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金莲女士对小叔子动了春心,从人性角度来说这太正常不过了。用咱们现在的说法,金莲就是原生家庭缺少关爱的女孩子,被亲妈卖了两回,委身过的两个人,一个是老头子,一个是三寸丁谷树皮,要是没有见过别的男人也就罢了,见到了武二,且他又仪表堂堂,和自己老公大郎是亲兄弟,这又是怎么样鲜明的对比呀,金莲从童年开始就极度缺爱,所以她才会在后来一个接一个的找男人,离不了男人的这种病从童年就落下病根了。就像现代,原生家庭不幸的女孩子经常会在十几岁早早被人骗了生子,一代一代重复着悲哀的故事。

说回到金莲如何撩拨小叔子的。先是极力邀请武松在家住下,接着每日嘘寒问暖,瞅准一个下雪天,武大郎卖烧饼未归,整治一桌酒席,和武松推杯换盏,聊天渐见暧昧,一句“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将这暧昧气氛推向高潮!可惜遇到的是武松,封建礼教的护卫者。武松大义凛然“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的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伤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羞耻,为此等的勾当,倘有风吹草动,我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没眼看了,这绕指柔是遇上了上古玄铁吧!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金莲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变脸倒打一耙,武大回来后两边都劝不服,只能大家分开来冷静一段时日。

过了十天半月,武二要出差,回去给哥嫂说一声,可叹金莲在情字上一直看不透,竟还以为是武二反悔了。谁知武二是专门给她上眼药来了。“篱牢犬不入”将金莲彻底惹恼了。

武二走后,武大听了弟弟的话,每日少做买卖,主要看家。不过这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这不,西门大官人和金莲女士,本书的男一女一此刻进行了胜利会师!孽缘就开始于放帘子的叉竿,可巧不巧打在了一个翩翩公子身上,这一眼,两下就都有了意。一个刚被心上人给拒绝了,一个刚死了小妾,这下都有了新的目标。但这从一开始,西门庆就把它定位在偷情上。他寻思“好一个雌儿,怎能勾得手?”听听,毫无尊重可言。这也奠定了金莲又一段悲剧婚姻的基础,一见,衷的不是情,而是色。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话也得有人递话,这拉皮条的事王婆擅长,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准没错,看看西门庆的眼神,王婆就知道生意上了门。这门生意,抠门的大官人许下了十两银子,再加上给她的茶钱酒钱衣服钱,换算成现在的物价,得有小两万块钱呢!乖乖,不怪王婆卖力,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拉这皮条,挣了差不多一年的嚼谷。可是想想最后王婆的结局,如果她可以看到,她还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