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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兄弟网名’四兄弟网名和头像

时间:2022-12-13 12:43:55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序言:本篇其实就是《我的奶奶、我的大爹》的续篇。


写完上篇后的日子,也是入戏太深,竟时常眼前浮现出逝去亲人的影子。实在是搅得我心绪难平。只有继续写下去,才可稍稍抚平我的悲戚之情。


仍然是讲我们家里的那点故事。唯一不同的是,在我写上篇时我的二弟沙影尚健在,而这篇尚未写完,沙影却己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这一刀来势太猛[流泪]~谨以此文记念我最痛爱的弟弟蔡沙影。

图为四兄弟合影


四兄弟,老大是我,叫蔡沙弟,老二叫蔡沙影,老三叫蔡沙慧,老四叫蔡沙非。


小时我们弟兄四个三个有外号。我是老大,外号叫“猴子头"。是奶奶和大爹起的。


沙影从小过继给了大爹。大爹是奶奶的心头肉,爱屋及乌,因此奶奶对沙影的"偏心“毫不隐晦,公开宣称我在她眼中是"白菜边皮",而沙影是她的"白菜心“。

我是兄弟中的老大,天生争强好胜。再说了,"长子长子,半间房子"!凭什么我还成"白菜边皮"了?!

心里太憋屈了。所以那时我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报复沙影,让奶奶大爹很头痛。


她们在洪山礼堂看了埸电影,不记得片名是"马路天使“还是"十字街头“了,里面有个反面角色,挺坏,外号叫"猴子头",电影里小孩们成天在他住得楼下叫骂:"猴子头,住二楼,抽大烟,翻跟头。"一出礼堂门,奶奶和大爹就将这外号安在我身上了。

我气急败坏,绞尽脑汁給沙影也起了个外号~"苍蝇“。沙影生出来右边脑门上就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痣,就象有只苍蝇爬在脑袋上。小孩有多少词汇儲备?见景生情罢了。"白菜边皮“给"白菜心"起了这么个噁心人的外号,心里也平衡了。

从此家里就热闹了,两人见面就搯,你叫我"猴子头",我骂你"大苍蝇"。把爸爸妈妈吵烦了,一人给两下。我是老大,当然下手就重些。我更憋屈了。当时我们俩都在东城府学胡同小学上学,我于是就先背起书包出门,埋伏在去学校小胡同的路边上。沙影人小心眼儿多,对我的战术了如指掌,就拖着奶奶送他,我没办法,就躲在学校里面,等沙影和奶奶在校门口分手走进来时,突然冲上去,照沙影脑壳上"挖两尼姑“就跑,心里别提多爽了,留他站在原地眼泪汪汪。

他比我小两岁,吃亏居多也是自然。但他生性不服输,有机会在大人面前时还是要犟犟地骂我句“猴子头"。这样的場景持续了整个小学时代。


手足兄弟之间的恩爱情仇你还真不能拿一般的世俗眼光来衡量,就比如我和沙影,别看我与他时不时地象公鸡似的斗得毛羽四飞,但我打他两下可以,别人欺负他,动他一根毫毛我也不答应。


我们俩去北京后上的小学叫府学胡同小学。这学校还有一个名字,叫东城区第一中心小学。这名字听上去有点儿高大上,实际上你走进去会发现并不怎么样。满清时这里也曾是王爷府第。一九四九年后,门厅、中院、偏院、前院、后院、围墙全部拆掉,成了一个大院落,改成了小学。里头一水全是平房,青砖铺地。学校的最里面有座二层半小木楼,木制楼梯有年月了,扶手早已油漆斑驳,不见原来颜色。楼梯的踏板也是满清遗物,早已被人的脚步踩得七拱八翘了。楼上楼下两间房子,改成了六年级教室。我的六年级就是在楼上这间教室里度过的。

记得当年班主任老师曾告诉过我们,文天祥在广东兵败被俘后押来京城,就关押在府学胡同小学这所院落的土牢里。我们上课的这座小楼就是清朝在土牢原址上修起来的。


前几年我去北京,又去看了看我小学母校旧址。学校后面的文丞相胡同和南剪子巷、北剪子巷变化不大,唯有我的母校可变大发了。这里竟然成为了一处门票五元才得以进入的名胜古迹。


回汉后我曾与沙影几次议论过此,俩人都不禁生出"叹人生之无常“的感概。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两句激励了我们几乎整个人生,被我们无数次写过、引用过的诗句的作者,竟然与我们兄弟在冥冥之中曾经有过这样不期的交集。


我在府学胡同小学从四年级念到小学毕业。初时的班主任是一位姓王的教语文的年轻女性,二十多岁,半高跟鞋,烫着头发,抹着口红。和京城比起来,武汉终究是要土气一些,在武昌水果湖读了几年书,从没见过这副打扮的班主任。

这位班主任有几点给我留下较深刻印象,第一当属嘴损。整个来说北京人都咀损,早年间人云"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嘛!近些年流传甚广的“广东人什么都敢吃,北京人什么都敢说"也一直得到全国人民的首肯嘛!但我最初领教北京人的"嘴损"自这位班主任老师始。


我们班有个同学的父亲在醋厂工作。有次写作文,这位同学写到"毛主席在天安门上班工作很辛苦"。其实一个四年级的小孩这么写也算不上多大错误,大家都知道毛主席住在北京,上班也在北京,但北京这么大,谁知道他老人家具体在哪栋楼几号房上班呢?再说了,北京人见到毛主席时,他老人家不是次次都站在天安门上嘛!

但班主任语文王老师看见后不乐意了,她站在讲台上大声吆喝着说,毛主席坐在天安门城楼上上班?是你妈还是你爸见着了?毛主席要是坐在天安门城楼上上班,哪你爸在醋厂不是得坐醋缸里上班了?!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这位班主任还有个习惯,上课上到一半,站累了,就让我们自己看书默读课文,她拖过一把椅子在讲台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脱下高跟鞋挂在脚趾头上,晃悠一阵,累了,再换一条腿晃悠。这也是我在武汉上小学时从未见过的,因此一辈子印象深刻。


我和沙影时常回忆我们俩在府学胡同小学共同上学的日子,他也有几件事无法忘却。


学校的院子里有棵很老的枣树,传言是文天祥亲手栽种的。是或不是无法考证,但每年到季节它结枣却是真实无误的。学校管得严,结的大枣天天在我们眼前晃悠,大家也是有贼心,无贼胆。沙影有天被老师留校,走得较晚,他见四下无人,就捡了根树棍去打栆,棍子扔上去了,枣子没打下来不说,棍子也不见落下来,他正在树下仰头纳闷,棍子掉下来了,正掉他脑袋上,打起好大一个包来。痛啊,回家后还不敢说,因此印象深刻。


再有件事与我有关。他说,有天放学他发现件奇怪的事,怎么从出校门口开始,他就看见沿路的墙上、门上、电线杆子上,一直到进院子大门,家门口,一路都写着"赵xx老师王八蛋"的骂人标语,他一猜就是我写的。我一听就乐了,大笑着告诉沙影,那天那个教数学的赵老师,上午第一节课就将我赶出教室,要我回家补作业。我苦苦哀求也不行。我那个气呀,只有在回家的路上不断地用粉笔书写骂他的话,以出我心中这口恶气。从小学回到家要二十分钟路程,我骂了一路,可见当时我怨气之深!也是没办法了,既不敢打老师也打不过老师,只有出此下策。


每次我与沙影回忆起这些往事,哥儿俩都是笑声不断。想想少年时的光景,我们俩聊得比喝排骨汤还过瘾!但从此只有我一个人来回忆了[流泪]。


我们从武汉转学去北京,我上四年级沙影上二年级。刚到一个新的班上新的环境本来心中就怯个几分,尤其是我们这武汉来的"南蛮子",初学北京话嘴里就象含着块骚萝卜。北京话"儿"音重,"儿呀儿的日不清白"。我一开口,女同学就在一旁抿着嘴乐,男同学直接就骂出了口~"傻逼“。别的可能听不懂,你骂老子老子还是听得懂的。忍了几天忍不住了,舌头是比你们大点儿,但力气也不比你们小!反正已经是"蛮子"了,就干脆莫装斯文,蛮个样子把你们看看!来班上才不过几天,我就将班上的"大王“一通王八拳狠揍了一顿。“大王"的妈妈领着鼻青脸肿的"大王",端着一痰盂血水,找到我爸爸的机关告状。我虽然就此挨了一顿胖揍,但我在班上,甚至在全校一战成名。


说实话,当年北京的小孩们,打架象我那般生猛的我还真没遇到过。


沙影就不行了,他从小长得就又黑又小,一副可怜巴巴的受气模样。但他虽个子小却极有自尊,属于那种毛驴拉硬屎的人物个性。


有天课间休息,我正在教室里疯,一扭头见沙影站在门口可怜巴巴。我心里一惊,连忙走过去拉着他问。他说他在操埸上的平衡木上正玩着,来了两个高年级的,把他和同学赶了下来,他梗着脖子不服,还挨了一巴掌。我一听,血直往上湧,拽上他就走。平衡木上那俩小子正玩得来劲,我上去把他们一把拉下来,我问沙影是哪个打得他?沙影指认后,我抡圆了搧了那小子几嘴巴。从此沙影在府学胡同小学再无人敢欺负。


沙影对我,由对抗变为服从,由不服变为尊重,在我的记忆里,大约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沙影啊!~我的好兄弟![流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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