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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氏qq群创意名字大全

时间:2023-02-22 15:40:51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文/周君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起义军突破北京,

然而不到一年,弘光元年五月南京城破,弘光帝被捕遇害,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弘光政权即宣告灭亡。为什么南明如此短命,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拥有半壁南明的中国正统,却短暂消亡呢?

无主——红光王朝立主之争

这件事要从崇祯时代说起,崇祯末期,面对日益困顿的朝局,崇祯萌生了南迁的想法,召见了附马都尉巩永固讨论南迁事宜,巩永固也极力表示赞同随后,左中允李明睿也上书皇帝“南迁”,但是遭到内阁首辅陈演,兵科给事中光时亨的极力反对。此后都察御使李邦华是支持李明睿的,他写给皇帝的秘密奏疏,提出折中方案,派遣太子“南迁”,把南京作为陪都,留下一条退路,维系民众的希望。但是内阁首辅陈演坚决反对“南迁”的,他故意向外透露了这个消息,并且鼓动言官猛烈抨击“南迁”的主张。

言官的猛烈抨击让崇祯皇帝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最终让崇祯放弃了南迁的计划,当初朱棣迁都北京之时就将祖宗陵寝放置在北京北方,可以说如果北京失守,陵寝先丢。宗庙社稷怎么办?陵寝怎么办?京师百万生灵怎么办?国君与社稷同生死,就道义的正统。而让太子去南京监国的方案也被崇祯否决。他认为太子太小不足于服众,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太子效法唐肃宗灵武兵变,突然自己登基将崇祯变成太上皇,于是在南迁上举棋不定。最终使得崇祯和太子都断送在了北京。

这导致南京的朝臣群龙无首,此时南京大员大多在东林党的手中,加之明末的复社运动,复社声势浩大,声援东林,可以说南京东林党为大,由于太子与崇祯都已经殒命,立谁为帝王就成了一团乱麻,此时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万历皇帝的三儿子朱常洵的后人福王朱由崧。但是东林党早年在争国本时反对福王继承大统,尤其对于朱由崧即位极为反对,朱由崧为朱常洵长子,身在南京附近的淮安,因此在崇祯太子及定、永二王无法至南京继位的情况下,福王本为第一顺位。然而东林党人却持相反意见,以东林领袖钱谦益为首,以立贤为名,主张立明神宗之侄潞王朱常淓。史可法并称福王“在藩不忠不孝,恐难主天下”。

潞王朱常淓血统偏远,自然缺乏继立的理由。当时政治以内阁负责,即使皇帝昏庸,负责的臣下仍可以维持政治机构的正常运转。以局势而论,留都诸臣需要的只是一个形式上的精神领袖。而并不一定非要雄才大略的贤君不可。

陈寅恪先生在《柳如是别传》中认为东林党实际上是李太后的后党,潞王是李太后那一脉的嫡系,而福王一直为东林党不喜,曾经一直主张祖制的东林党一改初衷,鼓旗立贤,导致相持不下,作为首辅的史可法本可力挽狂澜,可是史可法却执意和稀泥,装聋作哑,招致灭顶大祸。

此时南京城内拥立福王者为齐楚余党领袖阮大铖与凤阳总督马士英,马士英早年就有意与东林党和解,无奈东林党素来秉持清名,对于马士英根本不予以正眼相看,招致马士英忌恨,马士英老于官场,见自己部将窝里反,想来争也没用。连忙向朱由崧表白心迹,成为从龙文臣第一人。史可法一开始还蒙在鼓里,指手画脚的不服,又在写给马士英的信中痛骂朱由崧昏聩糊涂。没想到却成为落在别人手中的把柄。随即马士英便带领大军杀气腾腾的护送朱由崧来到南京浦口。大势已定,满心悔恨的史可法和东林党人也只好接受这个现实了。

此时清军已经南下,南明朝廷还在为谁主天下打成一锅粥,不亡都怪。

南明三案——政权紊乱之际的权利碾轧

朱由崧登基为帝,自然厚待马士英、阮大铖而忌恨东林党,此时作为东林党领袖的钱谦益已经去职,史可法自请出镇扬州,大局更加紊乱,在南京朝堂之上,党争进一步激化,朱由崧求助于三镇军阀拥立,对以后的局势变化产生了重大影响。最直接的作用即是使他自己得偿心愿,顺利地登上了至尊的宝座。而间接影响,则是江北诸镇以“天子恩人”,“从龙元勋”自居,南京从皇帝到重臣再没有人可以控制这支飞扬跋扈的军队。从此开了南明军阀勋镇势力尾大不掉的滥觞。

此时崇祯一朝的弊病逐一显现,军队冗兵不断,国库入不敷出。地方大将拥兵自重又无大才,南明初建,能打的将领几乎凤毛麟角,皆在崇祯一朝被铲除殆尽。除了左良玉外,南明几乎无可用之将,最主要的军事力量江北四镇官兵有各个心怀鬼胎,不过匹夫之流。

就在此时,南京又接连爆出三大案件,成为党争白热化的象征。

大悲案

崇祯十七年十二月,忽然有个和尚来到南京,自称是明朝亲王,从兵乱中逃出做了和尚。弘光帝派官员审讯他的来历,大悲起初信口开河说崇祯时封他为齐王,他没有接受,又改封吴王。声称“潞王恩施百姓,人人服之,该与他作正位”。弘光君臣见他语无伦次,将大悲处斩。

太子案

同年十二月,鸿胪寺少卿高梦箕的奴仆穆虎从北方南下,途中遇到一位少年,结伴而行。晚上就寝时发现少年内衣织有龙纹,惊问其身分,少年自称是皇太子朱慈烺。高梦箕不得已密奏朝廷,弘光帝派遣内官持御札宣召。

1645三月初一日,这个少年从浙江金华到了南京,被交付锦衣卫冯可宗处看管。大学士王铎曾经担任东宫教官三年,自然熟悉太子的模样,一眼就看出是奸人王之明假冒。

王铎会同群臣审视后的奏疏是相当可信的。弘光帝“又命旧东宫伴读太监丘执中往认。之明见执中,亦不识也。于是群疑稍解”。然而此时北京又冒出一个太子,南北两太子谁真谁假成为历史谜团,至今无人知真相。

但从现存史料中可以看出当时在弘光朝廷上的官员都知道北来“太子”纯属假冒,但这事一直闹到清军占领南京,方告平息。

童妃案

弘光元年,河南有一个姓童的妇人面见南明河南巡抚越其杰,自称是朱由崧的继妃,乱离中与朱由崧失散。越其杰和广昌伯刘良佐深信不疑,一面奏报,一面派人护送来南京。朱由崧立即否认,宣布童氏为假冒。三月初一日,童氏送抵南京,下诏狱由锦衣卫审讯。童氏自述“年三十六岁。十七岁入宫,册封为曹内监。时有东宫黄氏,西宫李氏。李生子玉哥,寇乱不知所在。氏于崇祯十四年生一子,曰金哥,啮臂为记,今在宁家庄”。朱由崧批驳道:“朕前后早夭,继妃李殉难,俱经追谥。且朕先为郡王,何有东、西二宫?”这是符合实际情况的,按明朝典制,亲郡王立妃由朝廷派员行册封礼。故而童妃也为假。

明末三案各有一词,不过可以明确看出来,第一案件为阉党阮大铖之流的构陷,后两案为东林党反制所为。究其根源,正在于东林—复社中的一些骨干分子视“门户”、“声气”重于国家、社稷,他们爱走极端,甚至惟恐天下不乱。在这些人看来,福藩继统等于万历以来自己在党争中最大的失败,因此一遇风吹草动,不管真相如何,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必欲推倒福藩另立新君才肯罢休。国家糜烂至此,弘光灭亡不远也。

错误政策——联虏灭寇

弘光帝的基本国策以“联虏平寇”为主。弘光朝廷建立的时候,正值吴三桂降清,联兵击败大顺军,占领北京。弘光君臣由于情报不明,对吴三桂同清朝的关系并不清楚,以为是吴三桂借清兵击败了“闯贼”,收复神京,一个个兴高采烈,称之为“功在社稷”的“义举”。五月二十七日,大学士马士英疏“陈恢复大计”说:“吴三桂宜速行接济,在海有粟可挽,有金声桓可使;而又可因三桂以款虏。原任知县马绍愉、陈新甲曾使款奴。昔下策,今上策也。当咨送督辅以备驱使。”次日,弘光朝廷即决定“封关门总兵平西伯吴三桂为蓟国公,给诰券、禄米,发银五万两、漕米十万石,差官赍送”。

其实有客观史料表明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时确实希望保留明朝宗室,吴三桂此后却看出南明懦弱无能,早晚必被满清所灭,从而开始对于满清转变态度,全然为奴为犬。南明却对此一无所知,由于执行错误的政策,加之江北四镇明廷无力控制,军阀扩大化下,南明的策略必然留下滔天大祸。

史可法却在关键的时刻自请北上督师,史可法本人乃东林领袖,是东林六君子左光斗的弟子,此时是朝堂东林党唯一的依靠,史可法自我逃避,导致了灭顶之灾。史可法素来执以清名,故而对于乱臣之贼看不过,他对于李自成旗下反正的部队,不允许其投靠南明,也对投诚的农民军歧视严重,当时明朝还河南还有翻盘机会,可惜南明无人有克复中原之能,河南总兵许定国私通清朝,巡按陈潜夫和参政分巡睢阳道袁枢请四镇之一的高杰北上。正月十二日夜,高杰在睢州故袁可立府第内被许定国害死,清军乘机南下。史可法闻讯长叹无法克复中原。他伤心备至,亲自赶往高军营中做善后工作,立高杰子为兴平世子,外甥李本深为提督,胡茂祯为阁标大厅,李成栋为徐州总兵。高杰妻邢氏耽心儿子幼小,不能压众,她知道史可法没有儿子,提出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但史可法却因为高部是流贼出身,坚决拒绝,命高杰子拜提督江北兵马粮饷太监高起潜为义父,导致江北四镇与他形同水火。

史可法虽然号称天下兵马大元帅却无兵无将可调遣,,史可法从徐州回到白洋口。阎尔梅当时正在史可法幕中,劝他渡河复山东,不听;劝之西征复河南,又不听;劝之稍留徐州为河北望,又不听”,一以退保扬州为上策。

同年四月,左良玉率数十万兵力,由武汉举兵东下,要清君侧,“除马阮”,马士英竟命史可法尽撤江防之兵以防左良玉。史可法只得兼程入援,抵燕子矶,以致淮防空虚。左良玉为黄得功所败,呕血而死,子左梦庚率全军投降清朝;史可法奉命北返,此时盱眙降清,泗州城陷。史可法遂至扬州,继续抵抗清军的进攻,史可法手中只有三千残兵,清军南下之际,左良玉居然率军与江北四镇打开了内战,江北防务空虚,史可法上书请增加扬州防务,阮大铖居然说:昔日谢安三万军队就能破苻坚百万大军,今日史可法手中三千兵足矣。

史可法守城不得,防务不得,清军多铎兵围扬州,史可法传檄诸镇发兵援救,刘泽清北遁淮安降清,仅刘肇基等少数兵至,防守见绌。此时多尔衮劝降,史可法致《复多尔衮书》拒绝投降。四月十七日,清军进至距离扬州二十里处下营,次日兵临城下。史可法“檄各镇援兵,无一至者”扬州满城恐慌,史可法血疏告急南京,不报。

四月二十四日,清军以红衣大炮攻城。入夜扬州城破,史可法自刎,被众将拦住。为清军所俘被杀,清军占领扬州以后,多铎以不听招降为由,下令屠杀扬州百姓。屠杀延续了十天,死亡逾八十万人,史称“扬州十日”。尸骨堆积如山,史可法遗体难以辨认,不知下落,一年后,其义子史德威以袍笏招魂,将其衣冠葬于扬州城天甯门外梅花岭。后来全祖望曾写《梅花岭记》与王秀楚《扬州十日记》清晰描述此事。扬州十日屠城之惨烈,亘古未见,《扬州十日记》清军残忍无比,将妇女手脚钉在门板上强暴,将婴孩儿仍在路上用马踏烂。惨绝人寰的屠杀导致扬州血流成河。

史可法殒命后,弘光王朝乱作一团,扬州为南明钱粮要冲,扬州丢失后,金陵被围,五月初八日,清军乘大雾夜渡长江,次日克镇江。南明沿江守军皆溃。总兵郑鸿逵、郑彩部水师东遁入海,退回福建。十四日,清军自镇江南下丹阳,西趋句容,直抵南京城下。弘光元年(1645)五月十五日大臣赵之龙、王锋、钱谦益等献南京城投降,清军占领南京。不足一年的弘光王朝宣告灭亡。

南明立国之初,比起南宋,东晋条件要好很多,但是崇祯时期留下的积弊和南明无尽的党争招致了灭亡。就东晋有王谢大家拥护、南宋太宗仅留赵构一脉,可以说不存在权力过分松懈的情况,而南明时没有的,南明的灭亡可以说是东林党争延续的结果,国有大难之际,各有心怀鬼胎之人,自然国不存。

至于福王朱由崧,钱海岳的南明史倒是给了他公允的评价:

故初政有客观者。性素宽厚,马、阮欲以《三朝要典》起大狱,屡请不允。观其谕解良玉,委任继咸,词婉处当;拒纳银赎罪之议,禁武臣罔利之非,皆非武、熹昏聩之比。顾少读书,章奏未能亲裁,政事一出士英,不从中制,坐是狐鸣虎噬,咆哮恣睢,纪纲倒持。及大铖得志,众正去朝,罗罻高张,党祸益烈。上燕居神功,辄顿足谓士英误我,而太阿旁落,无可如何,遂日饮火酒,亲伶官优人为乐,卒至触蛮之争,清收渔利。时未一期,柱折维缺。故虽遗爱足以感其遗民,而卒不能保社稷云。——钱海岳《南明史》(文/煮酒君)

2016.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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