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酸味、性热、肝、胃、肾镜
[功效]在山寒温中,能降肝,防潮,止痛。
据周氏《集验方》书记载,中胜昌子患有痰,每次吃饱或阴晴气候变化都会发作,10天一发,头痛等寒冷、呕吐酸汁,躺在床上几天不吃东西,服用很多药也没有效果。
至宣和年初被封为顺昌司禄,在太守蔡达道的宴席上,得到吴仙丹方(吴茱萸用热水泡七次,然后与茯苓等份研末,蜜制成丸如梧桐子大),服后不再复发。后每遇饮食过多腹满,服用五七十丸便愈。过一会儿小便中就有吴茱萸的气味,酒饮均随小便而排泄。
周岩说:“吴茱萸树高丈余,皮青绿色,实结梢头,其气燥,故得木气最多而用在于肝。叶紫花紫实紫,紫乃水火相乱之色。实熟于秋季,气味苦辛而温,性且烈,是于水火相乱之中,操转旋拨反之权,故能入肝伸阳戢阴而辟寒邪。”
吴荣萸味辛而性热,最是上行之物,故苏颂谓其不能作服食之药,因多食易冲眼脱发。但另一方面,吴茱萸却能疏肝降气,可引热下行,似乎又颇具下行之性,这应当如何理解呢?我们知道,辛味之性善于发散,故吴茱萸表现为上行之性,这一点尚易明白。又辛味乃金木之气所化生,辛味自入人体之后,便在发挥药理作用的伴随下一步步地还原成金气,而金主肃降,其性最善下行,故吴茱萸辛散升浮之中又兼其金气下行之性。推而广之,大凡辛味物质,必先上升而后下降,此一定不易之理。所以,尽管吴茱萸之气芳香而烈,亦不碍其下气之速,又其性燥烈,故外用亦佳,大凡用之,则肝气可降,胃气能下,肠气可通,郁滞之气可通。
李时珍说:“咽喉口舌生疮者,用醋调吴茱萸末,贴于两足心,一夜即愈。吴茱萸性虽热,但能引热下行,大概也是取其从治之意。说吴茱萸性上行而不下行似乎不对。有人治疗小儿痘疮口噤,将一二粒吴茱萸嚼烂后外抹,口噤即开。此法也是取其辛散之性。”
李时珍的说法似乎有些牵强。吴茱萸,其性情与大蒜一样,虽说是大辛之味但并不是以发散为用,而是直上直下的,用它来贴于两足心,当然是取其直上的作用,正所谓“辛开苦降”,它一边往上爬,同时也一边以其辛开的药力不断地开通经络血脉,只要肝肾二经开通了,则漂浮在上面的虚火自然就消失了。其实也不一定是大蒜、吴茱萸才这样,所有辛热的药物都有这样的的功效,如果用葱白、附子之类贴于两足心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葱白、附子的特性是散的,其药力没有大蒜、吴茱萸这么专一,从而功效没有这么显著罢了。
吴茱萸与山茱萸,其名虽相类似,但吴茱萸味辛、性热,山茱萸味酸、性温,并且功效作用也大有不同,不知前人为何如此命名。大抵吴茱萸以宣通为用,而山茱萸则以补益收功。并且,山茱萸最善补益肝肾,而吴茱萸却顺折肝木之性,用之以治吞吐酸水有效如神。此外,用吴茱萸外贴神阙穴,利用它那温热之性,对阳痿早泄之类很有效果。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遇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唐代著名诗人王维的这首千古绝唱表达了对家乡亲人的无限思念之情,还反映了古代重阳插茱萸这一民间习俗。问题是,这里插的应该是哪种茱萸啊?答案是吴茱萸,其雅号是“辟邪翁”,在唐代很流行在重阳节这一天插吴茱萸,说是可以避难消灾。其实,重阳节的插吴茱萸和饮菊花酒,以及端午节的悬艾叶和饮菖蒲酒的这些民间习俗,反映的是我们祖先的预防疾病的科学思想。因为端午节和重阳节,一是春夏交替,一是秋冬交替,都是疾病容易流行的时节。圣人教化凡民,当时难以理论教知,最好就是习俗制约,所以才有这些看起来是“封建迷信”的习俗,但如果你弄清楚了,就是明明白白的相信了,而不是迷迷糊糊的推崇,中华民族文化从来就是具有这样的特点,无论是民俗也好,是中医也好,是风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