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兄弟唱过一首歌：“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父亲，似乎一直是那个不善言辞的人。也许他就像闷葫芦一样，老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要么就是吼几句。

周国平说：“男人是孤独的，在孤独中创造文化。”

可是我更愿意相信，父亲在孤独中创造家庭，托举儿女的未来。只是这样的道理，我们不到一定的时候，不会明白。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果有一天，你理解了父亲的孤独，说明你相当成熟。

01

父亲没有依靠，活成了“独行侠”。

童年时，我们常常看武侠电视剧，希望自己能变成一个侠客，然后仗剑走天涯。

年少时的父亲，也这样想过。当父亲长大了，到了中年，发现一切都只是梦想而已，并不真实。

人到中年，回到家，发现很多人在等着依靠自己，但是自己身后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又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般难。”

不管你多努力，能够依靠的人，就是自己。如果有人和你合作共事，那是因为彼此需要得到利益，或者都很烦闷了，要找个人喝酒聊天，并不一定是知己一样的关系。

还有你的亲戚，表面上很客套，一旦谈到利益分配、金钱的获取，就是另一种态度了。也许，很多亲戚，谈钱变色。

再看看家庭内部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妻子的肩膀柔弱，并且丈夫曾经承诺，不让妻子受苦受累。

理所当然，男人就应该独自走进社会，闯荡事业。他孤独的背影，像独行侠，却坚强到令人流泪。

父亲走过的路，我们总得走一遍。到了中年时，发现自己也没有了依靠，就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了。

很多人，开车到门口，还得小坐一会，整理自己的心情，就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家人，门外的人生再难，也是自己默默扛着。

02

父亲没有本事，常常“困兽犹斗”。

作家徐风写了这样一段往事。

他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母亲在大城市里，混得不错；父亲在小地方开理发店。

暑假，作家去父亲家住了几天。理发店没有空调，闷热得难受。他说：“爸，买台空调吧。”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看头顶的吊扇，有低头干活。那一刻，空气似乎窒息了，父子不知道如何沟通了。

一整天，父亲都很沉默，帮人剪头发，清理地面的头发，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分明可以见到一些不太明白的情愫。

父亲真的很厉害吗？在孩子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混得风生水起。

很多父亲，小时候读书不多，文化水平不能撑起自己的理想。中年时，工作难找，但是花钱的问题，不得不去解决。

父亲去了工地，或者成为了清洁工、打工仔、搬运工等。

我的同学小李，父亲是村里的拖拉机手。村里人进进出出，都坐拖拉机，因此父亲的形象，显得格外高大。

当小李也学会了开拖拉机，才发现自己被颠簸到反胃。所谓的形象，不过是苦而不言而已。

各行各业都有不一样的苦。生活在底层的父亲，吃得苦中苦，却不为“人上人”。

明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是父亲仍旧要奋斗，他不独自面对一切，又能怎样？也许，父亲也想过，要学点什么，变成土豪，但是他真的无计可施。

有想法，没办法，除了低头，还是低头，父亲也是“碍于面子”的人。

03

父亲扛不住岁月，只能活得薄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父亲变老的？

有人这样回答：“吃饭时，忽然抬头，发现父亲头发白了一半。”

还有人说：“忽然听到了父亲的咳嗽。”

有一次过年，我从外地赶到村口，发现父亲没有来接。母亲说：“他病了。”

听了母亲的话，我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父亲赶着牛，下地干活，吆喝声很大；父亲拉着牛，从上一丘田，到了下一丘田，牛也拗不过他；父亲扛着一把草，犒劳辛苦一天的牛......

如牛一样的男人，怎么会病了？

当我离开村子，再次远行时，父亲说：“自己保重，我就不送了。”

原来，当父亲被岁月摧残到“苟延残喘”时，越发显得孤独。并且他无形之中，会把这份孤独感，传递给你。

没错，父亲真正无能为力了。他只能省去了对儿女的爱，把人生的余热，留给自己。

相信成年的人，不忍心让父亲拄着拐，送你远行；不敢回头看父亲单薄、弓起的背影。或者你很害怕，一转身，就是阴阳两隔。

父亲是爱你的，但是总有一天，父亲会把这份“爱”弄丢。

04

《爱与孤独》里写道：“在我们的心灵深处，爱和孤独其实是同一种感情，它们如影随形，不可分离。愈是在我们感觉孤独之时，我们便愈是怀有强烈的爱之渴望。”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试图跟上父母的节奏，和父母有共情力。因为此刻，你也是父母，正是人到中年。

理解了父亲的孤独，就看透了父亲的人生，但是你不要笑话他，给他一点面子。

闲来无事，打个电话问一问父亲；陪父亲喝杯酒，说句辛苦了。

告诉父亲，自己一切都好，别太牵挂。

对父亲说，别怕，家里还有“我”呢。

作者：布衣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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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