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黄枉坐在地上，看着它，好像它很有灵性似的，他虽然眼睛是担惊受怕，但是就是有种那猫就要说话了的感觉，一直盯着它那闪烁幽绿的细瞳眼睛。

赵云澜匆匆地上到了第五层楼，摸着房门号找到一间房，但是房间里没有人，甚至可说一览无余，除了一张桌子，一大张又软又棉的床和柜子上一堆无法不可描述的物品，看着都难以启齿。 他一时间无法直视自己的智商，也对，想宛洪这样的人，真的应该想一想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真实的住址给别人，给别人的都是一些她开炮的地方而已。

祝红就不得了了，她看见满床的不可描述物品，再看向赵云澜，她突然觉得心肌有点梗塞：“你来这里干什么？宛洪会有可能在这里吗？虽然有一定几率，但是……人呢？”

祝红都这样的语气了，赵云澜觉得像宛洪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个脑子有毛病的母猪！

赵云澜怒气冲天地踩了一脚地板，以愤他的不平之心——自己怎么会去相信那个女人的名片，相信她真的是……觉得都智商下线了！

祝红看赵云澜的样子一瞬间就明白了，回过头问：“怎么办？现在找不到她们了。”

他挠了挠头发：“嘶——你觉得像宛洪这种女的，一般最会呆在哪里？或者说，你们女人最喜欢的地方在哪儿？”

“呃……我又不是人，”祝红想了下，低声，“但是一般来说，就算是我也会选择大型商场之类的，毕竟不管种族，我们女的都喜欢买东西……”

赵云澜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对啊，得亏我们特调处有你这个女的，不然有些事还真的难办。”他转身就下楼，祝红在身后跟着。

“龙城最大的商场在哪儿？”赵云澜一面上车一面问。

祝红进了后座：“蔚蓝商场，去那里在南溪路旁，从这里直走5公里就到了，离这里不远。”

“那是，她是什么样的人啊……”赵云澜嘲讽地叼着棒棒糖说。

突然祝红的电话响了，她举起电话就打开了免提，放到赵云澜耳边问道：“谁？”

“是我，林静。”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

宿舍那边的林静戴着白色手套，手心里躺着一串项链：“嗯，是一串项链，观音的。”

赵云澜目光往电话那一撇，“去蔚蓝商场，10分钟后在商场门口见。”随后林静“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在办公室里，校长在批改上面发下来的文件，愁眉苦脸地埋怨着。

“这位置……怕是做不了了，希望……那位大人可以兑现承诺。”他带着眼镜，叹气着摇摇头。

门口的大庆缩成一坨黑团，一双绿色锐眼目光从门缝里渗入，灵敏的耳朵不时抖动着：“果不其然，这个老东西不出意料的有问题，‘那位大人’？承诺？要不要现在给老赵说？”

门口的大庆缩成一坨黑团，一双绿色锐眼目光从门缝里渗入，灵敏的耳朵不时抖动着：“果不其然，这个老东西不出意料的有问题，‘那位大人’？承诺？要不要现在给老赵说？”

它刚想回头，就忽然想起赵云澜对它说要抖出那老东西的所有事儿，停下步子，怔住了一会儿，想着老赵说如果想不出法子，就说话吓他，逼他说出来。

大庆考虑一会儿，转身就慢慢悠悠地进了办公室。

老校长黄枉看久了文件，想抬头放松一下脖子，刚一抬起，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大肥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自己走来。

他立马就慌了，脖子也凝住了。

因为他曾经听爷爷奶奶老一辈的人经常说过，黑猫是不祥的象征，专门杀人，遇见它的人最后都不会被到什么好下场。

不会这才刚做完事儿就遭报应了吧？黄枉心虚了，想把猫赶走但是他对黑猫什么的迷信百信不疑，所以他只好看到它之后哆哆嗦嗦地说：“走……走开，我这里……没有猫食！”不停的说，还不停的挥手想吓跑它，但是没有起到半分作用。

大庆是什么啊，一只活了万年的神猫啊，它不仅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还出人意料地抛开了身体的臃肿，舍去了地球的重力，轻巧地跳到了不矮的办公桌上，落桌时没有一丝声音。 黄枉是真的怕了，他是个胆小鬼，他怕死，怕没有工作，怕鬼，害怕做了坏事被雷劈，所以看到大庆这样就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还不停地哆嗦，刚才还算健康的样子瞬间吓老了不少。 大庆尾巴一弯，坐下，前脚放在身前立着，努力靠紧支撑着自己肥大的身躯，好让自己看起来更高贵一些。 黄枉坐在地上，看着它，好像它很有灵性似的，他虽然眼睛是担惊受怕，但是就是有种那猫就要说话了的感觉，一直盯着它那闪烁幽绿的细瞳眼睛。

“你在害怕吗？”大庆就照他想的那样，真的开了口说话。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填满了整间办公室却没有漏出去。幽幽的声音不生硬，就像真的人在说话一样，却有着一种人无法说出来的感觉，像妖一样，尖锐的目光直盯着他，好像想要扑上来。

黄枉一听这猫真的说话了，心脏瞬间就被吓得停了几下，供血不足，脸都白了，四肢也僵硬了，捂着心脏的位置抽搐，嘴里一时间惊恐万状地说不出话来。

大庆很满意他的表现，又油黑又短粗的猫尾巴左右小幅度地慢慢摆着：“别那么害怕嘛，我又不会吃你。”它还照着人的样子，抿嘴微笑了一下，虎牙露出来，很善意的样子在黄枉看来就是一部真正的惊悚恐怖片里的贞子。

“你……你是那天偷听的……黑猫！你……是……是来……要我的命……吗？”他认出了那天的大庆，目瞪口呆，心脏恢复了跳动，一字一顿地说。

“真聪明，虽然我不会吃你，但是我是黑猫，”大庆放下尾巴，“人见人怕的黑猫，我是要索命的，专门索做了亏心事的人的命。”它的尾巴又抬起，指向黄枉，“就像你一样。”放下尾巴，“说，做了什么亏心事？”

“真聪明，虽然我不会吃你，但是我是黑猫，”大庆放下尾巴，“人见人怕的黑猫，我是要索命的，专门索做了亏心事的人的命。”它的尾巴又抬起，指向黄枉，“就像你一样。”放下尾巴，“说，做了什么亏心事？”

黄枉的心脏不停了，反而血液加倍地跳动得更快，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快速反复磕头，声音大得不得了，外面走廊都响着声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鬼迷心窍……我、我只想做好我的位置……我不想的……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我……”到最后话都受惊地说不完整。

“那个‘大人’是谁？”大庆只瞪着他，咄咄逼人。

“我……我、我……”黄枉噎住了，他答应过那个大人不能对别人说起这事儿，否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但是……

大庆歪头，用一种‘你不说我就立刻索了你的命’的眼神直视着他，瞳孔更细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杀人一样。

黄枉咬咬牙，能多活就多活，多活一天是一天，停止磕头，把脸埋进腿上说：“是……是一个浑身黑雾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我每次抬头都、都只看见一个戴着有五官的面具……五官还会变化，但是我、我就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他的声音也……诡异得很，听不出年龄，只能听出是个……男的……”黄枉一边恐惧一边回忆着，“一个多月前，我倒卖试卷资料的事儿给下属知道了，我……我起了杀心，推他下楼………他死了，我回神之后很害怕。然后，凭空就出现了一团黑雾，说什么……只要我给他办件事，他就会替我瞒住所有的事……唔……”

他竟然抽泣了起来，声音难听死了。

“他让你做什么了？”

黄枉抬起头，从身后的柜子最低端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只有手掌一半的大小，上面镶上了几颗泛黑光的珠子，不知道是什么。

“那位大人……他转手给了我这个小匣子，说在在那晚把它丢到女生的宿舍里……我、我照做了，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害怕……还是把匣子给拿回来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在那位大人消失的同时，那个被我推下楼梯的下属就活了起来，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似的，还问我……为什么跪着……”

“你知道这个匣子里是什么吗？”大庆一步一步逼近，“你的学校里死了一个女孩就是因为这个匣子！你知道吗？你能体会吗？就是因为你的害怕，你的私心，死了一个女孩，你见过她的样子吗！”

在大庆吼完的同时，那个校长以为大庆要杀了他，一抽，被吓晕过去了，倒地一晕不起。

大庆没有管他的死活，毕竟这是他因得的。它跳下桌子，走到黄枉的手边，叼起小匣子就跳出窗户，轻轻落地。

准备跑回特调处时，大庆的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是大庆吗？是我，林静。”

大庆回头看见林静背了个包，问：“你找到线索了？”它示意林静蹲下，把叼着的小黑匣子放到他手下。

“嗯，一个项链。”林静把小匣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身后的背包的夹层里，“而且我刚刚给老赵打电话，他说让我们去蔚蓝商场的门口找他们，离这里挺远的，你和我一起坐车去吧。”

大庆二话不说，就这林静蹲着，跳上了他的肩膀上：“好，走，去找老赵。”

——有代步的，何乐而不为呢？

第十四章

似乎是没想到赵云澜会这样问，沈巍有些出乎意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平静了一下心理。

赵云澜把车停在南溪路上的蔚蓝商场门口，对后座的祝红说：“你就在这附近等林静，我去找宛洪，他到了就记得给我打电话。”祝红点了点头，赵云澜就迅速进了商场。

刚一进去，摆在柜台上的化妆品和护肤品玲琅满目，赵云澜一个都不会用。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女人，少说也有几千个，都是非常时尚的年轻女孩或少妇，时不时还掺插了几个中年妇女，多半是来买护肤品。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声音充满了商场，女人的声调较男人的高，赵云澜觉得耳朵都要炸掉了，不远处的打折叫卖活动搭着几个台子还在大声叫嚷。

想要在这个以千称数的地方找出两个和这里大多数女孩都年龄相仿的大学女生真的是……大海捞针！

“靠！真应该等他们来和我一起找的！”赵云澜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句不是那么脏的话，他很讨厌化妆品和多数香水的味道，快速走到商场第一层的里面，“这么多，难保她们已经离开了！”

“先生，请问在找人吗？”一个甜美清新的声音从赵云澜的身后响起，赵云澜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好没看见人，“先生，下面。”

赵云澜下意识地低头，一个可爱，扎着双马尾辫、穿水手服的女孩子站着，不过好像不到一米五的样子，小巧玲珑，和一米八三、长着胡子的赵云澜相比，就像一对父亲和女儿。

“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和你妈妈走失了？”赵云澜忙着找人，四处张望，不怎么想搭理她。

“小妹妹？妈妈？”女孩“咯咯”地笑了，“我的妈妈早就死了，我是孤儿，都二十五岁了，先生真是说笑。”

赵云澜略惊讶，稍稍睁大眼睛打量了她，这才仔细地发现了女孩的脸并没有那么精致，乍一看的嫩都是脸上的化妆品画出来的。

——**！真TM的邪术……

赵云澜边心里吐槽边嘴上说：“那你找我干什么？”

女孩转了转眼珠，点着下巴机灵道：“我看先生一开始从进了商场就在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找人的。我看过很多男人都来过这里，一下就看明白了。”女孩又笑，“要说我是怎么注意到先生的话，很容易，先生那么帅，还是男的，在这样一个人山人海的女人堆儿里，不看找到都难。而且你很高，我们女人一米七五的很少，不想注意道先生都难，嘻嘻。”

赵云澜环视了四周，果不其然，自己就是鹤立鸡群，一个接一个女的从他的肩膀下或者穿过，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他，嘴里带着一句“真帅。”“一定有了。”“可惜……”之类的话。

他低头看向女孩：“看你的样子，一定常来吧，那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女人？两个身材都很好，打扮成熟妖艳，都一米六、不到一米七左右。”

双马尾想了想，抬头笑：“似乎见过，我还和她们说过话，一个叫宛洪，一个叫雯子怡对吧。不过呢，我不能告诉你，除非……”女孩转了一圈，指向后面，“除非你给我们做宣传！你这么帅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来看！我经常去龙城大学那里，上次就看见你了，算不算老相识啊？”

双马尾想了想，抬头笑：“似乎见过，我还和她们说过话，一个叫宛洪，一个叫雯子怡对吧。不过呢，我不能告诉你，除非……”女孩转了一圈，指向后面，“除非你给我们做宣传！你这么帅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来看！我经常去龙城大学那里，上次就看见你了，算不算老相识啊？”

他没注意到揣在兜里的明鉴红了好久。

赵云澜愁眉苦脸，啧，他最讨厌化妆品了，还让他做宣传，***，算个屁……

想到堕胎小鬼，赵云澜的脸更苦了，为了不让它害人，为了为民除害，他拼了！

赵云澜极其不情愿地点点头，双马尾高兴地跳了几下，不过跳起来也没赵云澜站着高，拉着赵云澜的衣角跑到一个搭好的台子下：“这就是我们的宣传部，一会儿你就很帅气地介绍我们的牌子就行。”拿出一叠纸，跳起来塞到赵云澜怀里，“诺，这是我们产品的介绍，等到了介绍的时候，照着稿子念就行了，说说我们产品的好话就行。等你说完了，那些姑娘都喊着我们的产品买时，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就告诉你，她们去了哪儿。如何？”

赵云澜琢磨了足足十页纸的介绍，很想摇头却只能痛苦地点头，那样子就像被谁欺负了还不许说似的，可怜得很，昔日霸道嘴糙的镇魂令主现在沦落到给人宣传得到线索也是够可怜的了。

十分钟后，赵云澜抬脚刚上一台，全场一半的女性的目光都投了过去，毕竟那是一个很帅很英俊的男人啊，就算是留着胡子，也还是遮不住他的英气。

赵云澜站在高台的正中间站好，左手握着话筒，右手捏着的稿词背到身后——他在之前的十分钟内已经简略地浏览了稿词，记住了大意——他可不打算真的把那十页纸念出来。

“大家好，这次我们部新研发了一种新的产品……”赵云澜巧舌如簧地用着他多年来的谈吐经验，丰富地从内到外介绍着化妆品。

赵云澜的长相从一开始就有不少女性向他投去热情的目光，沉厚、充满磁性的声音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年轻女性。

“诶哟，这么帅的小伙子，一个明星吧。”

“一定有女朋友吧。”

“我想当他女朋友，好帅啊！”

“我这么好看，他一定看得上！”

“人家怎么看得上你，你先瞧瞧你……”

一句接一句的讨论声从台底下传出，赵云澜的耳朵受不了，不管它们，继续说着自己的稿词，他只想快点念完好得到线索。

在他的浓缩台词念完三分之二的时候，他的右手酸了，就从那个身后背过来，突然就看见了右手手腕上的明鉴发了红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越来越亮！为了不让台下的人都看见，他又把手背了回去。

——怨鬼就在附近！

赵云澜有些急了，这代表了宛洪也在这附近，他在台上，暂时没有办法脱身，怎么办？

他念着台词，速度越来越快，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搜索着，仔细寻找宛洪的身影。忽然，他在一个进场处，看见了两个穿黑色超短裙的身材火辣的女人挽着手慢慢进来，丝毫没有那天被围骂的阴影，高兴地谈天论地，好不惬意。

他念着台词，速度越来越快，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搜索着，仔细寻找宛洪的身影。忽然，他在一个进场处，看见了两个穿黑色超短裙的身材火辣的女人挽着手慢慢进来，丝毫没有那天被围骂的阴影，高兴地谈天论地，好不惬意。

他有些慌，一咬牙，赶快结束了台词，下台就把话筒交给了双马尾。

刚才的双马尾还在震惊之中，完全没想到赵云澜会吸引来这么多人，虽然这是她计划好了的，但是还是很吃惊，可是赵云澜的不辞而别却把双马尾弄急了。

那么多女的，一个个都想和帅哥握手，看到赵云澜下了台，争先恐后地涌上去，瞬间赵云澜就辨不清方向了。 人山人海，蜂拥而来，赵云澜稍稍吃惊，左挤右哄，险些摔倒。无奈只好趴下来，从地上慢慢爬出去，爬到人少的后台，赵云澜已经满身汗水，站起来，幸好衣服只是擦上了一些灰尘，赵云澜弯着腰拍腿上的灰裤子。

“你没事吧，”赵云澜的上面想起了一个文邹邹。很熟悉的声音。

赵云澜闻声抬头，就看见刺眼的灯光从那人的身后射下，很恍惚，闪得赵云澜眼睛很疼，眯了一下眼，赵云澜才看清来人。

沈巍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打了领带，服服帖帖的西装裤勾勒出他修长的腿，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正经，赵云澜没节操的脑子又咯噔了几次啊，又压下去。

赵云澜抬起头，装作没事人似的，大大咧咧地扁嘴凑向沈巍说：“没事儿，我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儿啊。”

这话听得沈巍都笑了：“赵处长怎么会在这儿啊，而且还粘上了些泥灰，是发生了些什么吗。”

赵云澜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和牛仔裤，的确是灰尘满身，挑眉看向沈巍：“这不，我们特调处关注民生，我这个处长呢，就来给化妆品做做宣传，当个榜样嘛。”赵云澜边说边朝高台那瞟去，转眼又觉得不对劲，回头带着怀疑地问：“那——沈教授呢，我是来做宣传的，沈教授又是来干嘛的？”

似乎是没想到赵云澜会这样问，沈巍有些出乎意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平静了一下心理。

“嗯……我是来散步，顺便买些菜回去做饭，我想去三楼买菜，。我没想到这里太大了，迷路了，迷迷糊糊地走来走去，就在这儿碰到了赵处长你。”

他的话让人觉得有些瑕疵，可是又说不是上来什么，是假非真的。

赵云澜凭借这么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当然不会就凭沈巍的一面之词就信了，但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宛洪，这就是和沈巍聊这么多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有些个人情节在里头。

“哦——”赵云澜也不多问，样子像是明白了，看他那样沈巍以为他信了，也微笑示意，“那沈教授既然都来来回回迷路的了，那在这里见没见过你的一个学生，宛洪和她的好姐妹呢？”

沈巍的表情僵住了，他知道赵云澜不会听他的话让他不要来这里，但是沈巍没想到赵云澜会这么快就来找宛洪。那不是一个普通的作恶怨鬼，那是一个煞气冲天的堕胎十世小鬼！一不小心就会被附身然后魂魄被吸光成为它转世的养料！

他低下头，“不……我没有看见。”眼镜折射了阳光，看不清也读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就像他**控了一样，没有神采。

赵云澜刚想再问一句的同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了，赵云澜心里骂了一句“草！谁打扰老子！”，无可奈何地接了电话，口气中带点不仔细听还听不出的怒味：“谁？”

“赵云澜，林静和大庆到了，快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