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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01 00:06:29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聚光灯通常照耀在大厂的头几号人物,鹿可想要聚焦于科技类公司的前100号员工,他们经历了创业,经历了财富,他们的思考是什么?他们现在又是怎么样在生活?

本篇文章的主人公:蛙总,男,原美团产品老兵,现在在新加坡创业。

2006年,在大学中学习体育专业的蛙总,一毕业就转行投身到互联网行业的浪潮中。从空中网,到网易、阿里,再到2013年被王慧文招进美团,参与孵化了外卖业务,蛙总见证了移动互联网从萌芽到辉煌的全过程。

2018年,在美团还是蓬勃发展的时候,35岁的蛙总离开了。他来到了新加坡,开启自己的创业之旅。

Part 01 三十五岁离开大厂,去新加坡创业

鹿可:蛙总您好。为了让读者朋友们更熟悉您,可否先跟大家介绍一下您现在在做哪个领域的创业呢?

蛙总:我们现在聚焦斜杠青年(一个人拥有多元的职业或副业),帮他们发展自己的生意。比如给自由创作者、自由职业者打造变现工具、个人网站、支持系统等。我们把自己定位成一个SaaS的服务提供商,主要提供技术赋能。

鹿可:从美团辞职到现在创业,从北京到新加坡,都是很大的人生转变,这个过程您是如何思考的?

蛙总:有两个点。首先是觉得如果继续在国内、在大厂工作,这辈子是什么样一眼就能看到头了。我非常不愿过这样的生活。

第二点,我本身也比较喜欢折腾,无非就是在哪折腾的事情。加上我这些年接触了很多创业公司、很多投资人,都觉得国内的环境很浮躁,也很卷,所以当时就在想换一个环境。

我2015年时就来考察过新加坡,当时新加坡互联网产业很弱、很有增长潜力,类似左侧交易。加上有个在空中网时认识的好哥们在印尼创业,他也给我大力推荐东南亚。而对我来讲,换一个国家也是更有挑战的事儿,加上不太愿意去印度或非洲,所以我就选择来这里。

鹿可:总体来看,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更适合来新加坡?

蛙总:我之前总结过三类人。首先是刚大学毕业的,想体验一下国外环境、增加个人见识的。第二类是非常有钱的,因为新加坡的个税很低,税收环境很好。第三类就是我这类人了,在国内已经有些财富或行业的积累,希望前来实现更多的价值。

鹿可:您当时前往新加坡,做了哪些准备,有哪些目标呢?

蛙总:我当时拿了个包就过来了,甚至英语都不是很熟,用的也还是旅游签证。因为完全不了解情况,所以为了熟悉大环境,新加坡周边的几个国家全部都去了一遍,和在当地工作的朋友也都聊了聊。

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在一个地方生活很久的话,光考察是谈不上了解的。所以我给自己定下了两个目标,一个是参考互联网圈朋友的情况,给自己三年左右的时间拿永居(最后只用了两年就拿到了);一个是尽可能多交一些本地的朋友。深入熟悉本地情况,才能真正了解市场环境,乃至折腾出一些事出来。

鹿可:现在越来越多的创业者选择了出海创业,选择了新加坡,您作为过来人,有哪些有趣的观察想要跟大家分享一下?

蛙总:目前来新加坡的,多是本身就有资源的,或是某一大厂的前来开拓海外市场,主要集中在教育,游戏,币圈之类的赛道,尤其是受限于国内政策的来的更多。这类人群很多就找了一个海外的业务负责人,然后去做一些业务上的补充。像我这样的,什么都没有就过来这边创业的很少。

我是纯粹的想把自己扔出来,在没有任何的资源情况下就瞎折腾,难度当然要比他们大很多,没法直接拉一个团队就开始做事,需要从头开始摸索整个市场,走的是最难的一条路。

Part 02 新加坡的创业没有国内那么卷

鹿可:在新加坡创业和在国内创业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呢?

蛙总:我是想要去做纯粹的海外市场的,压根都不想碰华人的圈子。但是从目前推进上看,又不得不先从华人做起,毕竟很多生意必须先考虑到文化差异,得慢慢调整。

比如,国内喜欢把所有产品都做得特别复杂,各种功能叠加。而海外更多是靠一个功能或者一个差异化的点先获得一部分用户,然后再在这个基础上去推进。我之前就因为思维习惯还停留在国内,导致效果不是很好,让我对习惯这件事有了很大的反思和调整,更重视功能的精炼。

蛙总公司网站的简约界面

除此之外,业务热点上也会有点区别。比如教育行业,除了华人圈之外,大家对这个需求并没有那么的强烈。

相比之下,海内外共同点是多于差异点的,都是关心自己所需、自身痛点可否满足和解决。只要产品能够做得好,加上愿意感受本地的用户群的习惯来做事,就不用那么多担心。

鹿可:除了这些之外,新加坡和国内的创业节奏之间是否有差别?

蛙总:差别很大,是慢和快的区别。在国内,无论是我自己还是身边朋友,都非常受到大环境的影响,想要快速得到结果。比如要验证市场的路径或方向,以及摸索PMF(市场-产品最佳契合点)时,对速度要求就很高,这涉及到业务模式是否可行,是否可以往前做。

我个人认为,从0到1的验证过程确实要快,但从1到100,国内就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正常可能要花5年时间做的事,国内有可能不到1年就完成,忽视了一步一步积累的重要性。

比如说我开一间餐馆,6个月的周期后才开始赚钱。之前国内的环境就认为,OK既然已经证明6个月可以赚钱了,我就快速的再给你1笔钱,你给我开10个分店去,快速催生成长。

好在现在国内环境也渐渐慢了下来。我最近在跟一些投资人聊的时候,他们也提到,在看传统的互联网项目时,也不再青睐那些靠烧钱快速起量的项目,大家还是希望能够稳扎稳打,把一个业务做扎实,然后有一定的现金流,逻辑和前几年有了很大变化。但节奏和新加坡比起来,还是快的。

鹿可:所以说,您觉得新加坡可能更适合干一些“慢”的事情?

蛙总:可以这么说,这点光是从工作时间上就能看出来。当时我刚开始在新加坡工作时,大家每天6点都就走了,比起国内,相当于一天多出了4个小时时间,我其实刚刚来的时候挺不适应的。

新加坡互联网界节奏确实很慢,创业环境比国内互联网差很多。不过当时我没预想到国内的互联网环境如此急转直下,加上疫情发生导致许多行业洗牌,很多人也来新加坡闯荡了,如今新加坡的节奏也比以前稍快了起来。

另一方面,受到疫情影响,Shopee这类电商平台快速增长,招人也招得更凶了。但如果站在创业者的角度来说,我其实没有觉得增长很可观。国内互联网企业的增长是几何级的,新加坡这边的是数量级的,还是会有点落差。

Part 03 新加坡和国内迥然不同的新生活

鹿可:请问您如今如何在创业项目和生活上保持平衡呢?您适应这种平衡吗?

蛙总:在创业上的时间就是正常工作时间,一天8个小时,一周五天,没有996。然后可能会用其他的时间去思考业务发展之类,这类时间不计入工作。总之就像我刚才说的,每天多出了4个小时。

过去在国内,大家的生活都被工作或是饭局占满了,其实挺单调的。而如今在新加坡,人人都有很多额外的时间可以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我身边有写书的,有学唱歌的,有画画的,各种各样都有,我自己都把丢了许多年的爱好都重新捡回来,慢慢适应后真的感觉还不错。

我身边是有不少勤奋的朋友,他们很多都是国内大厂历练过来的,每天的行事历都是满的,除了公司的工作和会议之外,甚至连坐车、陪孩子的时间都被拆成块,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对这样人是非常钦佩的,但坦白说我做不到。我做事会比较喜欢顺应自己的情绪,有时会下班很晚,可能会到9点左右,有时累了,那就什么事都不干,不会在时间管理上给自己太多强制性的安排。

现在感觉,国内环境跟我内心里的节奏的确没有那么的匹配。不过也幸好新加坡的节奏普遍慢,否则这个速度在之前的国内,可能会被很快淘汰。

鹿可:那您是怎样分配您的闲暇时间呢?

蛙总:我大学是学网球的,也很喜欢网球。如今有了很多时间去打,这种感觉很棒。19年时是我打网球最频繁的时候,也通过这项运动拓宽了人脉圈,认识了很多老板。

打球之外,还有画画,从去年开始学的。我小时候就很喜欢画画,还曾参加过学校的比赛,但之后一直没专业地去学过。尤其是在互联网行业工作后,忙碌更是让我都忘记它们了,没想到新加坡让我捡回来了。

除了这些,我还喜欢不断地约朋友,或约朋友的朋友聊天。我虽然来新加坡时间比较短,但通过打球和聊天,在本地还是认识了不少人,拓展了不少人脉。

我还会把这些聊的过程拍下来,如今我正在搞一个“新加坡100人”系列,采访、拍摄了不少生活在新加坡的华人,他们都是很平凡的人,也都有自己出海、生存、打拼的一段经历,记录这些东西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虽然费时又费力,但让我乐此不疲。

我虽然是学体育出身,干的又是互联网,但我其实感兴趣的领域非常多。如果我一直待在国内,很难会有时间或者心情去“浪费时间”,甚至都不一定能想起来这些曾经特别想做、特别喜欢做的事情。

鹿可:决定扎根新加坡后,您觉得新加坡的房价高吗?居住环境如何?

蛙总:如果说不住政府的组屋,而是自己买房的话,房价其实蛮高的,跟北京差不多。但是居住环境比起北京好太多了,每一个公寓其实是非常独立,健身房、游泳池等配套设施非常完善,也没有公摊面积。加上四季盛夏,海滨城市,空气也好,我是觉得同样的房价跟北京来对比,在这边买肯定更划算且更舒服一些。

另一方面,感觉在新加坡不管是去医院,还是去办事,都少了很多操心的事和额外担忧,不需要找关系什么的,我很喜欢这点。

鹿可:新加坡是否给您的家庭生活带来一些改变呢?

蛙总:这是我比较想重点讲的,我就说说女儿的教育吧。我是在她三年级的时候把她带来新加坡的。刚开始会有疑虑,比如孩子还那么小,她是否能适应异国环境,语言环境的变化是否会给她的性格、沟通能力等带来负面影响。现在来看,孩子的适应能力比我还好,无论是语言还是本地文化的接受程度都很不错。

鹿可:您感觉女儿在国内上学和在新加坡上学的表现中,有哪些不同之处呢?

蛙总:首先是语言表达吧。我发现她比起在国内更愿意表达,说话也变得更直接和真诚,“大方”了很多。其次,是对一些特色课程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本身孩子都有一些逆反的心理、爱玩不爱学,但这边老师很会用心理技巧鼓励孩子,她目前主动学习的意识就很强。

鹿可:所以说,您感觉到了新加坡这边的教育理念和国内的不一样是么?

蛙总:是的,这真的是非常大的不同。这边的老师真的都是纯鼓励,永远都在表扬,很少会责备学生,不像在国内,孩子们总是听到各种负面反馈,能一直得到表扬的好学生永远是极少数。以前只听过海外对孩子的鼓励会多一些,如今亲身感受到,确实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鼓励能给孩子带来很强的激励作用。比如我们一起画画时,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这种进步和变化。老师讲完了之后,她自己画的时候会自发琢磨技巧,老师表扬之后会更有信心,更愿意去学去画。

蛙总女儿的画作

还有当时刚刚开始进入全英文环境的时候,老师没有说我女儿英语差,而是建议我在家多用汉语沟通,不用太着急管束孩子的语言。总之,学校给孩子所有的点都是很正面很积极的,这让我这种从小经常被叫家长的人来说,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

鹿可:这样的教育模式,会不会让孩子失去了竞争的危机感呢?

蛙总:说实话,我确实会有一些担心,比如有关孩子的成绩、升学等。但我个人并不喜欢“鸡娃”,很希望她能有一个自然、健康的生长空间,孩子一生能按照自己意愿过活我就很满足了。我默认孩子就是会考得不好,她的一切进步我都当成是意外之喜,因此新加坡教育的这种环境对她、对我都是一种解放吧。

Part 04 如何坚持创业这条路

鹿可:您目前有了自己的事业,同时还能发展自己的爱好,可以说无论从工作和生活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请问您怎么评价这样的平衡状态?

蛙总:和你说实话,这虽然听起来很平衡、很美好,但我对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满意。

首先也是因为创业的使然吧,创业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烦躁痛苦的事情,比如虽然产品已经上线,但是它得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急不得。另一方面,本身创业是没有收入的,这都会强化我的压力。所以特别感觉,如果能有稳定且管理良好的被动收入,情况会好很多。

有很多创业的朋友因此会很重视冥想、瑜伽等,但我没这么做,我是通过打球、采访乃至剪视频的方式缓解内心的焦虑、压力,有时还能听到一些很闪光的人生建议,对我帮助很大。

鹿可:创业的过程中确实会有很多痛苦,可为何您还一直坚定走这条路呢?

蛙总:哈哈,我前两天刚发了一条朋友圈,大概的意思说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坚定”,不过是把痛苦的那一面、想放弃的那一面隐藏了而已。如果存在那么一个天平,那天平倾向肯定还是继续坚持做这件事的,但是它不是一头特别高的状态。

创业有太多事情担在我的肩上,除了刚才说的要有耐心一步一步走,还得事无巨细主抓很多事情,包括给团队开会、给人发工资、追踪业务、商家洽谈,整个的状态是非常琐屑乃至非常折磨和痛苦的,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开心,即便说出去,也没人能替我分担和共情。

所以说,我一直坚持选择传达一些正能量的东西,无论是巩固坚持,还是给团队打气。但我其实私下会认为,“坚持”并不是一个好的词汇,如果做得很好,那么根本不需要坚持,它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因此这一直鞭策着我把事情做得更好、更自洽,这是我的一个目标。

另一方面,就像吃辣椒一样,如果能忍受这种痛苦,就会得到更大的愉悦,无论是抓住时代机遇的幸运,还是成就一番事业的期望。总之,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回到纯粹打工的状态了。

鹿可:您有哪些秘诀,使得您对这些痛苦有如此强的消化能力呢?

蛙总:我来新加坡以后,有了更多时间做些复盘。坦白来说,我没有什么好的学历、背景,但这一路走来能吃到互联网红利,也能有一些积蓄,我认为最大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在高中刚开始接触互联网时,就知道我想去做跟互联网相关的研究和探索,甚至在高三时,我就筹划着未来要给学校做网站。进大学的第一天,我就去搜集所有的社团发的传单寻找这样的机会,但这很难,因为我是体育系的学生,其他学院都不怎么待见我们,但我最终仍是想尽办法成功加入了相关团体。

到了大三,我的新目标就是进入互联网公司实习,这个也实现了。之后,我的目标就是进入网易,因为那时网易很火,是引领门户网站设计的头部大厂,最终在三四年后,我也成功进入了,在这个行业扎了根下来。换行之后我还在阿里、美团待了较长的时间,而目标也慢慢升级成在35岁之前一定要做成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而正是这个目标,让我如今自然而然选择新加坡、选择创业。

目标清晰,内心愿望强烈,就能心无旁骛坚持下去,抵御痛苦对人的侵袭。我发现,一旦没有这些,人真的很容易会因为各种痛苦和挫折选择放弃,我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目标和愿望让我有勇气选择改变,而如果自己不去主动改变的话,其实人一辈子很容易被环境温水煮青蛙,就那样过去了。

鹿可:您刚才提到了35岁这个线,现在互联网界普遍认为35岁是一个重要的坎,许多人都在讨论35岁中年危机,请问您怎么看?

蛙总:我在给自己设35岁目标时,其实大家还没开始炒作这个概念。我是每5年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恰好35是我下一阶段的改变的起点。坦白说,就我经历的这些公司而言,大家更看重能力而非年龄。

不过我承认,35岁这条线确实是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很大,没法做一些自由的抉择。比如刚来新加坡之前我们家都没有攒钱的习惯,同时美团的股价也没涨上去,也没注意好好管理,导致还经历过房贷都还不上的时候,确实很艰难。但我很幸运自己坚持下来了,一直走到了今天。

我很相信,大家都有自己艰难的地方,但每个人似乎都只愿意关注别人光鲜一面,这只会徒增焦虑。目标既然已经定下,外部环境对我来说永远只是参考。

鹿可:如今跨越互联网高速发展时代的、同时也实现了阶层或财富跨越的群体中,选择创业这条路的人不少,请问您作为一位前辈,有什么建议可以给到同行或者后来者呢?

蛙总:前辈谈不上,但就我个人而言,确实经历了很多,也看了不少的起起落落。比如,公司快速起来后,管理层的能力可能就跟不上了,最后发生了很多问题。逻辑类似,许多人吃到了时代红利,几年内就有了一些比较不错的积蓄,却因为相关规划的能力不足,导致在迷惘中吃了不少亏。

对于这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得有相关的意识,得愿意琢磨这样的事情,进而找到一个靠谱的路径解决方案。当大家都有这样的意识时,整个行业都会带来改变,如同当年区块链从一个生词变成一个热词的过程。毕竟良好的规划习惯,无论是想舒服地“躺平”,还是对创业道路有源源不断的稳定支持,都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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