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的网名,带有笙字的古风网名?
我是苏洛,我在等一个人,等了足足七年。
据说人体的细胞每七年会重新更替一遍,变成一个全新的自己。
再有一年我就21岁了,一个全新的我,我等的那个人还会认得我吗?
那个人叫洛笙,我是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人。
8岁那年,我爸不知所踪,我被他锁在屋子里饿得奄奄一息,是洛笙救了我。
他不顾旁人劝阻,将我带回家。
我在食物的香气里苏醒,打量四周陌生的景象,在我枕边,我那个又脏又旧的小熊还在,我抱着小熊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厨房有人在做菜,背影宽厚而沉默,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洛笙时的情景。
我是个很认生的人,但因为饥饿,我壮着胆子走到洛笙身边,怯生生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我饿。”
洛笙低头,对我笑了笑,递给我一杯牛奶和一块面包,然后是一碗粥,一碟青菜,和一盘小炒肉。
那是我记忆里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爸也没有。
吃完饭,洛笙问我叫什么名字。
“苏乐乐。”
乐乐?洛笙笑了,“我家以前养了只小狗就叫乐乐……给你改个名字吧,苏洛,洛是我的姓,你喜欢吗?”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但是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给我食物,他还对我笑,所以他说什么我都听他的。
“你愿意住在这里吗?”洛笙问我。
我又使劲点了点头。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好东西吃。
“那你要学会自己洗澡,你是女孩子,我不能帮你洗澡,你能做到吗?”洛笙问我。
能。
七岁那年我妈不见了,我就开始自己洗澡。
我在花洒下把自己冲了一遍,然后湿淋淋地走出来。
洛笙拿了一件他的衬衫递给我,“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我照做了。洛笙的衬衫很大,一直穿到拖地。
洛笙帮我吹干头发,“明天我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买不买衣服我没兴趣,我抱着自己的小熊坐到沙发上,盯着电视里变幻的画面,觉得神奇,因为我家没有电视。
洛笙跟过来,“把小熊给我,太脏了,我洗洗。”
我不肯,小熊是我唯一的朋友。
洛笙没有坚持,等我晚上睡着了,他把小熊洗了。第二天起床,我看到小熊挂在晾衣架上,风吹过,小熊在跳舞。
第二天洛笙带我去买衣服,大街上汹涌的人群让我害怕,死死攥住洛笙的手,生怕他把我抛下。
洛笙给我买了衣服,还带我吃了肯德基。
那是我第一次吃汉堡,盯着它古怪的样子不知道如何下嘴。
“来,跟我学。”洛笙拿起汉堡,张大嘴巴咬了一口。
我学着他的样子,努力张大嘴,咬了一口汉堡。
好吃。我还喝了可乐。可是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
逛了一大圈,洛笙把我带回家,我这才松了口气。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有好吃的东西,对我来说洛笙的家就像天堂一样。
他教我刷牙,教我使用各种家用电器,教我认识红绿灯,教我认识钱,教我怎么买东西……都是很简单的事,可是从前我却没有做过。
夜里,我爬起来上厕所,这才发现洛笙睡在沙发上。
于是我抱着小熊也挤上沙发,我要和洛笙在一起,他睡在床上我就睡床,他睡沙发我也睡沙发。
可是第二天醒来,我照旧是在床上。洛笙不在。
我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洛笙的踪影,我害怕起来,害怕他会和我爸一样,出了门就不再回来。
我趴在窗边,盯着街道,初秋,街道上除了飞舞的落叶,全都是陌生的脸。
直到中午,洛笙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急忙跑到门口,等洛笙进门就扑到他腿上。
洛笙蹲下来,“我出去工作了。”
“工作是什么?”
“就是上班赚钱啊。”
“可不可以不要去?”
“那就不能赚钱,没有钱就要饿肚子了。”
饿肚子是可怕的三个字。我不再说话。
隔了段日子,洛笙要送我去上学,当看到学校操场上那么多小孩,我惊恐不已,抱紧洛笙的腿,尖叫,死都不肯跟他进学校。
我从小是被关在屋子里的小孩,我连幼儿园都没有上过,我的活动范围只在我家不足十平方米的小院子里。
我妈在的时候还偶尔带我出门,我妈离开之后,我就被我爸锁在那两间小平房里,我的世界只有窗口那么大。我爸一直告诫我不要独自乱跑,他说外面全都是坏人,被坏人抓走了就会被挖眼球,挖心肝,或者把腿砍掉。
我是相信我爸的,怕得要死,每天乖乖地待在屋子里等他回来,从不乱跑。
直到有一天,我爸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饿到垂死,洛笙是我苏醒之后看到的第一张脸,饥饿让我忘记恐惧,我向他乞要食物,在洛笙给我食物之后,我就将他看作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
他是除了我爸我妈之外,我唯一亲近的人。
洛笙将我从学校带回家,试着跟我讲道理:“小孩子长大了都要读书的。”
我抱着小熊不语,不多会儿在沙发上睡着,当天下午开始发烧。
后来,每次洛笙想送我去学校的时候,我就会大病一场。似乎潜意识里,我在用这种方法逃避上学。
如此反复几次,洛笙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就等你再大点。”他说。
这一等,就是三年。
11岁的我依旧没有变得更好,我更依赖洛笙,对所有人都防备,除了陈奶奶。
陈奶奶是住在楼下的邻居,是一个非常和气的人。这栋楼里其他人都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看我,只有她笑眯眯地夸我:这孩子长得真水灵。
洛笙跟别人说我是他亲戚家的孩子,可是偶尔有不怀好意的邻居偷偷问我:洛笙有没有和你睡在一起?他有没有摸你?
睡和摸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懂,但邻居的眼神猥琐又肮脏,我本能地觉得讨厌。所以我遇见邻居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从不多说一句话。
洛笙跟楼里邻居的关系似乎也不大好,他不怎么跟人走动,除了楼下陈奶奶,有时他不能及时回家,会把我托付给陈奶奶。
陈奶奶家只有她自己,她的儿子在厦门读大学,毕业之后娶了个厦门姑娘,留在那里。
“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开家的。”陈奶奶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洛笙的。”
“可是洛笙将来会结婚,你也会结婚,你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啊。”
“那我和他结婚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陈奶奶笑了,“你们是亲戚,亲戚是不能结婚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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