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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用力妹妹要】推翻我的认识!他从“不配读书”到成功的男人,背后有多么悲惨的人

时间:2023-03-16 17:06:33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一个阿富汗人对着摄像机揭露了自己身世的“秘密”。

等等。

Sir,为什么我要关心阿富汗人的身世?

好的。

如果这个“秘密”影响了阿富汗战争的内幕、欧盟各国的“机密”和今天的“五湖大战”战争。

甚至这个“秘密”也创造了奥斯卡奖的历史。

你有兴趣吗?

不要着急。

故事Sir今天会慢慢讲。

只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可能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开心。

《逃亡》

Flugt

在今年奥斯卡创造历史的部长电影。

这是奥斯卡动画长片和纪录片长片两个领域同时提名的第一部作品。

意味着:

漫画的想象力和纪录片的纪实性,两个特点共同提供。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事实上,一切都是“事故”。

故事集中在“战争难民”上。

电影主人公是导演的高中同学。他要通过客观的故事和动画形式隐藏同学的身份。

导演乔纳斯福哈拉斯默森

是的,“他”第一次向外界说出了真正的逃亡经历。

以前的战争制裁。

希望深入平民的创伤,战争的残酷。

《逃亡》不这样做。

它的视角更柔和,更令人震惊

为什么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总是拒绝谈论战争?

01

我是谁?

主人公阿明。

他是谁?

第一眼,他躺在屏幕中间,深棕色肤色,干净的发型,胡子造型,左下角有圆点。

衬衫最上面扣着一颗纽扣,脖子上有精美的金项链。

普通吗?

不,换上西装。

他在世俗眼中是“成功人士”

丹麦,高级学者、导演找到他拍摄时,他刚刚收到美国名校的博士后研究邀请。

回拨时间。

他是导演眼中“神秘而酷”的全校学生

在入学列车上,一个人看着前面,呆呆地坐着。

阿明到底是谁?

周围的人都知道一个统一的版本。

他是从阿富汗走来的孤儿。

听起来有点荒谬,但其实也少不了本人和盖章的版本。

这是他自己说的:

上世纪90年代,圣战在阿富汗执政后开始对国内民众进行大规模的“清洗”。阿明父母和兄弟被杀,姐姐被绑架。

阿明逃离阿富汗,勉强逃到了欧洲。

你不相信吗?

当然,这个故事是假的。

但这是真的。

阿明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偷偷穿上姐姐的蓝色睡衣,戴着粉红色耳机,配合跳动的旋律,在喀布尔肆意地在巷子里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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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家,具象而温暖。

一家六口,两个姐姐三兄弟,阿明最小。

姐姐们玩不腻的卡牌游戏,哥哥放飞的风筝,满墙的电影海报,排球和飞机玩具……

1984年的阿富汗首都喀布尔,还没有遭受炮火的袭击和极端政权的控制。

各色文明也曾在这里开花。

唯一的“不正常”,是消失的父亲。

父亲的去向是家庭秘密,更是国家的秘密。

政权动荡时期,苏联扶植的新政权成立,抓走三千多人,阿明的父亲,便是其中一个。

监狱关押三个月后,父亲失踪。

他最后给这个家留下的,是一块手表,和母亲一夜变白的头发。

战争依然在持续,征调年轻人参军的车开到哥哥面前。

哥哥首先开始逃亡。

再过不了多久,塔利班准备攻进喀布尔,母亲也带着孩子们举家逃离……

等等。

不是全家都死了吗?

破绽就在一个细节:

阿明讲述自己的身世时,翻出压仓库的笔记本,看着那些已经不熟悉的达里语,读起来磕磕绊绊。

仿佛不是自己写上去的。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假,是指阿明一家幸运地从大概率的悲惨结局中成功逃逸;

真,是指他们的命运,并没有比谎言乐观多少。

02

你们是谁?

离乡只是第一步。

而后各种人和事交织,变成逃亡路上的一个又一个拦路虎。

每一个难民,都只有一个诉求,找到一个庇护所。

但,从哪里寻求庇护呢?

第一站俄罗斯。

1992年,阿明一家逃往俄罗斯,这是唯一能为他们提供旅游签证的地方。

此时俄罗斯正处于政权颠覆时期。

经济凋零,生活艰难,普通民众都自顾不暇。

签证很快过期,不敢出门,每天闷在家里看肥皂剧。

因为出门就会被警察逮住。

两个警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明面上保护治安,暗中行勒索之事。

阿明一家,只能活在这个国家的阴暗处,成为没有身份的“隐形人”,连看肥皂剧都不敢开大声。

再走。

第二站,瑞典。

这次经济情况不支持他们举家逃亡,早早逃到瑞典的大哥,东拼西凑也只够两个人的“路费”。

家人决定先送走两个姐姐。

人贩子的办法很原始,将难民全部关进集装箱,跟着游轮“出海”。

甲板上,是正常出游的1100名乘客;

甲板下,被关在一个集装箱内的64名难民,在密不透风的环境内度过几天几夜,其中还有26个儿童,最小的只有8个月大。

△ 电影穿插的新闻画面

人是送到了。

可姐姐们已不成人样。

这段画面重现阴暗至极

你看照射而来的手电筒,像不像一张呼之欲出的恶魔脸。

看不下去了?

不,这还不是最艰苦的。

母亲与阿明兄弟俩的逃亡之旅,才最为坎坷。

第一次偷渡:

徒步+水路。

一片阴暗中,象征危险的红色信号若隐若现。

借助动画的笔触,这一次的偷渡过程有着强烈的紧张感、压迫感。

带枪的人贩子,步履维艰的老太太差点被枪杀,怕水的母亲被逼上偷渡船……

大概是全片最心酸一幕:

渡船漏水。

难民们顶着暴雨不停地舀水,水不停地进,始终不肯放过一线生机。

就在他们被困大海时。

一艘巨大的挪威游船偶然路过,仿佛希望降临。

可这大概也是全片最荒诞一幕:

难民们用力挥手,呼喊,仰起头,甚至想直接跳下水游过去……

游轮的旅客呢?

高高在上地俯视、拍照、谈论……眼里全是冷漠。

最后游轮扔下一句广播便呼啸而过:

“已报警,你们等着吧。”

等到什么?

官方“收容所”——破旧脏乱,被铁网封住。

与其说是收容,更像是隔离。

“媒体关注”——记者带着摄像来采访,做做样子。

节目播出后便再没有下文。

国际援助?

呵呵。

政府A:要么在这等死,要么遣送回俄罗斯;

政府B:要么给我钱,要么遣送回阿富汗。

让我们暂且忘掉网络上道听途说的“新闻”。

这个世界到底怎样对待“难民”?

两个画面足矣:

警车上。

阿明和哥哥冒险外出被警察发现,暴打一顿后被拉到警车上,车上还坐着一位年轻女孩,身无分文。

接着,几个警察上车,重重关上车门。

会发生什么?

对话直白得不需要太多推测:

长官:怎么回事?

警察:她没钱,但我们想她能给我们换种方式支付

长官:嗯,你们俩下去!

街角处。

一边,是正在进行着非人恶行的警车,停在阴暗处;

一边,转角几步路,民众正在欢庆当地第一家麦当劳开业。

人类悲喜,并不相通?

不一定。

人类悲喜,往往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悄悄隔离。

就这样。

一次,两次,三次……

一家六口,终于“安全地”逃到欧洲,并寻到他们期望中的“落脚处”。

完了吗?

阿明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世,对移民官谎称家人全部身亡,以博取同情才侥幸不被遣返回国。

假身世,被他歪歪斜斜地记在日记本上。

而为自己牺牲这么多的家人,全都从人生中抹去。

在逃亡的这条因果链中,最艰难的往往不是离开,而是走向你原本不会经历的黑暗人生。

03

我们是谁?

相似题材的动画电影,不多,但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在伊朗长大》《养家之人》。

前者来自编剧在伊朗的亲身经历,后者用几乎全“欧洲血统”的班底,尽可能贴近大众审美来讲述阿富汗。

《逃亡》相比它们,没有更戏剧性的冲突,或是更统一饱满的笔触。

它更看重记录的属性,把真实的采访画面转为动画,但依然没有放弃真实的影像素材。

时刻提醒着观众,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同时用了几种不同的动画形式,去呈现阿明的回忆。

那些痛苦的回忆,常常是黑白变形,线条粗粝、凌乱、跳动的抽象画面。

这些真实的苦难经历,以一种超现实的笔触,渲染出了足够有感染力的恐惧氛围。

对这些回忆的描绘,附带着直观又极具主观的感情色彩。

现实与想象交杂,让人不由自主地更沉浸在阿明的故事里。

《逃亡》中,导演并没有直接着眼于那些战争、政治、种族等历史问题,或是国家的压迫,而是把视角一直聚焦在阿明这样一个普通的阿富汗人身上。

——苦难,并不以伤亡数字来计量。

母亲被这场逃亡折腾得日渐佝偻;大哥为了让弟弟妹妹们偷渡而耗尽积蓄,和交往十年的爱人分手,在异国孤独一人挑起重担。

从阿富汗到莫斯科,从爱沙尼亚被强制遣返,最后哥哥集全家之力,才保他一人抵达丹麦重新生活。

那些付出和牺牲,它也并不以苦大仇深的面目出现,而是会化为一根针,深深扎进你的经脉,时刻提醒着,你的人生和这份苦难息息相关。

幸好,这个故事结局比较“治愈”。

阿明只花6个月,就学会丹麦语,并凭借自己的聪慧努力,拿到学位,过上正常安稳的生活。

“知识改变命运”的奇迹,就真实发生在这个“不配读书,只配活着”的难民身上。

他的逃亡史,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此前的经历,还是塑造了阿明回避型的行为方式,让他“在任何关系中无法相信别人”。

实际上,阿明是“双重难民”。

他还是一名同性恋。

在阿富汗,同性恋不仅不被允许,甚至没有一个专门的词汇来形容这一群体。

许多看过电影的人都被这一幕打动:

阿明对家人出柜。

心情战战兢兢,空气突然凝固……

大哥率先打破沉默:

走,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一言不发地开车,阿明脑子里闪过的是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他以为坦白就是诀别。

直到哥哥把他带到一个未知的门口,上面是绚丽的玫瑰花色,并塞给他一叠钱。

无需多言,一个拥抱,足矣。

这一幕的确动人。

但Sir转念一想

这灯红酒绿的同志酒吧,一个人们放松娱乐的普通场域,却是另一些人要花光所有运气才能抵达的地方。

这份开明的理解,似乎只是这“幸运故事”里唯一让人安心的闪光。

感动从何而来?

不是什么政治正确。

而是这90分钟的电影,抛开了那些宏大的政治、战争、教条,耐心地聚焦日常的经历,感性的细节,具体的人之后,所累积起来的真实共情。

据Sir观察。

最近互联网出现大批野生“军事家”、“战略家”、“政治家”。

涌入所有关于“战争”的话题里。

大谈“世界秩序”、“火力侦察”、“大国博弈”……

的确。

战争背后永远藏着极为复杂的诱因,以及大量无法被证明的阴谋论。

但结局殊途同归。

一组近在眼前的数据

欧洲可能爆发70多年来最严重难民危机;

自战争爆发以来,就有超过300万人逃离乌克兰;

隔壁的波兰,仅在一天内就接收了约7.73万的乌克兰难民。

波乌边境的每个入境点,都有数万来自乌克兰的难民,排队长达几十公里......

再具体点呢?

Sir刷抖音看到的一个故事:

一位阿富汗大哥带着孩子逃离祖国来到乌克兰,为了更好的教育,更好的未来……

一夜之间,幻想破灭。

警报再次拉响。

当我们惊叹于世界如此魔幻时。

电影,又一次悄悄抢跑在现实之前。

回到Sir最开始的问题

为什么难民们总拒绝谈论战争?

正如阿明在接受导演采访时,总是断断续续,说到动情时必须停止,还在采访前声明自己要做“半年到一年”的心理准备。

最后。

他在片尾阐明了原因。

Sir觉得这段话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

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想象

这样的逃亡会对你有多大影响

它会扰乱你与他人的关系

它会不同程度地毁了你

有些我家人的事我不能说

比如我在瑞典有兄弟姐妹 我母亲还活着

因为它与我的背调不符

总是会有各种限制的

事情不得不有所调整、保留、隐瞒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关注《逃亡》这样的电影。

它不是单纯“远方的哭声”。

它告诉我们

战争侵占的,是土地,是资源,是战略地位……

而它遗弃的,则是一个个与你我无异的,鲜活的人。

无法修复。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超有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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