。
为什么本来应该面色红润在襁褓中安然入睡的小女孩会被折磨成如此可悲的可怜样子?在战争中饿成“娃娃”的叙利亚女婴后来怎么样了?她最后活下来了吗?
突破小时的缝隙,冲破冲突的战争,我们也许能从枪林弹雨的缝隙中窥见萨哈那饥饿和无奈的短暂人生。
【“女孩子”悲惨的人生】有一天,当地大马士革东部一个叫汉穆利亚的小镇上,尖锐的哭声突然划破了短暂的寂静,接着淹没在持续的炮火声中。
虚弱的女人低下头亲吻初世的女儿,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伴随着喜忧参半的复杂情绪,她很清楚自己虚弱的身体连几滴母乳都生产不出来。她不能履行一位母亲的义务,只能忍受因饥饿而哭个没完的孩子。
少女的父亲在旁边沉默不语,他微薄的工资连一家人的温饱都难以供给,更不用说去为刚出生的女儿买奶粉了。
窗外的枪声此起彼伏,少女的哭声在嘈杂的世界里逐渐减弱,她的身体在日益营养不良中更加虚弱。
在内战的阴影下,占领城市的叛军几乎封锁了所有道路,实弹士兵把城市包围得滴水不漏,一段时间物资短缺,物价飞涨,贫困的当地居民只能忍受更艰苦的生活。
一个月后,萨哈的情况已经变得非常危险,她的身体像收缩一样消瘦,全身看不到一点血色,连哭的声音都变成了细细的蚊蝇无助的呻吟。
她的父母不得不把女儿送到当地医院,乞求女儿一线生机。
但是已经晚了,因长期严重营养不良而死亡的身体非常虚弱和消瘦。她住院的第二天停止呼吸,没有给她半分钟的美好世界,默默地离开了。
之后,萨哈的父母将她的尸体送回老家安葬。风沙无语,坟墓上卷起泥土,枪炮声仍然到处响起,似乎这天地之间没有别的了。
起伏、争权夺利、争权夺利的动荡局势中,没有任何高级高级高级官员,全副武装的官兵也不会在意一个女孩的生死。他们执着于所谓的军事目标,自投炮火。这块地已经一片狼藉,伤痕累累。这里的居民已经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暗自流泪。
地中海东岸这片广袤的土地曾经是众多宏伟文明的源流。它见证过马其顿帝国远征的荣耀,见证过古罗马帝国广阔的版图,经历过阿拉伯帝国的沟通四方,囊括了万象的盛世伟业。
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位于欧亚被收购的优越地区,手握传承千年的悠久文化遗产,但不断浮现在人类文明新纪元的战争诅咒却沦为悲剧和惨状不断出现的人类炼狱。
萨哈的悲剧在战争阴影没有消失的中东地区只能看作一个地方
引人惋惜的缩影。在北纬三十度的炙热炎阳之下,在地中海湿热季风不定期造访的辽阔土地之上,又有多饥肠辘辘,营养不良的孩童,忍受着虚弱无力的煎熬,最终成为西方媒体笔下轻描淡写的路旁饿殍?又有多少流离失所,四处流浪的身影,被风沙海浪埋没在时光之中?
【被浩瀚波涛阻隔的生存希望】
也许您也曾见过这样一张图片:一名男童,脸面朝下,静静地俯卧在波浪交迭的沙滩边。
他那单薄稚嫩的身躯之前,是辽阔无垠/波涛汹涌的无边海洋。可他却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沙滩之上,如同熟睡一般,无声无言。
照片上令无数人为之心碎的小男孩名为艾兰·库尔迪.
在战火的威胁下被迫流亡的七百万难民之中,他是其中一位。
他的父母为逃离战火,带着两个孩子背井离乡,来到土耳其海岸边,企图利用气垫船前往希腊的科斯岛。然而在波浪汹涌的海洋上,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被一束巨浪拍为泡影。
艾伦的母亲与哥哥当场淹死,他的父亲不知所踪,而小艾伦则在几个小时后被海浪冲到了一处海滩上,他的年龄永远定格在了三岁。
在这一盘桓在欧亚大陆之间的国家,数以万计的难民们逃脱战火的唯一途径似乎只剩下偷渡,他们将生命悬系在一片孤舟之上,毅然决然地踏上无边海洋。
只要漂流到海的另一边_欧洲,似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曾经饥寒交迫的生活也会化作旧日残影,一去不返。可根据联合国难民署统计的数据显示,从叙偷渡至欧洲的难民死亡率颇高。这些纸面上冰冷的数据化作现实,便成为了艾伦那孤独的尸体。
艾伦的父亲阿普杜拉是那场海难的唯一幸存者,他在一夕之间失去了妻儿。面对媒体的镜头,他一时间哽咽失声,不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
他也曾试图联系远在加拿大温哥华的亲戚,却未等来任何答复。
在战火尚未燃起之前,他原本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每天早晨,他都会与两个孩子玩耍嬉戏。而在那个海浪过后,他猝然发现往昔的记忆须臾化作支离破碎的旧梦。
之后,阿普杜拉将家人的遗体带回家乡安葬,此后杳无音讯。
遥远的苦痛该怎样才能为世人所知?又该怎样为世人所记住?我们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但在那寥廓而清冷的天地之间,艾伦静静地躺在海与陆交界的空间之中,他那鲜红的T恤本该为这片寂寥增添些许生机,却反而让这片海域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组名为《艾伦·库尔迪之死》的照片在世界上引发巨大的反响,远离战火硝烟纷飞的环境中,人们再次开始关注起那似乎从未远去的沉重话题:“战争”。
在全世界呼唤和平的二十一世纪,战争仍旧如同霉菌一般潜滋暗生,如同地球的不治之症。从人类文明形成以来,战争便如同幽影般萦绕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之中,带去不幸、死亡、流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无论战争目的或正义或不义,承受代价的永远只是无辜而无奈的平民。他们承受着历史的厚重车轮,吞咽着战争带来的苦涩后果,舔舐着苦难留下的血淋淋的伤口。
- 【战火之外的心酸与无奈】
无论是萨哈亦或是艾伦,他们的死亡都是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上绽放出的染血罂粟,警醒世人之后便匆匆枯萎,鲜有人再去问津。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身处和平安定的环境中的我们,无法更改那令人心碎的悲惨事实,能做的或许也只有为他们的灵魂而祈祷。而那些逃离了战火的当地群众,他们的生活又是否像离开故土前所希冀的一般美好?
约旦一处难民营中,曾举办过一场十分荒谬的婚姻,为何荒谬?正是因为新郎与新娘之间那极为悬殊的年龄差异。
年仅十四岁的女孩阿比尔,被父母强迫嫁给同为难民的一名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涉世未深的少女,就此踏入不幸婚姻的牢笼之中。
父母曾许诺她,这个男人可以给她父母给予不了的保护,可以带她买玩具、学习,幸福快乐地生活,然而婚后男人却对阿比尔拳打脚踢。
阿比尔数次尝试逃脱,亲生父母却拒绝将她接回家。
多少个辗转反侧失眠的夜晚,阿比尔会想到新婚伊始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婚姻夺走了她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自由与欢愉,将家庭的重担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样令人扼腕叹息的婚姻悲剧,在当地并不算个例,类似于阿比尔这样的童婚事件每天要在嘈杂混乱的难民营上演三十余次。
多少个十几岁的姑娘,眼神中闪烁着惶恐与逃避的光芒,她们身披简陋的花嫁,匆匆办完结婚仪式,便像财产一样被一个陌生的人据为己有。
在当地许多人的观念之中,女人只不过是用来生育的工具。更何况是在四处流亡,躲避战乱的时期,许多父母不得不选择把女儿嫁出去,以此换取些许金钱,缓解生活的窘迫。
高分电影《何以为家》中,就讲述了一个中东家庭由于迫于生计,而将年仅十几岁的女儿嫁出去,最终导致女孩难产死亡的悲惨故事。
在阿拉伯国家的文化体系中,这一类婚姻根本不需要法定的结婚程序,只需要新婚夫妻双方向真主安拉许诺,即可被承认为合法夫妻,这一过程的最大特点便是完全忽略女方的主观意图,大量的童婚正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
即使远离了战火与硝烟,大部分当地难民的生活并未因此而具有明显的改善,他们依然按照原来的模式生活,按照传统固有的观念解释看待身边的所有事情。这也正是由于长期战争所导致的居民教育水平低下,思想开化程度普遍较低所带来的弊端。
每当夜幕降临,无数流亡他乡的难民会望向故土的方向。他们或许珠光宝气,或许衣衫褴褛,或许酒足饭饱,或许饥肠辘辘。可他们都期待着能回到故土的那一天。
他们家乡饱受炮火摧残的废墟上,野生的花朵正在怒放,伴随着傍晚闷热的风轻轻摇曳,等待着他们重回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