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大锅的朋友圈文案〉烧鸟店朋友圈文案
我从小就喜欢玩火,烧了一张纸,点燃了一堆草,拿着燃烧的棍子作为火炬,飞舞的火焰在我眼里充满了魔法和力量。摧毁一切的能力总是让我心动,热血沸腾。
那时家里住平房,前有出场,后有小院。门前一排大树,绿荫遮天,早秋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缝叶间落在旁边的葡萄藤架上,掩掩蔽蔽。坐在树下的凉床上,就着嘶啦的蝉鸣声,吃着随手摘下的葡萄,浮想联翩。
我常想着军队在野外埋锅造饭的情景,人声鼎沸,战马嘶鸣,烟火缭绕,很是壮观。古有孙膑用“增兵减灶”的计谋打败了庞涓,一下挖了十万个灶,这得生多少火啊!于是在我门前的“领地”用泥巴糊了个低矮的土灶,烧火做饭,得以玩火。
出奇的是,盘灶是个技术活,我不经意垒的灶居然火烧的很旺,火苗呼呼地舔着灶沿。树下拣些枯枝黄叶,集些稻草木柴,坐上大铁锅,下米倒水,点火烧柴。随着锅汽四溢,饭香朴鼻,一锅可口的大锅饭就做得了。自此,烧火做饭成了我放学后最爱捣鼓的事儿。
天气渐凉,家里找人在后院儿盘了个带烟囱的大锅灶。砖砌灶台,水泥抹面儿,内设旋火通道,颇有技术含量,把个盘灶人吹嘘得不成。事实是烧起火来真不如我的土灶厉害,感觉不到火的热烈,温吞吞地。
我依旧放学后烧火做饭,灶口反噬的火苗一跳一跳地,映红了我的脸庞,照亮了我的眼晴,不时碰糊了我的眉毛和头发,暖暖的,如依偎母亲的乳房,享受着生命之初的静好。
烧大锅饭是有技巧的,先是大火烧,潽锅后揭盖、半掩着,以中火慢煮,水收干后满盖,撤掉部分火,再小火焖,直至余烬。待锅汽渐淡,饭香浓郁的时候,打开锅盖,扑面而来的热汽弥漫了我的脸和眼,一锅泛着淡黄色的糙米饭(那年月吃雪白的大米饭是件奢侈的事)呈现在我的面前。
盛起锅中米饭,大锅里留下了一层结底的锅巴,这时往灶中加上一把小火,锅中撒上一把白糖,锅巴一翘边,用锅铲一抄,一张面如银盆的锅巴便被起了起来。掰下一块儿,送入口中,咬起来嘎嘣脆,香甜可口。这是我儿时的美味,至今怀念。
何志铭 2021年11月25日于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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