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朋友、同学、同事、同乡的名字或相关事物命名,读友谊,发私心在我国也很常见。
因为华之邦素重友情,孔夫子早有名言:“朋友切切岜岜,兄弟怡怡。”“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四海之内皆兄弟,炎黄子孙是尚友珍情的。曾与中国近代著名女革命家秋瑾结为忘年交的女社会活动家吴惠秋,她原名吴珉,同秋瑾交识后,随从参加革命党活动,秋瑾长她十一岁,很爱她,并寄有厚望,希望她能成为中国女界的英雄而特赠她别号叫“希英”。她非常爱戴秋瑾,当秋瑾殉难后,她即改名“吴惠秋”,以铭秋瑾对她的教诲帮助及革命情谊。
著名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银达子,原名王庆林,早年曾与一位名叫“达子红”的演员搭班配戏,因其嗓音甜润清响,有“银铃声”之喻,故兼而取名叫“银达子”。
念友而名,或因一友,或兼二朋,循情而适,不拘定格。如国画大师、美术教育家徐悲鸿,原名徐寿康,因境遇困窘而改名“徐悲鸿”,在其生活窘迫时,曾得到商务印书馆职员黄警、湖州丝绸商黄震之的帮扶,他投考复旦大学的学费、食费即是这两位黄姓朋友相助的,为表感激之情,徐悲鸿在填报名字时改名叫“黄扶”。
当代著名作家吴强。原姓汪,名“六滨”。1936年为表示对一位姓“吴”、一位名”蔷”的朋友的怀念而起笔名“吴蔷” ,1938年加入新四军便使用此名。由于常被误认为是女性,后以谐音字“强“替换了,遂以“吴强”行世。
关于现代著名作家、杰出的语言大师的巴金的笔名来历,曾有一种误解,以为他是因为接触克鲁泡特金、巴枯宁、廖抗夫和高德曼等无政府主义者的著作,受到无政府主义影响,以巴枯宁、克鲁泡特金二人名首尾二制成名的。其实不然。巴金,原名李芾甘,笔名诸多,除“巴金”外,还有“巴比”、“比金”等,关于“巴金”这个笔名的来历,他曾作过详释:1927年旅居巴黎时,“我因为身体不好,听众医生的戏告,又得到一位学哲学的安徽朋友的介绍,到玛伦河畔的小城沙多一吉里去休养,顺便去沙城中学学法文。在这个地方我认识了几个中国朋友。其中有一个姓巴名叫恩波的北方同学,跟我相处不到一个月,就到巴黎去了。第二年听说他在项热投水自杀。我和他不熟,但是他自杀的消息使我痛苦。我的笔名中的‘巴’字。就是因他而联想起来的。”
‘金’字则是学哲学的安徽朋友替我想的。那时候我译完克鲁泡特金的《伦理学》的前半部不多久,这部书的英译本还放在我的书桌上,他听说我要找个容易记住的名字,便半开玩笑的说出了‘金’字,这便是“巴金”成名的全过程。
恋人、情人,在关系上归类,还只能属于朋友,或者说是有特殊感情的异性朋友。以恋人、情人名而命名的例子,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是一个典型。据说,戴笠曾与一位姓余的女秘书友爱,因化名“余龙”。后又与一位姓金的女子相好,此女见他仍用“余龙”这个名字时就不快。相传戴笠一次正欲以“余龙”签署文件时,“这个女人吃醋地‘嗯’了一声,戴笠忙在‘余’字下加了一横,成了讨好金姓女人的名字“金龙”。
以人的名字怀念友朋,一般是成年人自己起制化名(别名)或笔名及其他名号。有的则是借子女名字以寄情情思的,下面介绍两位名人的故事:著名学者胡适(字适之)生有二男一女,取名均旨纪念,长男名“祖望”,又名“思祖”是为纪念逝去不久的祖母而叫“思杜”,“杜”指谁,是美国哲学家杜威--胡适的老师,是为纪念他的朋友莎菲(陈衡哲)而取的,“素斐”与“莎菲“谐音。这是胡适名子妇的故事。
纪念朋友。在单方面纪念,也有互相纪念的。如宋代的“永嘉四灵”,诗人徐照、徐玑、翁卷、赵师秀四人友善,就约以“灵”字立别号,依次取名灵晖、灵渊、灵舒、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