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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潘玉良人物油画…

时间:2023-02-02 23:35:45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她出身低,曾沦落为风月场所,虽然做了艰苦的工作,还卖艺,但她是那位“民国六代新女性画家”之一。

说身世,她定是输给那其他五位。

论气度修养,她也赢不了那些大家闺秀。

可若是比绘画技术,那便是无人可比,不管是在女性画家中,还是在男性画家里。

就谈那艺术奖项,她便获得过法国金像奖、比利时金质奖章和银盾奖、意大利罗马国际艺术金盾奖等等20多个奖项。

作家苏雪林曾评价过她:“成就在当时中国所有西画家之上”。

就连中国现代美术的奠基者徐悲鸿也点评说:“中国不过三个画家,其中一个便是她。”

此人即是那中国的“女梵高”,“一代画魂”——潘玉良。

图 | 潘玉良先生

坎坷童年,生不如死

1895年,潘玉良出生于江苏扬州一个贫困人家。

她原名叫杨秀清。秀清秀清,秀外慧中,清新端庄。

虽不知其父母起此名之意,但至少,为人父母,都是希望孩子能够过得好。

然而,“杨秀清”之名,却仅仅只是存活了14个年头而已。

潘玉良的命运,自幼开始便是充满坎坷的。

未满周岁时,潘玉良的父亲便已逝世。

刚至两岁时,她的姐姐也随之离世。

到了八岁时,她的母亲也撒手人寰了。

小小稚女,在八年间尝遍了失去至亲之痛。

可逝者已去,生者已矣,潘玉良的人生还是要过下去的。

于是,孤苦无依的潘玉良只好跟着舅父一起走。

不料,她这一走,便是将自己置于深渊。

1909年,14岁的潘玉良被好赌成性的舅父卖给了一家名叫怡春院的妓院。

由于年纪尚小,潘玉良初入妓院时,做的便是烧火丫头的活。

可随着年龄渐长,她的长相也越来越出挑,老鸨便开始想着将她卖个好价钱。

然而,潘玉良并不随鸨母的意,她铁了心只当“雏妓”,只卖艺,不卖身。

但这等风花雪月之地,怎可能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清白之身被毁,潘玉良开始逃跑。

奈何她孤身一人,跑也跑不了多远,很快就会被妓院的人抓回来。

她跑一次,抓回来便是一顿毒打;打完后不久,她又再跑,接下来又是再打一顿。

跑完打,打完又跑,来来回回,潘玉良那四年间可以说是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眼看逃跑无望,潘玉良便试图以跳水上吊等方式来了断自己,可每次都会被救回来。

生无望,死不得,潘玉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先卖艺活着。

走一步,是一步。

图 | 青年潘玉良

不爱风尘,一跪得助

电影《阿甘正传》有一句台词: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潘玉良的人生亦是如此。

17岁前,她的人生就像那纯黑巧克力一般,苦涩至极。

而到了17岁这一年,潘玉良刚好拾起了那少有的白巧克力,入口苦甜参半。

1912年的一天,一群富商和一行官员走进了怡春院。

虽然来者皆是大人物,个个有钱有势,但鸨母却只看中那最有权势的一人——海关总督潘赞化。

锁定好目标后,鸨母便开始推搡着潘玉良出去卖艺,企图让潘赞化买走她。

不料,潘赞化并非鸨母眼中那等贪图美色之人。

当潘玉良轻抚琵琶,拨动琴弦,缓缓吟唱着《卜算子》时,潘赞化已然心有所动。

但却不是为那清秀精致的相貌,而是因潘玉良所唱之词,让他为之动容。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一曲毕,他问道:“这是谁的词?”

潘玉良心知眼前官员绝非无学识之人,想必多多少少也是听懂了自己所唱曲子之意的。

于是,她叹道:“一个和我同样命运的人。”

许是想试探潘玉良是否真的了解此曲,潘赞化又再次追问那人是谁。

潘玉良倒也不再拐弯抹角,颇有气势地答道:“南宋天台营妓严蕊!”

看两人这一问一答的,鸨母在一旁可乐乎了,想着这下可以在潘玉良身上捞到不少钱。

殊不知,潘赞化仅仅只是问问罢了。

他确实听懂了曲意,但并没有要带走人的意思。

因此,待潘赞化一走,鸨母便气得慌,对着潘玉良又是一顿毒打。

不料,次日潘赞化便托人约潘玉良出来一同欣赏芜湖美景了。

这顿打,潘玉良白挨了。

可这一连两天的相约,两人都只是散散步,聊聊天而已,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两天相处下来,潘赞化从无逾越行为,潘玉良便知晓他是个谦谦君子,不会对自己有所企图。

于是,为了脱离苦海,潘玉良在他快回家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眼含泪地乞求潘赞化带她走。

或许是出于同情,亦或许是纯粹的欣赏,潘赞化果真为她赎了身。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正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潘赞化既然已为潘玉良赎了身,那么在她看来,自己势必要报答这份恩情的。

可潘赞化却不求回报,对她说:“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去。”

然而,潘玉良却并不想走,主动提出要留在他身边,当个小丫头也行。

总之,她就是甘愿终生侍奉潘赞化,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行。

就算是嫁给他,潘玉良也愿意。

可潘赞化反而不同意了,毕竟自己早已听家人安排结过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

尽管他对家中妻子方氏没有感情,可若是娶潘玉良,那她也只能当妾。

他认为,这样的安排既不妥当,也不公平。

但是,潘玉良却不这样觉得。

在她看来,名分是次要的,能生存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见潘玉良如此固执地要留在自己身边,潘赞化心一软,也便应允了。

至于她在潘家是何身份,是尚未纳进门的妾?还是一贴身丫头?

对这身份问题,潘赞化倒是不怎么在意,反而是只顾着给潘玉良请老师学点知识。

待潘玉良不用上课时,便是二人世界了。相处久了后,潘赞化也对她有了感情。

因此,为了不让潘玉良没名没分,潘赞化终于决定纳她为妾。

于1913年,在好友陈独秀的见证下,18岁的潘玉良和28岁的潘赞化人在上海法租界渔阳里三号举行了婚礼。

新婚当晚,潘玉良还对潘赞化说:“我应该姓潘,我是属于你的,没有你就没有我”。

自当夜起,这世间便再无原来的“张玉良”。

既然结了婚,两人关系自然是要更进一步的,而潘赞化也是希望潘玉良能为自己生个一儿半女的。

不料,潘玉良却不曾想过要有自己的孩子。

她觉得潘赞化的发妻会容不下自己的孩子,尽管有潘赞化的保护,潘玉良也不想冒险。

再加上,自己曾经的身份势必会影响孩子。

若以后因为早年间的雏妓身份害孩子被人嘲笑,那反而更让她伤心。

潘赞化看她心意已决,倒也不再多劝,选择继续教她读书识字。

这一教吧,倒是教出了一个痴迷文学艺术的女学生。

方氏后来还气恼地批评他说:“人家纳妾,要么为了寻欢,要么为了传宗接代,你倒好,是为了养个有文化的闺女么?”

然而,养个闺女那是不可能的,养出了个大画家倒是事实。

图 | 潘玉良在作画

让位正妻,出国留学

在上海居住期间,潘赞化的邻居刚好是正在上海美专担任教授的洪野。

碰巧,有一天洪野在潘家做客时,瞧见了潘玉良的画作,惊讶地说道:“这哪像一个完全没受过正规教育的人的习作!”

于是,为了不浪费潘玉良的绘画天赋,他主动写信给潘赞化说:“我高兴地向您宣布,我已正式收阁下的夫人作我的学生,免费教授美术……她在美术的感觉上已显示出惊人的敏锐和少有的接受能力。”

对于此事,潘赞化自然是同意的,毕竟他也打从心底希望潘玉良有个好前途。

至于潘玉良,她虽然也很欣喜自己能被名师看中,但如果自己一心学画,那潘赞化该谁来照顾?

让她放弃这难得的机会那是不可能的,但潘赞化的日常起居也不能无人照料。

而且,还有传宗接代的问题,潘玉良不可能允许潘赞化因为自己而绝后。

于是,她独自做出了一个决定,以潘赞化的名义给方氏写了一封信,请她前来上海同住。

待方氏抵达后,潘玉良还让出主卧室,自己搬去亭子间住。

本来潘赞化对此举是不同意的,可也拗不过潘玉良的倔脾气,毕竟对方是为自己好,是为了让潘家有后。

解决完这些事后,潘玉良便开始专心学画了,并于1918年以素描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上海美专。

然而,当时校方却因为潘玉良曾经的妓女身份而不予录取。

这事一出,洪野倒是坐不住了,赶忙就跑去找校长刘海粟投诉道:“学校录取学生,只认成绩;国家用人,只认人才,老天爷也不拘一格降人才吗?自古人才难得,出身作为取舍的标准,这还叫学校吗?艺术是真实的,从古到今的艺术并没有这样一个不成条文的规矩,校长,这样对待人才,太不公平了!这是对艺术的扭曲!”

刘海粟被他这么一吼,也觉得有理,于是便自己做主,将“潘玉良”三个大字写在了录取榜单最上头。

可被录取后,潘玉良的过往依旧是众多同学们嘴上的谈资。

再加上,潘玉良经常偷偷跑去浴室画女人的裸体,在被人发现后,她不仅挨了骂还挨了打。

但被骂完打完后,潘玉良依旧是不愿放弃画裸体。

既然不能画别人,那就画自己。

因此,潘玉良便经常对着镜子作画,到最后画出了震惊全校师生的《裸女》。

这画一出,上海美专的女同学们再也坐不住了,扬言:“誓不与妓女同校!”

若是潘玉良不退学,那她们自己退!

无奈之下,刘海粟只好建议潘玉良到欧洲学画去。

图 | 1928年《上海画报》潘玉良介绍

对于这一决定,潘玉良自然是欣喜的,毕竟去国外留学有助于她的发展,而且人们也不会像国内一样,封建保守。

只不过,潘赞化倒是有点不舍,可看到潘玉良如此热爱绘画,他再怎么不舍,也得舍得。

于是,潘赞化四处奔波,终于为潘玉良争取到了一个法国留学的官费生名额。

1923年,潘玉良成功考入巴黎国立美术学院,还与徐悲鸿同窗。

确实,留学更有助于潘玉良的绘画事业,在国外短短几年间,她便声名鹊起了。

1925年,潘玉良获罗马国立美术学院绘画系主任康马蒂教授的赏识,成为该院第一位中国女画家。

1926年,她的作品荣获罗马国际艺术展览金奖,成为第一个获得该奖的中国人。

种种荣誉,无不彰显出潘玉良的优秀。

就连徐悲鸿都评价道:“夫穷奇履险,以探询造物之至美,乃三百年来作画之士大夫所决不能者也……士大夫无得,而得于巾帼英雄潘玉良夫人。”

图 | 潘玉良画作《我的家庭》

敢作敢当,敢打敢骂

殊不知,就算潘玉良变成了大画家,她年幼的事情也总会被人翻出来当话柄。

而一个人最在意的地方,就是最令她自卑的地方。

1936年,潘玉良开始举办她在国内的第五次画展。

当初她的第一次画展是在上海举办的,名曰“中国第一个女西画家画展”。

那时第一次办画展,潘玉良自然紧张得很,可现在都第五次了,她当然是游刃有余的。

可谁曾想,这次画展反而让她又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妓女”。

画展上,一幅《人力壮士》是潘玉良最得意的作品,她描绘的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正努力搬开一块岩石,压着小花小草的巨石”。

本来,她作画的初衷便是想表达自己对战场将士们的尊敬。

然而,却有人故意在此画上贴了纸条称:这是妓女对嫖客的颂歌。

刹那间,潘玉良又被世人谩骂,甚至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讽刺道:“凤凰死光光,野鸡称霸王。”

如此过分的话语,潘玉良忍都忍不了,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此事过后,当地小报自然是“尽职”地挖出了潘玉良的过往并加以修饰宣传,而她打人这事也是被放在了头条位置。

但其实,早在1930年,潘玉良在中央大学兼任教授时便已动手打过人,对方还是学生。

那时有个学生趁着潘玉良上完课离开,开口骂道:“中国人都死光了,才让一个婊子到高等学府来当教授!”

潘玉良听到后,又走回了教室,二话不说就往对方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被打的学生显然是不服气的,质问她作为教授,怎敢打人。

对此,潘玉良敢作敢当地答道:“打了你,我敢负责!你为什么恶语伤人?”

眼看自己理亏在先,那名学生也只能沉默了。

其实,只要骂她的人不要硬揭她伤疤,潘玉良倒也不至于动手打人。

想当初,潘玉良在举办第四次画展时,还有记者质疑她所有画作是花钱买来的。

可那时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安安静静地用实力反驳,直接就对着玻璃画出了自己的自画像。

图 | 潘玉良在寓所与友人

生离死别,独守40年

如果说,潘玉良脾气不小,那是实话,毕竟于她而言,吃了亏自然是要还手的。

可若是认为她吃不得一点亏,那便是错误的。

只要事情是有关于潘赞化的,潘玉良就算是哑巴吃黄连,她也舍得。

这不,当方氏在家趾高气扬地要她给自己下跪奉茶时,潘玉良便忍了。

她不想让潘赞化被为难,也不想让他回家没得清净。

如果一跪便能解决方氏的不满,那让她跪千万次都没关系。

可方氏不仅要求过分,嘴上功夫也厉害着,她一边要潘玉良跪,一边还振振有词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要以为做了留洋的博士,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对于方氏这看不起人的姿态,潘玉良也只能继续忍。

可后来,潘玉良还是忍不住了。

当方氏将自己眼睛失明的责任推到潘玉良身上,说是她气瞎自己的时候,潘玉良实在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了。

潘赞化日日看这两个女人对骂也是受不了,只好安排她们二人分开住。

但这并不能熄灭方氏的火气,只要潘玉良在国内一天,她就会继续没完没了地发脾气。

因此,于1937年,在潘赞化投身抗战宣传时,潘玉良选择了重回巴黎。

图 | 30年代潘赞化、潘玉良与友人合影

由于国内形势严峻,潘赞化当时也分不了心去挽留潘玉良。

而且,他也深知潘玉良在国内这几年遭受的种种不公、谩骂。

如此想来,让潘玉良出国其实也是最好的选择,她不用再为自己而忍气吞声,也不用再承受那些保守之人的指指点点。

于是,在黄浦江码头上,潘赞化便把将军蔡锷送给自己的怀表转赠给潘玉良,并说:“我等你回来。”

然而,谁曾料想,此次一别,便是诀别。

图 | 潘玉良与友人合影

自从回到法国后,潘玉良便是一心忙于办画展。

虽然期间也会和潘赞化通信,但为了维持生计,也为了排解寂寞,她一闲下来便只能画画。

这画作多了之后,画展也随之增加了,而名声自然也就更大了。

据曾和潘玉良在巴黎联手举办过画展的赵无极说,潘玉良还有个“三不女士”称号:“

一、不加入外国籍。

二、不恋爱。

三、保持创作独立,不和任何画商合作。”

可纵使在国外过得自由,潘玉良还是想念潘赞化。

1945年,方氏逝世,独居了8年的潘玉良本想趁此机会回去和潘赞化团聚。

可国共内战的爆发,让她不得不继续待在国外。

等到1957年,潘玉良以为国内形势已明朗,便写信告诉潘赞化自己要回国。

但这一年,依旧不是一个能够回国的好年。

早前帮助过她的刘海粟在这一年被扣上了右帽子,多次遭批。

而受牵连的潘赞化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却不能直说,只能在信中含蓄回复道:“你要回国,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当然是人生快事。不过虑及目前气温转冷,节令入冬不宜作长途旅行……”

潘玉良看到这样的回复,自然是要推迟归期的。

可这一推迟,两人便是再无相见之时。

1959年,潘赞化病逝,享年75岁。

图 | 潘赞化先生

此时的潘玉良还在傻傻地等着回国,等着潘赞化的消息。

直到1964年,她才得知潘赞化逝世的消息。

她等了27年,却等来了一个天人永隔,而不是团圆相聚。

1977年,潘玉良逝世,享年82岁。

离世前,她曾和好友王守义说过:“兄弟,这两样东西,请你带回祖国,转交给赞化的儿孙们……还有那张自画像,也带回去,就算我回到了祖国……拜托了!……”

那两样东西,一是潘赞化送的项链;二是潘赞化送的怀表。

可见,潘玉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的仍然是潘赞化。

王守义对这些要求自然也是答应的,他不仅将潘玉良遗留下来的2000多幅画作运回国,还花巨资为她安置了一块墓地。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便是因为他不单单是潘玉良的好友,还是她的爱慕者。

早在潘玉良1937年去法国时,王守义便喜欢上她了。

可那时的潘玉良心里只有潘赞化,对于王守义的示爱,她一口便拒绝了。

她心中只把这小12岁的王守义当弟弟,并无其他情感。

为了让王守义放弃,她还说过:“朋友,我讳言,我有痛苦,但也有宽慰,那就是赞化和我真诚相爱,我虽然和他隔着异国他乡,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要回他的身边。”

但既然潘玉良能对潘赞化独守余生,那么,王守义对她也能如此。

于1981年5月5日,王守义在巴黎病逝,好友将他与潘玉良合葬在了一起。

图 | 潘玉良先生晚年,眼神中对梦想的笃定、执着,仍清晰可见

或许,能够与潘玉良合葬也是王守义所期盼的事吧。

只是不知,在九泉之下,潘玉良是仍和潘赞化相守着,还是会分出一些爱给予那独守她44年的兄弟。

显然,答案会更倾向于前者。

毕竟,从起初的风尘女子到小妾再到后来的画家大师,潘玉良喜欢的从来只有潘赞化一人。

文 | 千拾

图片参考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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